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空调已经开到最大,傅云琛还是觉得很热。他单手扯开领带,任冰凉的风直接从衬衫领口灌进去,可仍旧压制不住心头蹿起的火热。
时锦意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脸上好痛,身上好热,而傅云琛的身上好凉好舒服。仿佛有磁力一般,尽管已经挪不动身体了,但她依然无比渴望想要和他更贴近一点。
“唔...云琛...”
时锦意整个人都挂到了傅云琛身上,她脸上身上的血污将傅云琛的衣服沾染得面目全非。绵软无力的小手却专挑着凉爽之处滑行,转眼,竟顺着傅云琛敞开的领口钻了进去。
车身突然一阵猛烈摇晃,傅云琛赶紧踩死刹车。他低头无奈的看着无比狼狈,双眼却仿佛盈了一汪水的小女人,某处涨得发疼。
“女人,你清醒一点。你脸上的伤必须要先处理,乖。”
傅云琛一边别扭的说着安慰人的话,一边将时锦意从自己的身上扒拉下去,然后把人用安全带牢牢固定在座位上。
做完这一切后,傅云琛已经是满头大汗。他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一直以来都无比强悍的自制力在时锦意面前,居然这么不堪一击。
但理智尽失的时锦意在发觉自己的行动受限后,竟委屈的哭了起来。焦灼的yu望在四肢百骸流窜,从灵魂深处涌起的空虚感让她几乎发狂,她无法承受的呜咽出声。
傅云琛艰难的将视线从那个衣衫半褪的小女人身上挪开,他凝视着前方,凤眸微眯间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引擎顿时发出沉怒的嘶吼声,下一秒,银色的布加迪威龙如离弦的利箭一般,咻咻的消失在马路尽头。
十几分钟后,车抵达海湾别墅。傅云琛将已经哭红了眼的时锦意打横抱起,随即快步朝别墅里走去。等擦去时锦意脸上血污,露出那肉往外翻的狰狞伤口时,傅云琛身体里的火尽数熄灭,只余满腔冰寒杀意。
但此时的时锦意已经感觉不到痛,药已深入骨髓,她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想要。傅云琛见状,只能先简易的给她脸上点药。然后将人抱回房,替她解毒。
惊涛骇浪过后的余韵让时锦意脑袋有片刻的空白期,但随着后面意识越来越清醒,她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所以彻底清醒后,她倚在傅云琛怀里低着头,后背凉飕飕的,完全慌了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而时隔五年才得以解禁的男人表示,简直不要太满足。但想着时锦意脸上的伤,傅云琛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给傅家老宅的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药尽快赶过来。
时锦意听着心里百味杂陈,但她不敢发声。脸上的伤还是其次,眼下的状况,她就想出现一个黑洞然后供自己钻进去。
傅云琛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做鸵鸟状的小女人,嘴角不由得扬起几分宠溺的笑,他伸手轻揉她的头发,语气竟难得的温柔。“好了,别躲了。我抱你去洗澡,医生很快就会到。”
“不...不用!”时锦意连忙拒绝,但下一秒又觉得似乎语气有点过重了,又赶紧解释。“我...我可以自己去...你先去洗吧。”
开玩笑,她现在可是未着寸缕。之前穿的衣服,完全就不知道扔去哪了,身上就还仅存这一层薄被当做遮羞布。
傅云琛也不强迫她,转而下床去了。时锦意听见动静,悄悄抬头看去。却被依旧还耀武扬威的某物吓了一个激灵,忙低下头,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给你,快去洗澡吧。”
傅云琛将手里的浴巾和衬衫放到床沿边,而后十分绅士的背过身去。时锦意之前所有的小表情他都看了个清清楚楚,一向沉静漠然的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荡漾着温柔涟漪。教人只看一眼,就会无可救命的沉沦下去。
可惜这样的神情时锦意却没有看到,她正战战兢兢的瞅着傅云琛如松柏一般挺拔的背影,生怕他下一秒会转过身来。观察了近一分钟他都没有动静后,她才拿过浴巾,艰难的裹到自己身上。然后拖着已经快散架的身体慢慢往床边挪,好不容易双脚落地,努力想站起来时,颤颤巍巍的腿脚却发出强烈抗yi。
时锦意咬咬牙站直身体,却在下一秒,又软趴趴的朝地上栽了下去。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摔到脸的时候,傅云琛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揽到了怀里。
这下,傅云琛可不再听时锦意的话了。不仅将人抱到了浴室,甚至连澡也给人一块洗了。期间时锦意抖得像个小羊羔,闭着眼全身绯红。傅云琛的手每到一处,她的皮肤都为之颤栗。等洗完了澡,时锦意已经彻底没有力气了。
傅云琛为时锦意穿上衬衫,好看的手指沉静的动作着,将她胸前一颗颗纽扣系上。时锦意绷紧了神经,她能感觉到他独特的气息就吹拂在自己的脸颊上,痒痒的,撩人心扉。
不知道是不是闭着眼的关系,时锦意总有一种错觉,那种被傅云琛细心呵护喜欢着的错觉。她想问,但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
待衣服穿好,再次被傅云琛抱起的时候,时锦意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之前接连发生的事,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而在傅云琛怀里,她由衷的觉得安全,所以对困意就更加没有抵抗力了。
“嘶...”
不知道过了多久,浅眠中的时锦意突然感到脸上一阵清冽的刺痛,条件反射下立马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大叔。大叔旁边,还站着傅云琛,此刻正淡笑着看着她...
“小姐,不好意思,给你弄痛了吧?可你脸上的伤是被指甲抓的,必须得消毒才能上药。你还能再忍一忍吗?马上就好。”
叶常青第一次见傅云琛如此关心一个女孩,因此对时锦意说话的时候,也就格外的客气。
“当然可以,没关系的,您继续吧。”说到这,时锦意抬起下巴,方便叶常青上药。之前会惊醒是因为猝不及防,但若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时锦意是不惧怕疼痛的。
见时锦意这么好说话,叶常青也不再拘束,他加快速度消毒敷药。很快的,时锦意的脸就被一层层纱布缠了起来,最终只露出眼睛额头和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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