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曦跑回家，一进门先甩开了脚上的鞋子，圆润的脚趾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程若曦思绪混乱。
她蜷缩着坐在沙发上，胃和心都空空的，程若曦起身去冰箱里拿了零食，坐在地上，拿起零食往自己嘴里塞。
塞到嘴里装不下，程若曦又跑去洗手间里吐。
吐的苦水都出来，“呕…”程若曦胳膊撑在洗手台上，头发已经散开。
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脸和眼睛都肿了，屋里只开了客厅的灯。
显得她的身影更加落寞。
程若曦脱了自己裙子，去洗了个澡，等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电话快被打爆了。
“喂？成哥？”
“若曦，我在你家门外。”
程若曦一愣，她头发还没吹，身上只披了件睡袍。却还是给成铭开了门，“成哥。”
“你怎么样了？”成铭错开身进来，手上还拎着一堆药和吃的。
“醒酒药，胃痛药…”成铭翻了翻食材，“我做点夜宵给你吃。”
不等程若曦拒绝，成铭已经去了厨房。程若曦上楼换了衣服吹了头发下来，成铭已经做好的意大利面。
“吃点会舒服点。”
“谢谢。”
程若曦脸色苍白，没化妆的她，看起来气色更差。成铭知道程若曦一直都失眠睡不好，“我买了安神的茶，你平时喝一些。”
“成哥。”程若曦放下筷子，抬起头看他，“真的谢谢你。”
“怎么突然…”成铭又露出微微一笑，他眼睛漆黑。
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更加好看，连她一个女人都觉得成铭好看。
“成哥，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谁了。”
程若曦说的苦涩，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心…死了。”
爱过璀璨如星的人，用尽全力的人，怎么还有心思和力气去爱别人？
“我当你是我哥，你在我心中有很高的地位。”虽然和成铭相处时间不久，程若曦却已经认定成铭就是自己的哥哥。
他完全符合完美主义的男人，他太好太闪耀。而程若曦早就心有所属，却不是他。
成铭笑笑，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当然是你哥。”
“赶紧吃，太晚了，一会我要回去。”
“哦。”
程若曦听话的吃完，送成铭到门口，他站着没动，等了一会上前一步，摸了摸程若曦的头。
“进去吧。”
“嗯。”
程若曦没上楼，身子窝在沙发里，拿着手机键盘上敲了熟悉的一串数字。
看着那串数字，睡意袭来。
接下来程若曦的行程很满，她每天除了要上课，还要跟着成铭去市场，去工厂，熟悉牧家的每个产业。
日复一日，程若曦虽然累，倒也收益，能学到在学校学不到的东西。
成铭倾身相教，程若曦本就聪慧，一点就透，成铭忽然懂了，牧生为什么会选程若曦。
转眼间，即将要到春节。
远在异国，依旧能感受到春节的气息，店铺里装潢的大红色，有几处还挂起了大灯笼。
整条街都洋溢着春节的氛围。程若曦的同学邀请程若曦一起聚会，程若曦问了成铭没有日程，便答应一起去。
有几个中国的留学生，和程若曦一起，教大家包饺子，氛围很好很浓。
程若曦被他们瞥脚的中文逗的发笑，科瑞森凑过来，“Velika你就该多笑笑，好美。”
“谢谢。”
程若曦笑着回应，科瑞森拉着她的手，“你跟我过来一下。”
身后的人有人起哄，程若曦挣脱不开，科瑞森已经拉着她走到门口了。
“velika看头顶。”
噼里啪啦的烟火在头顶绽放，红的绿的交相呼应，程若曦看的愣住了。
“美吗？”
程若曦点头。
旁边的科瑞森从兜里掏出了戒指，试探几分，递到程若曦面前。
“velika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程若曦低头，看着单膝下跪的科瑞森，屋里的人一起出来起哄，程若曦的耳朵发烫。
科瑞森热烈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了。
话越说越紧张，科瑞森一脸期待的看着程若曦，“若曦，我爱你。”
西方的文化，我爱你总是表现出来。程若曦看着他笑了笑，忽然弯下腰，把科瑞森扶起来。
“对不起，我有男朋友。”
科瑞森不死心，“Who？”他拉住程若曦的手，“怎么可能？”
“是那个天天接你放学的？”
程若曦摇摇头，她眼睛发亮，科瑞森快要气炸了，她还是温温柔柔的开口，程若曦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我这里，只属于他。”
站在科瑞森身后的一群人都忍不住噤声，他们也不知道站在谁的这边。
“OK。”科瑞森还是妥协了，不能因为被拒绝了，就做不成朋友。
科瑞森伸出手臂，程若曦走过去抱了抱他。
“我们还是很好的同学。”
远处，那辆黑色奔驰，从黑夜里缓缓开走…车里的人听不见他们说的话，却看见了让他心痛的一幕。
程若曦像是有感应似的回头，视线只捕捉到奔驰车尾。
她轻轻皱眉，被同学拉着进屋继续包饺子。
有人咿咿呀呀的唱起了京剧，那搞笑的语音逗的程若曦发笑。
科瑞森没有死缠烂打，没追到程若曦，又和同班女孩打的火热。
程若曦煮着饺子，热气扑在脸上，熏的通红。
有人看出她眼睛红了，同班女孩凑过来，“Velika你怎么了？想家了？”
程若曦摇摇头，指了指锅里，“热。”
在大家折腾的空当，程若曦去了趟洗手间，冰凉的水扑在脸上还有些疼。
她皮肤本就娇弱，瞬间红了一块。
“啊！科瑞森？！你的脸怎么了？”
喧闹声响起，程若曦推开门，就看到被围在中间的科瑞森。
“怎么了？”
隔着人群，科瑞森的视线落在她的头顶，掩饰一般盖住了自己的脸。
“去拿药箱来。”
程若曦说了声，她走到中间，“你跟别人打架了吗？”
“遇到个疯子！一个中国疯子！”
程若曦手指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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