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寒蓦地转过身来,走到她面前低声道:“那你……就要有个心理准备了,等着你弟弟把牢底坐穿!”
慕北寒低沉的声线、冷峻残酷的眼神让韩真不寒而栗,令她不由的抱紧双臂。
“慕北寒,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颤声说。“对于你来说,绍轩可能只是你将来众多孩子中的一个,但对我来说,他就是我的全部,他是我的命啊——”见慕北寒仍旧不为所动,她再次拉住他的胳膊,哀求道:“我求求你,我求求你,除了绍轩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慕北寒残忍的掰开她的手,冷笑道:“你还有什么可以给我……”说着,拿眼上上下下打量她:“这具身体吗?抱歉,它对我已经……”慕北寒突然顿住,他的头被韩真双手勾住下移,嘴巴被她冰冷的双唇堵住,他的身子猛地一僵,任由韩真那片温热湿滑的舌在他口中兴风作浪。
当意识到自己的在做什么的时候,韩真已经没有退路了,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跟慕北寒在一起时,她从未主动吻过他,都是被动承受,可是现在,她慢慢的试探着,见慕北寒没有推开她,她圈住了他的脖子拼命下拉,让他更加靠近自己,她吻的很专心,吻的更深、更缠绵。这个吻,刹那间让她忘记自己的目的。
突然,身子被慕北寒狠狠推开,接着被凌空抱起。
“这是你自找的。”
慕北寒抱着他上了二楼。
整整一个下午,慕北寒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粗暴的近乎残忍。
韩真几乎全身是伤,尤其肩膀某处,一定被慕北寒咬烂了,不然不会钻心的痛。
夕阳西下,晚霞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在宽大的床上。慕北寒终于抽身下床向浴室走去。
“你可以走了,回家等你亲爱的弟弟去吧!”说完,走进浴室嘭的一声关上门。
韩真的眼泪也在这一刻控制不住的滑落下来。她翻过身,紧紧的蜷缩着身体,捂住嘴,无声的痛哭出来。
哭了一会儿,她忍着全身的酸痛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整整一个下午,她感觉全身的骨架都要散了似的。枕边有一小片血迹,这才想起来,肩膀的疼痛,她转过头发现圆圆的肩膀上有两排很深的压印,血迹已经干涸了。脑海中不由的浮现慕北寒咬她的那一幕,他是有多恨她啊!他咬下去的时候她感到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的紧紧的,仿佛是用了他全部的力气。
穿好衣服,她才发现膝盖上的纱布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她也懒得管了,现在要紧的是赶紧离开这里。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打开门走了出去。
浴室,慕北寒双手撑在洗手台上,镜子里的他冷冷的望着自己,脑海中出现了蠢女人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他脖子吻他的画面。
这是蠢女人第一次主动吻他,他当时的震感是那样的强烈和震惊。他的心就要化了,可是……这个吻跟爱无关。
“嘭”的一声,眼前的镜子碎了,血顺着他的手指缝缓缓的流下来,滴在地砖上绽开一朵鲜红的血花。
走廊上,韩真三步一歇,走走停停。此刻,她扶着墙壁,小手慢慢的抚着小肚子。小肚子怎么会胀痛呢?她想了想上个月来月经的日期,好像就是这几天!
“韩小姐……”突然,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冯筱翼的。韩真一惊,立刻直起腰强忍着疼痛拐进旁边的一座电梯里。
冯筱翼追了几步,见她已经进了电梯,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她怎么了?”冯筱翼摇摇头,朝慕北寒的房间走去。
“叮咚……”
门一打开。“我刚才看见韩……”冯筱翼的话在看到门口只围着一条浴巾的慕北寒时打住了。虽然见过不少男人的胸肌和腹肌,但慕北寒全身透着热气的站在自己面前,冯筱翼还是吞咽了几下口水。这时,她突然想起走廊上急匆匆离开的韩真,一下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此刻,她应该感到吃醋和难受才对,可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在猛一看到他健壮的胸肌时的惊讶,其他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奇怪,她是爱慕北寒的,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已经吃醋、难受、要死要活才对,可是现在她却淡定的不像自己。
“想什么呢?”慕北寒把她放进来,见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一边上楼一边问道。
冯筱翼抬起头,对着二楼喊了一声:“国主——”
“说。”
“我好像并不爱你。”她声音很小,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慕北寒走出来,站在栏杆旁问道:“你说什么?”
冯筱翼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韩亮?”
慕北寒双手随意的搭在栏杆上,整个上半身都倾出栏杆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是不是觉的我很卑鄙?”
