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章大家准备好吃喜糖啊)秋湫在迷雾中一瘸一拐的走着,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远
雾蒙蒙的天气,也看不出日头,她也没有表,也不知道几点,只知道早上从火车上跳下,现在已经很饿了,估计已经中午了
双脚钻心的痛,大概早已经磨出泡了最要命的是脚踝,跳车的时候摔了一下,现在越走越疼,可能已经肿了
她跳下车之后本想沿着铁路往回走的,但又怕父亲发现自己跳车之后,要求火车停下来,倒回去抓她所以没敢紧挨着铁路走,而是保持一段距离但是雾这么大,不知什么时候越走越远,“跟丢了”铁路现在只能凭感觉,朝着大致的方向走
远处是闷雷般的炮声,秋湫就朝着炮声的方向走早上的火车出了南京就是一直往东南开的,长江防线在南京的西北侧,炮声肯定也来自西北方向,现在朝着炮声走,准能到南京市内
秋湫开始时候还很兴奋,走了一段时间便觉得很饿,又走了一段时间,腹中饥肠辘辘,像火烧一样,到了最后,已经感觉不到饿了,只是额头上直冒虚汗,头昏眼花
现在好像进入了丘陵地带,右边高左边低,山坡上稀稀落落的枯树,脚下是一丛丛的枯黄灌木秋湫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抱住一棵树,强打精神不晕倒,气喘吁吁的给自己鼓劲:
“真……真没用,这才走了多久……当年在军校里,每天都要跑三千米的……这才当了半年艇长,体质就么差了?嘿,加油啊!”
她扶着树,半走半爬的挣扎了几步,不住地喘粗气,觉得实在走不动了,便抱在一块大岩石上,打算休息一下
但她似乎感到身下的岩石在微微地颤抖
秋湫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太疲惫了,产生了幻觉,但渐渐的石头震动越来越强,她才惊醒的仰起头来,四处张望着
地震了?
旁边的枯树叶子也开始轻微的抖动,树皮上的灰土一点点地往下掉
耳边隐约传来了某种震动声……吼声……好像是什么轰鸣
是发动机的声音秋湫不禁大奇:什么东西,这么大能量?
声音越来越大,连大石头上的灰土都往下滑噪声很快变得震耳欲聋,但浓雾中,仍然看不到
秋湫咬着牙爬起来,迎着声音爬去,突然浓雾中钻出几个灰色的庞然大物,履带转动着向自己轧过来
她头皮一炸,一个就地十八滚,藏到一边,伏在灌木丛中,大气不敢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清军打过江来了!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
秋湫悄悄抬起头,望着从身边轰鸣而过的一辆辆坦克
因为大雾弥漫,眼前只看得到一列坦克但听声音绝不止那么多
这些坦克一辆根一辆,间距十来米,在凹凸不平的山坡上横冲直撞宽大的履带抓在地上好像毫不费劲,每过一辆坦克,大量的泥土就被甩到自己头上有些手臂粗的小树,也被坦克轻巧地撞断,然后从上面压过去
秋湫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的钢铁洪流,完全被震撼了,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足足二三十辆坦克开过去,后边开始上来一种更大的坦克,也是一辆接一辆,但每辆坦克上都坐着四五名士兵,戴着钢盔,别着手榴弹,穿着大皮靴的腿在上面晃荡着,拿着步枪、轻机枪、冲锋枪
秋湫大喜过望,这是大明军队的士兵!
