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苦涩的指了指自己被斩去的下半身,那藤壶肉蠕动,并没有恢复原样。
它在坎陵做的交易,才重拾了这实力,事实上,从麒麟手里逃脱,已经消耗了绝大部分的本源。
“我们各论各的,我不搞死那人,只是完成一场“影片”,完成之后,人类那边你想怎样都行,如何?”
黑袍老者嘿嘿一笑,用心和对方谈起条件。
但可惜,囚犯当初,就是被它坑害入了坎陵。
又怎可能再给机会,只听它可悲道:
“你这诡技,已经放弃你了,还看不出来么。”
“妄想依靠影片,重新拿回本源,可惜,诡技不给你机会。”
再次挥动,黑袍老者只剩头颅,掉落在地。
判官手臂,被藤壶抓起,塞进体内,然后又变成了藤壶大小的模样。
缓缓离开。
“杀我,你既然生气,干嘛不杀我,来让我看看,这脑袋能不能躲过你雷霆一击,嘿嘿。”
囚犯没有操纵藤壶,补最后一刀。
这一幕,十分滑稽。
黑袍老者求着它杀,它却一点没有动手的欲望。
本该求饶的,一心喊着对方动手。
本该痛下杀手的,一转身头也不回。
两者的反应,皆是不同。
而黑袍老者的脸上,却逐渐浮现了它几乎没出现过的情绪,那就是慌乱。
“你为什么不动手!我下一步,可是要对那人类出手,你一点都不怕?”
“呵。”
藤壶脚步一顿,冷笑道:
“自从被你坑害之后,我就知道了你真正的弱点。”
“一击毙命,是杀不死你的。”
黑袍老者那慌乱,终于占据了整张脸孔。
“你不过是一个提线玩偶,真正强大的,是你那,可以被继承的诡技,它想要你活,想要你死都行,那必须…得有趣。”
藤壶充满戏谑的语气,嘲讽道:“我就想看看,你只剩一个头,该怎么有趣的活着呢。”
说罢,越走越远,直至到达高台,朝下俯视。
黑袍老者的诡技,是囚犯偶然间得知的。
最弱的灭城,这句话其实并不恰当。
如果运用得好,它的诡技……就是规则类。
那可是蕴意着灭城最强的入场券。
它好奇,所谓的诡技,究竟会如何让这场面,变得有趣。
至于为什么离得远远的,是担心又怕自己卷进去。
黑袍老者脸朝下,一点点蠕动,朝着坎陵的方向挪去,嘴里喃喃着:“有了…它肯定是打算背叛牢狱长,我若是将这事告知过去,嘿嘿,就能看到它受折磨的惨剧。”
表情慌乱,语气强撑着笑。
沙沙——
面前,杂草堆里,探出一个头。
它看着像人,是个小女孩模样,身穿古时候平民服饰,顶着圆润的娃娃脸蛋,却有着纤细的身子。
在瞧见那头颅的时候,惊得连连后退,脸色大变。
那正常的小孩模样,也猛地将眼珠子喷出,嘴巴里流出大量的鲜血。
这是它的诡技。
恫吓水准的诡异,分为两种,一种是本身外表就吓人的,它们的诡技可以和多数追命的类似,例如变大,或是隔空刺杀之类的。
也有另一类,就是它们本身长得不够吓人,那么诡技就是爆头,喷眼球之类的。
这只小诡,属于后者。
不过现在害怕的是它。
黑袍老者即便只剩一个头,那气息也足以震慑恫吓。
只是,它脑里不知为何,多了一个想法……
这诡好像大残,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如果…假设,自己将其吞了,是不是能变得更强,甚至拿到场景。
畏惧的它止不住脚步的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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