“陛下万岁!”
那声音,仿佛要将苍穹之上的云霄都冲散!
李世隆张开双手,静静享受着万千百姓的拥趸!
公孙皇后也被这场面给震撼,她看着丈夫,即便他刻意忍着,那笑容也几乎溢出来。
所有的臣子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秦墨口中的阅兵吗?
便是姬至圣和公孙无忌在这一刻,都说不出半句不是来!
徐世昌小声的道:“秦兄,你家景云,了不得!”
秦相如笑着道:“都是诸位捧着!”
“生子,当如秦景云呐!”徐世昌赞叹道。
角落里,袁天罡依旧在推算,“好浓烈的云,好霸道的光。”
他嘴角微微上扬,“大乾国运,再续二百载!”
方莼不解道:“师傅,您之前不是说,大乾有一劫,国运不足十年,就凭秦墨这一场阅兵,就能续运二百年?”
袁天罡笑着摇头,“不可说,不能说!”
方莼一阵气闷,她看着下方,看向了街道的深处,“那臭家伙,也会跟着兵将,一起来吗?”
李新看着李世隆,攥着拳头,“这就是九五至尊吗,孤,一定要登上那个位置!”
就在这时,太子妃痛呼一声,“郎君,你捏疼我了!”
李新嫌弃的甩开她的手,一言不发的看着下方。
林蓉心中委屈,却不敢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山呼声足足响了百息,才逐渐平息!
李世隆,只觉胸口凝聚了无尽的气,不吐不快。
他朗声道:“今日,是景隆八年,四月初一,大乾建国十七年整!
十七年前,大周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李世隆的声音响彻整个广场,那一刻,人群仿佛按下了暂停,他们都昂着头,看着那个站在上面的人。
“李家,本是普普通通的家族,是我李家的历代先祖,呕心沥血换来的家底。
恰逢天下大乱, 大争之世,十八路反王祸乱天下,是我父皇不忍天下百姓受苦。
于是,父皇手提道德剑,高举正义的大旗,一路披荆斩棘,才有了我大乾的国祚。”
百姓听着,只觉得内心一阵沸腾,是啊,这就是为什么李家能够掌极天下的原因。
说到这里,李世隆感觉血液都沸腾了。
“昔年,我大乾成立,天下大乱刚刚结束,千里无鸡鸣......
我,本以为,天下止戈,然,匈奴席卷重来,吐蕃裹挟强兵,攻至京城之外。
父皇不忍生灵涂炭,将我四妹,大乾最高贵的嫡长公主下嫁吐蕃,这才换来了数十年的休养生息!”
下方众人眼里满是愤怒,大论东赞直呼不妙,李世隆这番发言太不妙了。
因为他看到了无数双愤恨的眼睛,他们的眼里有愤怒,有杀意。
这,大乾是要对吐蕃动兵了吗?
他们怎么敢!
其他邦国的使臣都看着吐蕃等人,都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不少人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此时,李世隆的演讲还在继续,“正是有了父皇的隐忍,才有了大乾的繁荣和安定......
我们从来不曾主动去欺负别人,不是因为我们懦弱,也不是因为我们手中的刀锋不利。
而是我们明白,刀锋是用来保家卫国的,是用来护佑人民的。
今天,国耻依旧没有雪,匈奴依旧在,吐蕃正在高原上准备称帝,海洋一侧的倭国,也准备称皇,和我大乾平起平坐.....
咱们大乾,是天朝上国,是礼仪之邦!
但我要告诉你们所有人,凡目光所致,皆为大乾国土!
敢明犯我大乾者,虽远必诛!”
最后一句话,李世隆掷地有声。
这句话就像是点燃了空气一般,瞬间炸开了。
无数的子民在下方怒吼,“敢明犯我大乾者,虽远必诛!”
“杀光匈奴狗!杀光吐蕃狗!”
那沸腾的战意,便是隔得老远,都让大论东赞脊背生寒。
其他的邦国使臣,也笑不出来了。
这就是大乾的民意吗?
太可怕了!
李世隆虽然很想现在就打匈奴和吐蕃,但不是现在,阅兵还在继续,他说道:“诸君,请和朕一道,护佑身后的家园,凡胆敢称兵者,必诛之!”
“陛下万岁,大乾万胜!”
众人歇斯底里的喊着,李世隆攥着拳头,激动到浑身颤栗。
这沸腾的民意啊。
这次阅兵,他李世隆将被标注上万世之君的名号!
等到声音渐小,刘法正才接过话,“擂鼓,演奏,《秦王破阵乐》。”
咚咚咚!
鼓声渐起,每一下都敲在了众人的心底。
战马从远处狂奔而来。
肃杀的古筝响起。
诤诤诤!
“嘿哈!”
众人齐齐吼声,众人只觉得浑身一震,邦国的使臣哪里看过如此规模宏大的乐阵,都看懵了。
秦墨站在阁楼上,看着远方有条不紊的演奏,也是暗暗攥紧拳头。
他不再是一个外来客。
他终于彻底的融入了这个世界。
“都督,破阵乐马上要完了,是不是可以上人了?”徐缺都快跑断气了。
“让下面人准备吧,还有,你是不是傻,下方有喇叭,你对着喇叭说一句,我就听见了!”
徐缺苦着脸,他还不是怕这样会对秦墨不尊敬?
“是,都督!”
徐缺飞快跑下楼,“第一方队,准备!”
听到这话,张溪顿时紧张了。
跟他一起出去的,是余伯施,没办法,秦墨看他比较顺眼。
一文一武,这种搭配最好,省的别人置喙!
“老张,别紧张,要淡定!”余伯施道。
“你能把你额头上的汗擦了再说话吗?”张溪揶揄道。
就在这时,一个文臣道:“不行,太紧张了,我小腿抽筋了!”
程三斧上去就是一脚,“你他娘的,跟老子搭配,现在抽筋?你想让老子换下来?”
那文臣地位没有程三斧高,也不敢回怼,而且这种大事,他居然腿抽筋,就连文臣也怒视着他。
就在这时,秦墨手提着大喇叭,站在阁楼往下道:“老张,老余,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抓紧的,带队走了,第二队伍跟上,他娘的,磨磨唧唧,你们要生孩子是不?”
张溪跟余伯施被骂的跟孙子似的,还不能发火,还要昂着脑袋赔笑:“是是是,我们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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