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所站的女子竟然是霓漫华。只见她一把拉起了江尘身上的被子,“不行,自家的生意自己不上心,祖宗的基业早晚让你败光了,快起,快起。”
“好了,好了,我起还不行吗?”江尘一翻身,极不情愿的下了床,嘴里依旧不依不饶的道,“我呀,娶个媳妇简直就是又找了一个妈,什么都要被你管着。”
“你再瞎说,我就把你的话告诉爹娘去。”
“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可千万别告诉爹娘啊,我得赶紧去店里了,昨天约了一个大主顾说好今天谈生意的。”
江尘三下两下穿好了衣服,一溜烟的跑出了家门。
一路所见之人,都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哟,江少爷,你今儿个起的好早啊,这是去绸缎庄吧?”
“江少爷果然是勤快人儿啊,每天都起这么早去忙活生意。”
江尘一边和大家回着礼,一边心中想到,“哪里是我自己想起的这么早啊,还不是家里有一个贤惠的媳妇,每天给我叫早吗。”
想到此处,眼角不由得抽动了几下,但是心中却油然而生出一种幸福的感觉,充实的感觉。
想想自己和霓漫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最后能终成眷属,虽然总是被她管着,但是心里甜甜的,就是愿意这样被她管一辈子。
就这样时间荏苒岁月如梭,江尘每日循环着,每天被霓漫华叫起,晚上再从绸缎庄回来,吃上华儿亲手给自己的做的美味饭菜,仿佛能这样过上一生,才是最美满的呢。
一个漫天飘雪的日子,霓漫华给江尘穿上厚厚的皮袄,眼中看着自己的相公,充满了爱意。
“今天这么大的雪,要不,你就别去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生意的。”霓漫华看了看窗外的大雪,又怜惜的看了看自己的相公说道。
“不行啊,张员外说好了今天要给他儿子来买聘礼,说是只信得过我的眼光,让我一定要在场呢,不去的话,就不合适了。”
看了看霓漫华眼中的不舍,江尘又道,“放心吧,咱们家离绸缎庄也不算远,我穿的这么多,冻不着的。”说完,便出了屋门。
今天的街道,果然没有什么人,大多数的买卖也都没有开张,江尘微微一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继续朝前走着。
突然前面路边上跪着一个少年,身上的破衣服,补丁摞着补丁,而且甚是单薄,在他身后雪地上,躺着一个老者的尸身。
少年听到有人踏雪而来的声音,抬头看到江尘,冲着他一边磕头,一边哭道,“大爷,求求您赏赐点碎银子吧,我愿意卖身为奴,只要能让我买上一口薄皮棺材,把老父发送了就行。”
看了看那少年的脸,黑黢黢的一层污垢,见他伸出来的手,骨瘦嶙峋的样子,江尘轻叹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银子,看了看大概有十两左右,将其交到了少年手中。
“我念你一片孝心,这些银子给你,速速去将你父亲安葬了吧,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奴隶,剩下的钱你就买一身冬衣御寒,然后好好吃几顿饱饭吧。”说完,江尘摇了摇头,继续上路了。
那少年手中捧着银子,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老爷,老爷,门口有个小叫花子找您,说是要给您还银子,我怎么轰他就是不走。”第二天的傍晚,江府的管家跑进大厅,向正在吃饭的江尘禀报道。
江尘一下就想到了昨天那少年,说道,“好了,我出去看看吧。”又对霓漫华道,“华儿你先吃吧,我去去就回。”
门口果然还是那衣衫褴褛的少年,手中捧着八两碎银子,一见江尘出来,马上跪倒,“江老爷,我和别人打听了,才知道您住在这里的,这是我用剩下的银子,还给您。”
“这……,你将这些银子还给我,这冰天雪地的,你能活命吗?”
少年眼中一道悲色闪过,“只要能把我父亲安葬了,我就算冻饿而死也是安心了。”
江尘心中想这么孝顺的人,难得啊。又看了看少年,说道,“那这样吧,你愿意留在我这里,平常帮着管家打打杂吗?最起码,一日三餐还是能保障的。”
“我愿意,我愿意,能遇到您这样的主家,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好,江福啊,你将他带下去,洗洗干净,换身新衣服,然后带来前厅见我。”
“是,老爷。”老管家刘福答应一声,就带着少年去后院换衣服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紫发少女,江尘不由得傻了,刚刚那少年洗换回来就变成了这样。
“老爷您容禀,小女子名叫茱莉,我和父亲其实是从西域来这边贩马的,但是路上遇到了土匪,我们拼了命才逃了出来,但是财物都被劫掠一空了,父亲在路上又得了重病,一路上为了看病,这才将身上的银子都花光了,我又怕遇到歹人,所以便装作男身,后来赶上如此大雪,重病的父亲终于没有挺过去,这样我才想要卖身葬父的。”
听了茱莉的话,江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哎,你也是一个苦命之人啊,那你以后就留在府中,给少夫人做个贴身丫鬟吧。”
在一旁落座的霓漫华,眼见茱莉亭亭玉立的身材,精致绝美的容颜,颇带异域风情的五官,不由得眼中一抹异色闪过,想要开口说什么,但又想了想,终究没有说话。
茱莉又拜谢了江尘之后,这才由管家刘福带着去安排住处去了。
见两人都走的远了,霓漫华对江尘说道,“相公,我看茱莉这丫头甚是机灵乖巧,不如将其送到爹娘那边去照顾二老,这样咱们也能安心不少。”
“哎,我就是看他机灵才让其留下伺候你的,你如今已然身怀六甲了,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平常忙于生意,最是不放心你了。”说完,江尘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霓漫华已然隆起的腹部,弄得其好一阵娇羞。
转过年,开春一日,暴雨倾盆,江尘中午便早早收了生意,回到家中,见已经怀胎八月的霓漫华正在休息,就没有打扰她,一个人到书房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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