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中医馆。
由于秋昊洗脱了嫌疑,这家已经被医疗监管会关闭了六天的中医馆,在6月26号这一天早上,再次得以开门营业。
为了祛除晦气,白老爷子带着儿子、孙子还有白家好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一辈,一群人一大早就在中医馆门口燃放了鞭炮,还出了大血本封了无数个红包,凡是从白家中医馆经过的人,白家人都会笑眯眯的赠送一个重新开业的喜庆红包。
这种派送红包的好事,一传十十传百的效应下,很快白家中医馆所在的那条主街区就挤得水泄不通,导致交警都出动了不少来维护交通秩序。
虽然领红包的人成千上万,但由于中医馆先后有秋昊、何大勇、庞家刚出事,导致前来医馆就诊的患者寥寥无几,让白老爷子感到尴尬的是,没想到以前在中医馆对面那家两门面的诊所已经转卖,一早就有人在那边的招牌上换上了‘小医仙诊所’这五个刺眼的大字。
去尼玛的小医仙!
白家少爷看到就火气大,当即白子河就准备领着小弟过去把对面那家诊所的招牌给砸了,特么的竟敢在白家中医馆对面自诩小神医,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生了熊心豹子胆!
“子河,不可那样,这么多围观者看着呢!”作为父亲的白玉良,马上伸臂把宝贝儿子给拉住,气得白子河在一旁生闷气。
“玉良,那家被转卖的诊所,是谁开的?”白老爷子皱着眉,看着对面逐渐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围观者,他问着自己的儿子。
白玉良摇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谁都没注意原来生意冷清转卖了许久的诊所,今早竟然易主了。不过父亲大人你放心,我已经吩咐药剂师段小明过去打探消息。”
白老爷子嗯了一声,也不再去看对面的诊所,而是继续身先士卒的在带着人派送红包。
但就在这时,突然对面街道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紧跟着一群身材好到爆表的女模特出现,她们穿着统一的红色旗袍,脚踩黑色的高跟鞋,配上肉色的丝袜,瞬间就成为了主街区的焦点。
她们这群职业模特,无一例外的举着一块牌匾,在锣鼓队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朝着小医仙诊所走去。
顿时,原本围在白家中医馆门口抢红包的人们,分出一部分潮水般的涌向了对面,这种美女模特的群起游行,是溪海市不少市民遇到的第一次。
看到对面的动静那么大,白老爷子的神色更加的严肃,他探头想要看清楚女模特们举着的牌匾内容,却由于人太多而自己视力有所下降看不真实,他便问儿子那牌匾之上是什么?
“是……”
白玉良眼力超好,自然把牌匾上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此时他眼珠子都快要滞留在那些晃动的牌匾上,感觉就跟吃了屎一般的难受,而自己的儿子白子河,也在看到牌匾的同时,震惊的道:“怎么会这样啊,那牌匾之上竟然全部是秋昊放大的头像,而且附有文字。”
“什么样的文字?”白老爷子觉得脑袋发懵,急忙追问。
“上面写的是:溪海市小神医秋昊,专家坐诊小医仙诊所!”白子河说完这话,发现爷爷的身躯在摇摇欲坠,赶紧上前搀扶着。
白玉良也是难以置信,明明他在深山里谋杀了秋昊,亲眼看到那小子中毒被火焚烧,为什么今早秋昊的宣传牌匾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既然对面的诊所闹这么大的排场,就是告诉溪海市人民,秋昊回来了,而且是亲自在这个小诊所坐诊。那么,也就是说秋昊没死!
不可能!
白玉良打死也不相信这种事会发生,与他同样不可思议的还有白子河,这货把已经站不稳的爷爷交给了一位叔伯,拉着父亲迅速的进入了中医馆。
两父子很快的上到二楼某间办公室,这地方站得高看得远,正好完全可以看到对面小诊所的动静,白子河狠狠的抹一把脸,差点没把自己的假牙给抹掉几颗:“爸,你不是说秋昊必死吗?为什么,他现在又在我们中医馆的对面开了那家诊所?”
