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一下就紧张了起来,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把手中的书抱在胸前。“你们别过来。这里还是学校里面,我要是大声喊的话,肯定有人会听到的。”
“那我们就不让你喊。”话毕,一个男人就冲上来抓住了我,我挣扎着,但是力气跟这些男人比起来小了很多。另一个那人拿着很大的透明胶就贴上了我的嘴。他们原来早就有计划好的。
在我的衣服被他们扯开的时候,我的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我要杀了他们!我就算是死,也要杀了他们!
在这么强烈的念头下,我疯狂地挣扎着,甚至直接用头去撞我面前扯我衣服的男人。我这么一撞,正好撞在他的鼻子上。他的鼻血都流出来了,痛得哇哇叫着。我也痛,但是那时候我根本就感觉不到痛。我疯了一般的用头去撞他们,直到钳制住我双手的男人松开了手。我被他推着摔倒在地上。手边就是半块学校工程留下来的砖头。我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就捡起了砖头,转身头砸。看都不去看,是个人站在我面前,我就砸下去。我只想,杀了他们!
那念头是那么的强烈,那么冲动,让我身体里热血沸腾,整个身体就好像胀得要爆炸一般,不这么做的话,我会更难受。
我手中的砖头真的打到人了,我听着一声声闷响,看着那些人跑掉了。我手里的钻头带着血,冲出了那条小路,还想要追过去。
知道学校的保安拿着警棍拦住了。
接下去的事情,我有点忘了。但是是知道我傻子来接我的。开车的人是相机男,我昏昏乎乎的听着相机男一直在唠叨,说公司的事情就够烦的了,我还想杀人给他们添麻烦吗?要不干脆关精神病院里去算了。上次为了让我能回到学校来,才慌说,我有病,我是不是真的有病。
我一直没有说话,我知道我是真的有病。这次,我给陈明海惹麻烦了。
车子回到他的公司,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站在门口看了几秒钟,相机男就说道:“罢工了!那个财务嘴不牢,跟员工说这个月工资肯定发不出来了。他们就约好了一起请假,整个公司的人同一天全生病去医院打吊针了。我们这还忙着呢,你还就会添乱。罗艺,去年我看你挺机灵的,怎么今年就这么……”
“闭嘴!你先回去吧,也给你放假。”
“我有没病!”
“没病你也可以回去睡觉。”傻子的语气很强硬,相机男看看我,嘴里嘀咕着,“为了一个罗艺,值得吗?”
上到楼上的小房间里,陈明海拉着我去洗澡。因为我的身上沾了别人的血,而且衣服也不整齐了,还在保安室里被不知道哪个保安踹了一脚。嘴上都还残留着透明胶的那个胶痕迹。
他打开热水,帮我脱着衣服。我看着他,终于开始哭了起来。“傻子……”
“哭什么?打人的是你,你还哭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用热水打在我身上:“没事,先洗个澡,然后我们出去吃东西。哭,解决不了事情。还记得你当初怎么跟我家那些亲戚顶上的吗?那时候都没哭。”
我很努力的吸着鼻子,用热水擦着脸。傻子突然就吻了过来,狠狠堵上我的唇。热水也把他的衣服打湿了。最后他只好也脱下衣服,跟我一起洗了个很长时间的澡。等我们终于穿好衣服,吹干头发出去吃饭的时候,都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晚上是八点多了。
冷静下来之后,我也终于想起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被学校要求,暂时离开学校,等事情查明再做处理。
路边的大排档,老板娘上了菜,傻子给我倒了点啤酒,说:“喝点,一会好睡觉。”
“傻子,今天的事情……”
“我知道,不用解释。”他打断了我的话,“也是我连累你的。罗艺,现在,那几年的事情,我慢慢想起来了。跟你说。”
他说,他记得在他刚醒来,发现自己疯掉的时候,他做的事情,有些自己根本就没有印象。比如说,他在家里拿着菜刀说要砍沙发上的坏女人,胖女人在事情发生几个小时后,问过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时候的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有拿过菜刀。他第一次伤人,是工地里的一个工人。那个工人是开车工地的小卡来家里跟烟头要钱的。后来因为什么吵了起来,他就是嫌人家说话声音太吵了,就从二楼拿着花瓶直接砸下来,砸在那人的脑袋上。
那人被砸得一头的血。胖女人回来知道这件事之后,骂他。他就连自己什么时候拿了客厅的小音箱就砸自己头的事情,都记不清楚。也是那次之后,他被安排在了当初关我的那个空荡荡的房间里。
他说:“暴力倾向并不可怕,只要自己调整好,不被外界刺激,都不会有事的。罗艺,别给自己压力。你现在这样只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要不,先停药吧。我们停药,廖家那边也拿我们没办法。现在我算看清楚了,廖擎极根本就不会动我们。因为他还需要我们做他的实验。就算我们说这几年不打算生孩子,而停药,他就是心里急,对我们不满,也不会有任何的强迫行动。”
“或者,”我想了好一会,才说道,“或者就像当初一样,你也把我关在一个房间里吧。等我自己稳定下来……”
“不可能!”他打断我的话,“罗艺,你跟我当初不一样。好好学你的,这件事,等几天就过去了。”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傻子给我喝了点酒是正确的,要不我根本就不可能睡得着。喝酒的后果就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睡到十点多,但是楼下还是没有人上班的声音。
我下了楼,就看到相机男在办公室里打着电话。“别跟我说我投资错了人!陈明海的能力,这两年我一直看好的。他要真的是个草包的话,也不可能会把公司开到市里来。对,这次事情是砸了,但是也不到那地步吧。”他看到了我,赶紧说道,“行了行了,等会再给你打电话。”他挂断之后看着我:“看来昨晚爱情的滋润不错呢。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能睡到这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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