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傻子坐下来,大口吃着东西的时候,钟欣玉才回过神来。他看看厨房外面,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我一楼的房间。
她惊讶地看着傻子,然后选择不做声,默默吃粥。等吃完了,还问傻子是不是要去公司,是的话,能不能带着她一起出门。
看着他们两一起出门,然后一起上车,一起离开,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什么也不想做,就坐在沙发上,嘟着嘴生气。
昨晚上傻子是怎么回事?之前他又是怎么回事?现在呢?到底怎么回事?我根本就想不通。不过从刚才钟欣玉的表现来看,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如果是我,要是我知道昨晚傻子回来了,还是在她的房间过夜的话,我肯定冷静不了。但那女人怎么就能这么冷静的,还笑得出来呢?她果真有心机。
傻子昨晚问我,一起到县城里去,租房子住的事情。现在没有了昨晚的激动,也能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了。我想,我还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搬出这屋子的。
首先,我爸的那事情,还有一万块钱还没有处理,胖女人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是在这个时候提出搬出去的话,她的意见很大。
其次,她刚把钟欣玉找来,也不知道她找钟欣玉来是单纯的希望她能当出纳,还是希望她能怀上个孩子。所以这个时候要说搬出去住,胖女人肯定不准。
然后,我的目光看向了正对着沙发的那镜子。昨天就是在那镜子里看到了白衬衫和傻子爸的。从傻子对钟欣玉的态度来看,他不可能像对我一样,说出自己的计划。钟欣玉只能是他的敌人。要是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就失去了找到傻子丢失的那些记忆的重要机会了。
我还不能这么跟傻子走。虽然他在说出,要带着我搬出去的时候,我已经被他感动了。
早上还艳阳高照,下午天就开始阴了下来。我还在想着要不要借着这个家里不可能有人的机会,穿上那白衬衫,在屋子里走走看,说不定真能找到那他们两的尸体呢?
我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就听到了车子回来的声音了。这种下午,不是工作的时间吗,他们怎么就回来了。
走进来的,有胖女人,廖先生,还有钟欣玉。烟头不在,傻子也不在。
他们一走进来,廖先生就说这个时候正好是天时地利的好时候,他马上准备。我不懂他要做什么,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廖先生在客厅的西边,拉开了大餐桌,腾出了地方,在地上摆上了很多蜡烛。我一开始还看不出是什么,等他把蜡烛都摆好了,我才看出来那是一个太极。
他让我和钟欣玉一人站在一边,就是太极的那两个点的位置上。
我急着问,他们想要做什么?
胖女人很凶的说,让我站哪就站哪,哪来这么多问题。钟欣玉不说话,但是她已经站在了那太极里。看着她的样子,应该是之前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的了。
廖先生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他说,不会让我痛的,就几分钟,几分钟之后,这些事情就跟我没关系了。就是给我和钟欣玉换了验证。我要是还想读书的话,就去读书好了。
我想他绝对不会想到,我在这个家里的待遇。胖女人推了我一把,我也站在那蜡太极里。廖先生开始振振有词的念着什么,两只手的手指翻转得很快,一张符一直夹在指尖。然后用一只小杯子,点燃了符纸,放在了杯子里。还拉过我的手,我急得叫了起来。他就赶紧说,没事没事,就是要点血。
他用香梗,直接对着我的手指头就戳下去,在伤口上挤出了几滴血,正好滴在那燃火的符纸上,让那符纸最后夹杂着我的血一起燃烧的。
他放开了我的手指。我赶紧压着伤口,还想抬脚离开的。他急着叫我不要动。
他转身转向了钟欣玉那边,手指头搅和着小碗里,黏糊糊的东西,然后在她的眉头间,脖子后背,左右手腕上点上了那种东西。最后还叫钟欣玉把衣服拉起来,点在了她的脐下三寸的地方。
一切结束了,廖先生让钟欣玉今晚上先不要洗澡,等明天再洗,要等那些血渗到她的身体里去。
廖先生熄灭蜡烛的时候,胖女人就叫我先上街买菜,今晚上廖先生在家吃饭。我做不了,就去饭店打现成的回来。
我知道他们这是回避我呢,但是为什么没有回避钟欣玉呢。
我走出屋门,但是却没有离开,而是靠在门边上,听着里面人说的话。胖女人问他,这样就可以了吗?
廖先生说,可以了。当初阴婚的时候,用是的钟欣玉的名字和八字,但是在那文书上留下血迹的是我。这种事情,人家默认了血迹了。现在钟欣玉的身上,有着我的血的渗透,她以后怀上的胎儿,也能用。
原来我真的是唯一的。只是他们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复制出能用这样效果我另一个我来。我悄悄离开了院子,走在街上的时候,还在想着廖先生原话就是“怀上的胎儿,也能用。”
这个陈明海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用来出生的,而是有别的用途。他们是用,而是别的什么词。他们到底打算怎么用一个胎儿呢?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我厚着脸皮去做了一件事。
自从我嫁给傻子之后,我们班上以前的那些同学就纷纷跟我走远了。就连之前最要好的同学,也成了点头之交。今天我就是为了这个“用胎儿”,必须去找她。就算她已经很不愿意跟我说话了,我还是坐着车,去了我们高中门口等着。我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下课的,什么时候会经过这里。
天很阴,光线很暗,我要紧紧盯着学校大门才能确保没有看漏了她。
看到她走出来,我赶紧迎上去。她低着头,不愿意看我的样子。我却想以往一样,挽上她的手臂,对她笑着说,我请她喝杯烧仙草。
她白了我一眼,说,罗艺,你那钱,是你男人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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