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摇头笑着道：“老爷子，以我对你的了解来说，你不是听到传闻就走动的人。”
“哈哈。”常老虎大笑一声，“行，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关于南山的事，我们想了解一些，不过你也知道，之前南山上那一把大火，把我们能够了解的都烧干净了，你之前负责南山安保，对那里面，了解的多吗？”
齐天捧着茶杯轻轻吹气，随后道：“常老爷子，咱们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吧，从最开始互相开对方不顺眼，到后面合作，再到现在，咱们双方已经成为朋友了，对吗？”
“对。”常老虎点头，“是朋友，如果不是朋友，我也没有老脸过来问你这些了。”
“嗯。”齐天很认可常老虎这番话，“老爷子，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的，你能来问我，就一定是通过某些渠道知道了某些事，但你也说了，咱们是朋友，你觉得你问我这些，我会给你说吗？虽然你这个人年龄大了，这个年龄，说是半只脚迈进棺材也不夸张，但你身后，还有整个常家，对吗？”
常老虎沉默了，他捧着茶杯，一口一口喝着。
常澜看向齐天，开口道：“齐天，我们不怕，我们……”
“常澜。”常老虎干咳一声，阻止常澜继续说下去，看向齐天道，“齐天，你说的对，我身后有个常家，我常老虎呢，坐在这个位置上时间也久了，人老了，想得也就多了，所以我常常就会想，我这一辈子都干了些什么，好像干的挺多的，又好像什么都没干，挺多的呢，是坐在我这个位置上的人，都会去做的一些事，但你如果让我仔细去想，我又说不出来一些让我自己记忆犹新的事，你说以后我这些孙子孙女都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某一个夏天，他们卧在踏上，那些小家伙问，我的太爷爷是个什么人啊，有没有什么故事啊，讲不出来，还挺心酸的。”
“常家是重要啊。”常老虎叹了口气，“坐在这么高的位置上，去哪里，很多人都得看我常家的脸色，我们非常满意自己如今的生活，但正因为常家重要，所以在重要的事上，才不能缺席，对吗？”
暗格内，宁静听着这一番言辞，眼中带了些色彩。
齐天看着常老虎，半晌后道：“常老头，有没有人给你说过，你这个人挺轴的。”
“有吗？哈哈。”常老虎大笑一声，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齐天说道：“南山那边，我的确有些消息，可以给你看看。”
“多谢。”常老虎真诚道。
齐天下达命令，过了几分钟，宏姐拿着一个文件袋走了进来。
齐天将文件袋放到桌上。
常老虎打开文件袋看了下，里面是几十张搞清照片，以及一个U盘。
齐天道：“U盘里呢，是当时坑洞内的录像，记录的很详细，整个时间大概在一小时左右，你想找什么东西的话，让人一点点去看，照片上，则是当时留下的一些痕迹。”
常老虎拿起照片看着，嘴里喃喃道：“弹坑，有人在里面动枪啊，凝固在石壁上的血渍，连岁月都无法抹除痕迹，那人甚至是在这靠着生生流血流死的。”
常老虎身居高位多年，见过的也多，经验丰富，光是看这些照片，脑海中大概就有画面了。
常老虎一张一张照片看着，等拿到其中一张弹孔的特写时，常老虎眉头皱起：“铜迹？”
这个留有铜迹的弹孔，当时齐天也特意关注过。
齐天点了点头：“对，是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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