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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度文学 > 罗艺陈明海 > 第86章 龌蹉隐瞒
 
我是在车子上想明白傻子在吃饭的时候,等着我说话的意思。他说现在只有钟欣玉能帮他查到当年的账。而他需要当年的账来确定那个肇事司机是谁。我们总不能找上那警察家里去,就问他,当初是不是收了人家的钱,压下了一场故意撞死人的事故吧。总要有点证据,要能抓住那警察的把柄再去问吧。要不,直接这么问,谁会承认?

他,想要,接近,钟欣玉!我的心里沉沉的。

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家里只有钟欣玉一个人,我心里暗自庆幸着,胖女人还没有回来。希望她今晚上又不回来。

钟欣玉听到楼下的声音,站在楼上小客厅那问我,今天去哪了?

我心里紧张,就怕说漏嘴,所以,我是没好气地冲着楼上喊着:“关你什么事?”其实就是用来掩盖心中的那份紧张的。

钟欣玉顿了好一会,才说,我是这个家的小保姆。

我这是说了一句不好听的,接下来就有勇气了,说,我就不信,她在她家的时候没有小保姆她还能饿死不成。末了,我还加了一句,说是去我妈那边了。我今天是真的去了我妈那边,要是胖女人问起来也不怕。

钟欣玉在楼上进了房间,摔了房门,在房间里吼着,说我是看着她出事了,心里高兴着。吼完就自己在那痛哭了起来。

其实想想,她的心里应该也很难受吧。出了这种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帮助她,还一个人被晾在这屋子里,最主要的是,她曾经说过,这个屋子闹鬼。她能看得到。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今天一整天也没有离开这个屋子。应该就跟我当初被扒了衣服,关在房间里一样的心理吧。

我心里也挺难过的,但是我也不能同情她。在几年前,她已经跟我换了衣服,她完全可以脱离这些事情,可是她自己又回来了,甚至还接受了廖先生那什么法事的。要怪,就怪她自己,又回来了吧。

我刚洗好澡,胖女人和烟头就回来了。让我煮宵夜。

我在厨房忙碌着,听着他们两在客厅说着话。好像是师范那边的工地,挖断了人家的总水管什么的,淹了旁边的计算机房,那么多计算机,要是赔钱的话,那可是一笔大数目。他们周旋了那么多天,以在施工前,跟学校要过地下水电天然气工程的图纸,但是学校没有办法提供,工地只能按设计图做常规的施工挖掘。这里工地有责任,师范也有责任,这样损失就能赔少点。

我端着面条出去的时候,胖女人还在对烟头说,让烟头明天去打款给师范的时候,一定要去写一张两清的条子。

我放下面条,胖女人就问我,钟欣玉呢。我只能说,她先睡下了。胖女人冷冷地说,让我别在意她,谁叫我自己不争气,怀上了,都能流掉了。谁叫我有那么一个不争气的爸爸。还说想想我现在已经算好的了。前面十五万,后面的一万,还让我爸妈在平房里养伤,还让我妈在工地挑砖,我还能在这里当小保姆,过几年钱还完了,我爱去哪就去哪吧。

他们在吃宵夜,我也不能去睡觉,等着胖女人吃完了,我还要去洗碗,擦碗消毒呢。

胖女人先上楼去了,我还在厨房里擦着碗,放在消毒柜里,烟头就过来了。他一进来,我就紧张了起来,所以在他突然从身后抱住我的时候,我也能迅速反应,马上跳到一边,转身警惕地看着他,厉声问他要干什么。

烟头那脸上的笑,不用看都知道,他心里的龌蹉。他痞里痞气地靠近我,低声问我,那晚上爽不爽?他是很爽的。还说我那里,好紧,比胖女人那婆子要舒服多了。难怪傻子这么粘着我。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这么盯着他,警惕着。他笑着说,过几天,让我给他留门,他还能让我爽上天去。

我紧张得呼吸都屏住了。他终于离开上楼了。我拿着手中的碗,却不管不顾的全塞到消毒柜里,出了厨房,看看楼上,再看看我那间房间,最后选择了离开这个家。

我能睡哪?钟欣玉睡着傻子的床,要是烟头没回来的话,我还能在二楼的沙发上将就一下。现在他回来了,我在二楼小客厅怎么可能睡得着。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睡一楼那个房间?现在看着那房间门,我就想到了钟欣玉那天的模样,那种恶心的感觉,让我根本就没办法接受那个房间。睡客厅沙发?可能吗?那上面曾经有过一个女人死在上面!

这个家,每一寸地方,甚至空气都让我觉得恐怖和压抑。所以我冲出了家门,一个人走在镇子的街道上。

秋冬交接,晚上很冷,我缩着脖子却不知道现在该去哪了。路边的公用电话还有人在看守着,我走了过去,没多想,就拨了傻子的手机号。

那边还没有接听,我又匆匆挂掉了。对着那看守电话的大爷笑笑,说声对不起,就离开了。

离开了我又能去哪?

搓着手臂,感觉自己怎么又回到了五年级的那个晚上呢?这么多年,都白过了,年纪白长了。就这么一直沿着街道走着。初中夜自习放学了,一群学生叽叽喳喳从我身旁走过。再接着,街道安静了下来,只有昏黄的路灯。

估计着我已经在这街上走了半个小时吧,但是我却还是没想好要去哪过夜。倒是想清楚了一件事。钟欣玉那天晚上,阴差阳错的去了我的房间,被那白衬衫影响,穿上了白衬衫和白色鞋子,接着,伤害她的人应该是烟头。烟头把她当成了我。

那是我的房间,烟头对我根本就不熟悉,要是钟欣玉不出声阻止的话,或者是没办法出声阻止,又或者一开始她根本就没有去阻止的话,烟头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他做的人是钟欣玉。那种伤,烟头怎么做得出来?我不想详细说那伤的可怕。我和傻子以前的那些事,也没少伤过,但是钟欣玉身上的伤,感觉不太一样!怎么说,就是,上下都被捅了,都伤了。那个年纪的我,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经验,只觉得一个男人做不出那样的伤来,看着像……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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