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当云悠悠目光锁定她,嘴角的笑意放大,林逾静愈发地感觉到了一种寒气袭人。
云悠悠竟知道她会来,否则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当时病房还有一人,云悠悠看了那人一眼,他便出去了。
病房门被带上,便只剩下她们二人独处。
“你误导我们,将注意力全都转到艾瑞克那里,其实你才是暗中操控一切的人。”
“哦,何以见得?”
云悠悠轻笑着说,似乎一点都不奇怪林逾静会有这样的说辞。
“你利用了所有人,当他们对你来说失去了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就会对他们弃之如敝屣。”
“林逾静,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这个人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云悠悠听完林逾静的话,整个人笑得钱和后仰。
林逾静目光紧盯着她双眼,无论她做出怎样的反应,眼神却是很容易泄露一些蛛丝马迹的。
“我是不是想象力丰富,你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说,艾瑞克知道你是故意跌下楼梯,还故意陷害是展玲做的,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云悠悠脸上的笑意退去,眸色折射出一丝阴狠。
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从前的种种,都是她善于伪装罢了。
“不过,那又如何,你觉得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林逾静,省省吧,你很聪明,可那又如何?你什么都做不了!
承认你的无能吧,你总是想证明自己,但是我告诉你,没有用的!
不管你做任何事,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别人都只会觉得你愚蠢至极。”
云悠悠语气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在云悠悠看来,林逾静配不上云晋尧。
可是这个女人运气好,她费尽力气想要争取得到的,历经波折都没能实现,她却轻易就到手。
为此,她厌恶极了林逾静,每每看到她,都十分不痛快。
“你真是个疯子,用尽手段,究竟想要达成什么目的!”
面对林逾静的质问,云悠悠根本不予理会。
她冷笑一声,眉间多了几分轻蔑。
“想知道,你自己去查啊。”
她的笑容,格外刺眼。
分明那样灿烂,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点的温度。
“展玲失踪,是不是你做的?”
“呵呵,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云悠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提到展玲,她的态度全然是不屑。
展玲这样的情敌,都不值得她放在心上,因为这样的笨女人,不配成为她的对手。
不是云悠悠,那便是艾瑞克了。
云悠悠抬眼,嘲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想救她?
呵,真是虚伪的女人,我不相信你已经忘了,她都对你做过什么。”
林逾静面无表情道:“永远不要把自己肮脏龌龊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展玲做过什么,我心里清楚,但她罪不至死,可她和你有什么恩怨,你要用这样的手段。”
云悠悠道:“她错在不该多管闲事。”
四目相对,谁的气场都不输半分。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两人的对峙被打断。
是艾瑞克。
他面色铁青,可见心情极其不好。
当他看到林逾静,表情就更加难看了。
云悠悠换上了一副虚弱的表情,和刚才与林逾静独处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她一言不发地扮演好病人这个角色。
林逾静迎上艾瑞克的目光,没有丝毫畏惧。
艾瑞克率先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逾静倒是冷静:“我们公司的一个员工,叫展玲,在云小姐出事后人就不见了,我来问一下情况而已。”
艾瑞克面色愈发难看,不再看她,凛声道:“滚出去。”
他在气头上,丝毫不留情面地赶人。
林逾静看到云悠悠眸底闪过的轻嘲。
她握了握拳头,理智战胜冲动,走出了病房。
如果在这个时候因为一时的冲动而与艾瑞克产生正面的冲突,她只身一人,讨不到半分好处。
倒也不是因为她胆小懦弱,她还顾及着展玲。
有些事情,一旦戳破,展玲恐怕会更加的危险。
一回家,云晋尧就脸色阴沉地走上前,将她带去了书房。
林逾静一脸的不明所以,茫然的表情注视着他。
“你答应过我什么?”
云晋尧定定看着她说道。
“你怎么了……”
她不解道。
“你去见云悠悠,还遇上了艾瑞克,对不对?”
他说。
“这么快……”
她愣了愣,嘟囔道。
知道这件事肯定瞒不过他,可没想到这才刚回来就被逮个正着。
“晋尧,我……”
“这几天,你就在家呆着。”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听完他说的,她心情郁闷。
“为什么?”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他凡事都以危险为由,让她置身事外。
难道她,就真的没有和他共渡难关的能力吗?
他的保护,让她感觉很受伤。
“不要再说什么为了我的安危考虑,我听够了这样的话!”
万般恼恨,林逾静摔门而去。
离开书房后,她就将自己锁在卧室,自己不出来,也不让云晋尧进去。
无可奈何,云晋尧只能在书房度过一夜。
第二天,林逾静一大早就没了人影,他给她打电话,她竟然也不接。
林逾静只要看到他打来的电话,一律都直接挂掉。
她正在和阮媚在一起,正讲着这件事。
阮媚看着她不断挂电话,都笑了。
“你们俩还真是,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根本就是他顽固不化!”
“是是是,那我的林大小姐,需不需要我带你去发泄发泄?”
“走!”
两人自从有了丈夫,就很少放纵自己了。
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好事物都是赏心悦目的,所以花痴无罪。
阮媚是从一网友那里知道的这地方,美酒和帅哥,简直让人移不开眼迈不开脚啊。
“你说哪个比较好看?”
两人还算是比较矜持的,来这里也只是看看,没有别的。
林逾静指了指舞池里面那个穿白体恤的金发男人。
“那个最好看,不过,整过容吧,看那鼻子。”
她内心觉得,这里的这么多男的,没有一个有她家云晋尧好看。
但她现在一想到他就生气,还是非常生气那种。
“我觉得那个黑西装的好看。”
两人审美有差异,阮媚偏爱欧美风,拽炸天的那种调调,林逾静则更倾向于内敛深沉。
这两人其实都有她们家中那位的影子。
只不过稍有不同的是,在这里她们能为所欲为,在那两货面前就不大敢这么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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