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和陆小鱼关系如何,他们为了一口美食排一两个小时,心里是觉得值得的,可突然让人这么一否决,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这位美女,你在小店吃过饭吗?凭什么这么说啊?”
许敏敏昂着头,理直气壮的,“他徒弟店我吃过就已经后悔了,谁还上他家吃啊?”
“这叫什么话啊?你在别家吃算到小店,有这么算的吗?”
“不是写了一模一样的味道吗?”许敏敏挑眉,“我都看到照片了,那个师傅要不是认可了让他出师,能挂那样的招牌?”
这不就是抬杠了吗?就有人呵呵了。
还有不怕事儿大了,一回头招手,“巩利、巩利,这有人在这骂小鱼呢!”
巩利吃饱吃美,正拍着肚儿走出来呢,觉得最近这半个月,他这好像长胖了啊!就听到有人叫他。
“谁?谁骂小鱼呢?”现在巩利可算是陆小鱼的忠实粉丝,听不得别人说半个“坏”字。
“就这美女,说小鱼做菜难吃,贵,黑心……”这什么人啊?怎么胡说八道呢!
王崇拧着眉毛想解释,许敏敏那性子却是一点就着,“我就说了怎么着吧?”
巩利上下打量,“也就是你长得挺好看……”
那意思,要是你长得不好看就打你了。
王崇皱眉一挺身,巩利就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不硬怼,却还是问:“你吃过小鱼做的菜吗?我怎么没在店里见过你?”
虽说不一定总碰到,可要是熟客总是觉得面熟的。他就不信了,来尝过小鱼手艺的还能说出“难吃”两字来。
等一听到许敏敏说的“一模一样的味道”,巩利立刻就竖眉毛了,“我去,这李鬼还能成李逵了怎么着?我就说不难不管他们,走走走,哥们今个就去砸他们场子……打电话,嗯,王小子,老丁,老梁呢?咦,徐凯,你去不去?!”
被巩利点了名,原本在低头看手机的徐凯抬起头,茫然半分,还是在巩利的催促下跟了上去。
紧跟着,又有几个熟客跟上,身后,又是一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小跑着追上。
干锅店老板娘看到十好几个人闯进店里时,还觉得挺高兴的。
“几位——是一起的?这边坐嘛,刚腾出桌子来,坐不下可以拼个桌……”目光一瞥,看到刚从她店里出去的两个客人,老板娘声音一顿,迟疑着问:“是落下东西了?”
不是,这突然冲进来这么多人,是——
拧着眉,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出来不对头了,“你们是来吃饭的?还是来闹事的?”这领头的可不就是那家小店的常客嘛!之前她偷去看过好几回,都有看到这个男的,听说家就住在这条街上,是个啃老的没用宅男,怎么今个儿还来上劲了呢!
要是巩利知道人老板娘在想什么,肯定得嚷嚷:“谁说我是啃老族了?谁说我没用了?咱宅归宅,可真的不是没用的啃老族好吧!
平时低调,亲戚里有知道他是写网文的,却不知道这位身带神格,至于外人,就更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了。
眼看要到三十的男青年,成天宅在家里,可不是在别人眼里就是没用的宅男了。可见有时候太低调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这会儿的巩利可是一点不低调。
大手一挥,他板着脸表现得像是个踢馆的大反派——不,是像脚踢日本道场的陈真。
“你——谁让你们挂这种误导人的照片的?”
大声一声,巩利又反手用大拇指抹了下鼻子,这才伸手用食指一点,以他偶像李小龙的硬汉风格大声道:“现在、马上把那照片取下来!”
巩利硬气,人老板娘也不弱,无视起哄叫好的人,她呸了一声,骂道:“你说取就取啊?你谁呀?凭什么命令我?滚滚滚,别在这儿碍老娘的眼。”
巩利眉毛一扬,很男子汉地一指老板娘身后,“我不和你说话!老吴、老吴啊……”
从厨房里出来的吴老板看看巩利,脸上还能带着笑,只是眼神还是产权情况更可怕出不善的意思。
“小巩,你这是干什么?说起来咱们也算是熟人了,你今天带着人来闹事是什么意思啊?太不应该了吧?”
“熟人?咱们——啊,也是,这几天你总是站在吧台那儿看小鱼做菜,我总是能看到你,也算是熟吧……可是吧,这熟归熟,爷们办事帮理不帮亲!”
还爷们呢!就你那小身板?也好意思说爷们!还帮理不帮亲,你不帮亲你来干什么的?还不是要帮陆小鱼出头找茬?这不就是在帮亲?可这事儿心知肚明却不能说出来。
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陆小鱼不愿意他打着她的招牌做生意让人来砸场子?那人家还不问,怎么这当师傅的还找茬徒弟呢?难道其实就和人家说的一样,你根本就不是人家陆老板的徒弟?