她立刻就要跳起来,但又决定谨慎些,再看看
坦克过后,就是一辆辆的装甲运兵车,每一辆车后牵引着一门炮
装甲车是全履带敞开式的,一人多高,上边能看到一排士兵的钢盔秋湫高兴了,这种装甲车她认得,的确是大明的制式装甲运兵车,平时见的很少,但她们长江舰队就有两辆
秋湫爬起来,向装甲车大喊,但声音很快淹没在滚滚轰鸣中了装甲车数量较少,只有十几辆
装甲车后面,是成百上千的步兵
秋湫眼睛一亮,想冲他们喊一嗓子的,但喉咙已然哑了,脚下一个踉跄,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个扛着马克沁机枪三脚架的大兵一愣神,眼睁睁看着自己脚下多了一个满身泥土的大姑娘,吓得头皮一炸,几十斤重的机枪三脚架差点扔到地上,把脚面砸了
……
钢铁洪流中,一辆装甲车后牵引着一节“房车”这节“房车”是轮式的,装着薄装甲,左右开着射击口,侧面图着人民卫队标志:一个明黄色的圆徽,中间一只黑色的剑车顶扬着天线和一面小旗,标志着这是团部指挥车
指挥车里隔成两间,外间是简易军官会议室,里间是指挥官卧室
会议室里挂着地图,中间一只小桌子,周围坐着十来个穿黑色装甲制服的年轻军官向小强拿着指挥棒指着地图,在不断的颠簸中对他们说道:
“我们现在大概在这个位置,紫金山的北面,我们的西边是青马村,东边是仙林刚才的一个小时,我们的丘陵越野时速达到了20公里,比上午大为进步,车辆故障率没超过百分之十五这很好尤其现在是在大雾中行军,能有这样好的表现,更为难得各个连表现的都很不错
“我们已经绕着紫金山行军了将近一圈,进行了两轮浓雾战斗演习可以想见,清虏如果突破防线,只能是这种浓雾天气,我们最有可能与清虏交锋时刻,就是在浓雾之中因此现在是个难得的训练机会你们在坦克学院中大概都没有这样练习过
“浓雾、丘陵、甚至是城市废墟,这些本来都是极不利于坦克作战的条件,但我们很可能要在这种条件中和清虏作战所以我们要克服困难,发挥坦克的优势地形不利,没关系,能见度不高,没关系,这样我们的轰鸣反能给敌人最大的心理威慑
“我们人民卫队第一机械化团,是全军唯一一支全机械化团,也是全亚洲机械化程度最高、坦克装甲车最多的一个团我们速度比敌人快,火力比敌人强,防护比敌人好我们不要被敌人包抄迂回,我们要去包抄迂回敌人大家一定要记住这一点浓雾和黑夜一样,都是勇敢者最忠实的盟友你们认为哪支军队更勇敢?是清虏,还是我们?”
年轻的坦克军官们高喊着:
“是我们!是我们!!”
向小强满意地道:
“不错,一定是我们”
这时候,里间的军官卧室门闪开一条缝,一个少女的脑袋笑嘻嘻地探了出来
向小强拉下脸,指挥棒冲她一挥,喝道:
“进去,别出来给我丢人!”
少女吐了一下舌头,满脸幸福地退回去了
向小强咳嗽两声,想再度恢复会议室里的严肃气氛,发现已经做不到了下属们有的强忍着笑,有的笑嘻嘻地,都在望着自己
一个连长大着胆子笑道:
“向大人,夫人都回来了,您还这么凶啊!”
向小强指挥棒“啪”地打在桌子上,喝道:
“都不要笑!告诉你们,秋湫中尉,她是世界上最蠢、最笨的人!做事情根本不计后果,想一出是一出!回去就把她关起来!我希望你们不会像她这么蠢!好了,我们快到紫金山北面了,已经到北岸炮火射程内了,各位回去,都小心些!”
指挥车停下来,军官们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坦克上
……
指挥官卧室里,顶面的灯泡左右摇摆着,秋湫坐在床上,眯着眼睛享受着忽左忽右的颠簸,感觉好像在潜艇上一样,很是亲切她tian着嘴唇,心满意足地看着面前吃完的碗碟听着向小强在外间虚张声势地放狠话,心里一点都不害怕现在向小强怎样处理自己都不在乎了,反正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死都没关系了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门开了,向小强搓着手,贼头贼脑地摸进来,笑嘻嘻地望着秋湫:
“你……回来啦?”
“回来啦!”
向小强二话不说,扑上前去,把秋湫压倒在床上,一边狂吻,一边口齿不清地说:
“治不死你个死丫头……你怎么就回来了呢……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你不知道回来会死吗……”
秋湫喘息着,回应着吻,也咕哝咕哝地说:
“我……我连你都不怕,还怕死吗……”
“说的也是……”
秋湫突然惊道:
“别……不要,现在不行,我们还没有……我的衣服全是泥,你别……”
“那就脱掉……”
“啊……!!”