冯筱翼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家伙吃错药了还是刚才用力过猛伤到了脑子,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她昂着头望着他。
慕北寒还是那个姿势,仿佛在等待她的答案。
风的效益吞吞口水,双手叉腰,说:“我的大国主,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冯筱翼清清嗓子道:“你全身上下……”说着还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很小很小的距离,夸张的继续说:“就连皮肤上的每一个毛细血孔都透露着强权主义,你要是生在古代就是一个暴君,以权压人,卑鄙龌蹉,人神……”见慕北寒脸色阴沉下来,她才惊觉自己胡咧咧的太过分了,于是话锋一转,道:“不过,只要你放了韩亮,那就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是一个好国主。”
慕北寒转身下楼。“陪我去喝一杯。”说着,来到门口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喂,让你放韩亮的事……”冯筱翼追了上去。
韩真为了能尽快离开这里,都没有回宿舍换下工作服,直接穿着酒店的工作服来到酒店外面不远的公交车站台上。
此刻,已经快七点半了,晚霞在天的尽头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韩真就望着这条尾巴,但眼睛里却没有焦距。
一辆酷炫的玛莎拉蒂从公交车站疾驰而过。
倒后镜里,那抹娇小的身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驱壳笼罩在霞光里。
慕北寒的心莫名的一紧,像是被人一下子握住了似的。
这个蠢女人居然穿着工作服就跑出来了。她肩上的伤也一定没有清理,还有她的膝盖。虽然倒后镜里看不到她的膝盖,但那沾着血迹的纱布掉在了床上,伤口也不知道有没有裂开?这个蠢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想到这里,他猛地踩住刹车。
“怎么了?”冯筱翼被狠狠的晃了一下,转过头有些恼怒的问。
慕北寒不语,重新发动车子,却调转了车头,往回开去。
车子很快开到酒店门口,停了下来,但没有熄火。
“筱翼,酒改天再喝。”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冯筱翼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改天我再请你喝,你先回去休息吧!”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慕北寒的目光一直望着公交车站台的方向。
冯筱翼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多问,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打开车门后突然想到什么又再次关上。
慕北寒皱起眉头。
“你到底预备什么时候放了韩亮。”她瞪着他问。
“明天。”
“真的?”冯筱翼终于眉开眼笑。
慕北寒替她打开车门,不耐烦的道了一声:“真的。”
冯筱翼喜出望外,但对慕北寒恨不得把她丢下车的这个态度很是不爽,搞什么嘛!她撇撇嘴,故意放慢了下车的动作,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整个动作都比平时慢了一拍。当她两只脚都稳稳的落到地面上时,车门嘭的一声关上了,接着引擎发出一阵轰鸣,车子像离弦之箭嗖的一下从她身边飞了出去。
冯筱翼吓了一跳,望着车尾巴上的那一点星光,撇着嘴喃喃的说道:“什么嘛!还国主呢,一点礼貌都不懂!”
慕北寒一个急刹车,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公交车站台边上。可是这里早已人去楼空,没有了佳人的瘦弱的身影。
一盏昏黄的路灯悠悠的照着空无一人的站台,显得异常的寂寥。
车厢内,冯筱翼打开的音乐还在播放着,此刻马修.连恩的《布列瑟农》潺潺的从音箱里流泻出来……那哀伤低沉的语调让慕北寒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就好像被人用力的揉捏着痛的无以复加。
突然,他一踩油门,车子再次冲了出去。
星空下,慕北寒看到前面一辆公交车不紧不慢的缓缓先前开动。
玛莎拉蒂嗖的一声就超过它,但中途突然变道强行停在了公交车的前面。
“呲——”难听的刹车声音响彻车厢,接着公交车身猛地一震停住了。车厢里的人都被狠狠的晃了一下。
坐在最后一排的韩真因为注意力不集中,急刹车中额头磕在前排座椅的棱角上,一道红印子横亘在额头上,令她眉头深锁。
这下正好,从腿到头,全身上下几乎都受伤了。
今天是她的倒霉日吗?
她捂住额头,痛的咧着嘴直吸气,同时心里气愤不已。司机是怎么开的车。
车厢里也响了不满的声音。
“怎么回事?”
“司机你会不会开车呀?”
“哎,好像是国主的车耶!”
“还真是……”
车上有好几个休班的艾萨酒店的工作人员,她们看着公交车前方的玛莎拉蒂的车门打开,慕北寒从车上下来,直直的朝这边走过来。
“他来了,他来了……”
“国主拦截公交车做什么?”
声音传到韩真的耳朵里,她不敢相信的抬起头。
果然,慕北寒人已经上车直直的冲着她就走过来了。
车厢里的不满之声立刻变成一阵阵的惊叹声。“哇!好帅啊!”
“是啊,瞧见没有,开的是玛莎拉蒂耶!”
“太帅了……”
这个时候只有司机还在那里嚷嚷着:“哎哎哎,跟你说话呢,你会不会开车,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想干什么?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下车。”冷冷的声音在韩真面前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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