肚里骂翻了天,吴老板脸上还是带着笑,“巩利,别闹了!回吧……”
“谁闹了?吴老板,我就问一句,你凭啥在这上面贴那样的字,还和来吃饭的客人说什么一模一样的味道!你怎么那么大的脸啊?还一模一样?你吃过小鱼做的菜吗?你知道她做的菜什么味道吗?就说一模一样?”
一句话怼得吴老板脸都绿了,他也想吃的好嘛!可那边一道菜动不动的就近百了,他虽然不是吃不起,可到底还是觉得心疼舍不得,他是真不舍得花那份冤枉钱!
可真是眼红啊!隔着半条街天天看人家门口排着长龙,钱赚得盆满钵满的,心里好像火烧似的。
虽说因为那间小店,最近来的人也多了,自家店里也跟着沾了些光,客人多起来。可他卖出两份小份干锅,也就抵人家一碗面的钱,这能比吗?它家面成本才多少啊?
赚了钱,碰上了就和人家笑脸相迎说声谢,可还是心里觉得烧得慌,浑身不舒服。
也是命里该他得的财,打听说那边牛肉面店的李庆国去小店学艺之后,他就动起了心思。腆着脸去学手艺,他一个在后厨打混了十几年的老厨师跟个小姑娘点头哈腰的。
这一片,他敢说就没有哪个像他学得这么认真的。他学得那么好,现在打出那样的招牌怎么了?他理直气壮好吧!
一样的手法,就算是食材上可能略差,可是能差到哪去?它家说是盐滩羊肉就真是盐滩羊肉了?说响水大米就真能用响水大米了?还不是上下两张皮,说什么是什么?
他就不信了,他学厨多年,开饭店开了十几年,还比不上一个没证的小姑娘了,再怎么说,他也是过了初级厨师考试的,带着证上岗的师傅呢。
挺了挺胸,吴老板大声道:“你又没秘过我家的菜,怎么知道就不是一模一样呢?我跟着小陆老板学了那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自己做出来的味道是不是一模一样的?”
巩利都气乐了,“你再说一遍!”
随着巩利的逼近,吴老板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锅铲都下意识握得更紧了,“你、你想做啥子?”
巩利一拍桌子,震山响,手都生疼。他扯了下嘴角,却仍不露声色地把手移开,桌上赫然留下五张百元大钞。
横眉竖目王霸之气毕露,“把你说一模一样的菜一样一来份!我倒要尝尝怎么个一模一样——怎么,有钱不赚?”
吴老板嘴角直抽,老板娘却一把抓过钱不撒手,“你这钱来两份也够了!直接来两份吧……”到手的钱才不往外掏呢!
又借机宣传,“你们看,我家就这么便宜,这五百块钱在我们师傅家连一份都吃不到呢!”
巩利嘴角直撇,这师傅怎么叫那么顺嘴呢!只在是小店的常客就知道小鱼说了不收徒弟的。
“得了得了,你快别说了,根本就不是师徒,还什么师傅啊!”就近一坐,巩利大佬一样伸出手指,“坐,都坐啊!我请大家尝尝‘一模一样’。”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坐下,还有催促的:“快点,别耽误时间,一会儿到我号儿了。”
吴老板咽了下口水,心里忐忑,可被老婆一推,却到底什么话都没有只能进厨房。
都到这一步了,还能说什么?只能打起精神,使出十二万分手段,把菜做得精心极了,甚至还用刀划了两朵黄瓜花摆盘。
最后一道菜端出去了,吴老板把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这才解下围裙出去。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巩利嫌弃地叫:“这什么东西啊?难吃得要死!”
吴老板心一颤,还没说话,巩利已经抬头看到吴老板,直接就叫:“这就是你的一模一样?怎么那么大脸呢?”
又叫大家,“大家都来学学,别光我一个人说,一个作不了准,十个人还作不了准?别说说话夸张,要是这也算是和小鱼做得一模一样,我把头拧下来给大家伙坐。”
众人笑着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夹菜,还有人笑,“巩哥,你可到时别怂……”
只是这菜一入口,他就“呸”地一声吐了出来:“这也叫一模一样,我说老板,你也太缺德了吧?骗谁呢?”
有那脾气好的,还是把菜吃了,吃完后很中恳地道:“是没小店里做得好,人家那真是吃完了就觉得真是美味,只要吃过一次就终身难忘,可这个,一股子味精味,真是没什么好吃的。”
还特意看许敏敏,“我说美女,你真是上当了!”
有厚道的,“也不能这么苛责,毕竟人家价格在这儿呢,两家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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