……
装甲营的指挥坦克上,机动部队长官李根生听着无线电中传来的声音,哭笑不得身边的驾驶员笑嘻嘻地,脸上带着期盼的表情,毫不掩饰想听到一幕活春宫的欲望炮塔里的车长和炮长想必也是如此
李根生心说,我们司令这下洋相出大了,全营每一辆坦克都听着呢这些家伙上午演习时嘴巴不闲着,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现在偏偏都一声不吭,好像串通好了搞无线电静默一样,等着听司令和夫人的“好戏”
不行,自己和那些小兵不一样,要是也等着听好戏,回头非倒霉不可得提醒司令一下
他咳嗽一声,拿起话筒道:
“大象呼叫斑马,大象呼叫斑马”
修理排排长的声音响起来了,也明显是忍着笑:
“斑马收到,请讲”
“我这里引擎比较热,请判断一下原因,完毕”
修理排排长强忍着笑,心说你李长官怕顶头上司出丑,搅了我们听好戏就罢了,还编出这么不专业的理由坦克开着,引擎能不热吗!
他一脸严肃地说:
“引擎发热,主要是由于内部活塞式运动过强导致可通过减慢运动、或加水来缓解过热完毕”
……
团部指挥车里,向小强趴和秋湫都抬头盯着无线电,好像被定格了一样秋湫羞愤欲死,拉上胸衣,挣扎着要起来,小声说着:
“你……还不快关掉,我不要活了……”
向小强也是满脸滚烫,但自己的“引擎过热”问题还没解决他趴秋湫耳边说道:
“不行,正在行军,指挥车不能关无线电,要保持畅通谁叫你刚才喊得声音那么大,隔着门都能听到”
他心一横,飞快爬起来,翻找出一张唱片放在外间电唱机上,接上无线电
然后,整个团的无线电和指挥车上的大喇叭里,飘扬出了雄壮的《人民卫队装甲兵之歌》:
如果祖国遭受到侵犯,热血男儿当自强!
……
向小强又扑到秋湫身上,把她按倒,不许她起来,笑道:
“这样就听不到了你给我小声一点听见没有……”
“嘎?!”
秋湫刚惨兮兮地抗议了一声,嘴巴就被向小强的舌头堵上了
……
李根生听着无线电中传出的慷慨激昂的合唱,摇摇头,哭笑不得上边的炮塔里,车长一拳砸在钢壁上,摘下耳麦哀声抱怨道:
“什么都听不到了!”
钢铁洪流沿着紫金山北麓呼啸前进,几十辆钢铁巨兽翻山越岭,披荆斩棘指挥车一边颠簸前进,车顶的大喇叭飘扬着雄壮的歌曲:
“滚滚黄河滔滔长江给我生命给我力量就让鲜血染红最美的花洒在我的胸膛上战旗飘飘,军号响剑已出鞘,雷鸣电闪……”
……
指挥车里,此刻也是“雷鸣电闪”在昏暗、狂野的颠簸中,秋湫正享受着从女孩蜕变为女人的过程
这一段路特别颠簸,两人被抛得一上一下,但身体始终紧紧抱在一起,没有分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
秋湫死死抱住向小强的背,全身痉挛着,健美的身躯一下一下向上挺起,脸烧得通红,用几乎失声的嗓子喊道:
“小强……小强……别放开我……”
向小强也喘着粗气,喃喃地吼道:
“我了解……秋湫,我……爱你!!!”
秋湫头颈一下仰到后面,两眼失神,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只有双手在向小强的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一切都结束了
……
向小强伏在秋湫身上喘着气,手掌在她光滑健美的肌肤上抚摸着,感受着从每一个毛孔散发出的青春气息他对秋湫很满意,贴着她耳边调笑道:
“小身板儿不错呀,走了一天还这么强……将来怎么喂得饱你哟”
秋湫心满意足地呢喃道:
“那……你将来少娶两个,不就能喂饱啦”
向小强笑道:
“嗯,言之有理我来想想啊我本来打算娶十二打,就是144个的,听你的,少娶两个,那就娶142个就好了”
秋湫正打算咬他,突然想起来了,问道:
“你说我走了多久?走了一天?”
“你从早上跳车,下午才在紫金山南坡捡到你,不是将近一天吗你以为是多久?”
秋湫奇道:
“啊?我还以为现在是中午呢!原来我走了一天!怪不得我会那么饿”
“你饿啦?你饿了我再喂你”
“不要,别……赶快起来,现在在行军呢,一会儿……”
说的是,这里是团部指挥车,不是旅馆现在已经够过分的了
向小强准备爬起来,突然听到头顶的喇叭里唱到:
“就让鲜血染红最美的花,洒在我的胸膛上……”
突然想起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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