白玉良完全懵逼,儿子的问话也是他的疑惑,但自诩溪海市武功第一人的白玉良,随即坚定的说道:“子河,你先别急,以父亲第一高手的修为,那八枚‘蝎毒银钉’绝壁会要秋昊的性命。稍安勿躁,让爸爸想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白玉良烦躁的在办公楼里频繁走动,而白子河早已经沉不住气,一咬牙道:“爸,不管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秋昊那死小子在对面开诊所,那说明他苟活下来是回来报复我们白家的。快刀斩乱麻,爸,别想了,让我叫上一百来号人这就杀过去,血洗小医仙诊所。”
曹!
白玉良狠狠的瞪了一眼儿子,真是被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给气得够呛,现在是大白天,整个街道起码汇聚了近万人,无数个交警与执勤巡警在关注着,你这没脑的小畜生带着一百来号人杀过去,这是要反的节奏?
当即,白玉良本就很烦闷,没好气的叫儿子闭嘴,他看到窗外对面的诊所前,驶来了一辆银色的豪车。
“爸,你快看呀,那是……那是依雯集团总裁的豪车。”
白子河就跟看到恐龙一般的震惊不已,指着对面叫道:“哎呀呀,怎么回事,连依雯集团的美女老总都来了那家诊所,看看,爸爸你倒是看看呀,林依雯亲自拿着一个庆贺开典的花篮站在了门口。哎呀呀,爸爸你倒是看看,诊所里那笑得很开心的死小子不就是秋……”
啪!
白玉良实在是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了瞎比比的儿子,他又不是瞎子,而且武学登峰造极的视力肯定比蠢儿子要高得多,他自然是看到了对面的情况,不只是林依雯开车来贺,就连前段时间让白家避而不敢招惹的张自清也来了。
此刻,那位曾经在省城做过二把手的真正大佬,张自清竟然也拿了一块横匾出现在小医仙诊所的门外,被那离奇不死的秋昊急急忙忙的跑出来迎接了进去。
张自清的到来,引来了这条街的不少老人惊呼:“我的天,那不是以前在省里面当二把手的张老吗?”
“没错,就是张老,他老人家举着的牌匾是‘济世救人,今世之悬壶小神医!’”
“我的天,不只是林依雯亲自来贺,而且就连张老退休都来恭贺,这个秋昊可真是牛鼻啊!”
这种言论,很快从对面街道蔓延到了白家中医馆门口,原来围在中医馆门口抢红包的人也没劲了,毕竟对面才是重头戏。
开玩笑,一群旗袍美腿女模特,外加本市男人魂牵梦绕的林依雯,还有一个退休之前叱咤风云本省的张自清,这种阵容岂能是白家中医馆可以比拟。
哗啦啦,瞬间功夫,先前把白家中医馆挤得水泄不通的人们朝着对面涌过去,很快就把站在中医馆门口的白老爷子整得呆滞当场。
“老爷子,您站稳啊!”刚刚从对面探得消息的段小明跑回来,一手扶住白老爷子,一手指着对面道:“老爷子,大事不妙啊,早前我们的秋馆长,是他购买了对面的诊所,而且是他亲自坐诊。完蛋了,完蛋了,我们白家中医馆将会一个病患都没有啦……”
这话,就像瘟疫一般在中医馆的工作人员心中蔓延,使得门后面的护士孟莲莲心生涟漪,看了一眼对面人群涌动的诊所,她咬咬牙走到快要崩溃的白老爷子面前道:“对不起了老爷子,我很敬重您,但我更加想向秋昊学医,我这就不要后续工资辞职。”
说完,孟莲莲脱下白家中医馆的护士服,撒腿就急不可耐的朝着对面跑过去。
猛然间,白老爷子的身躯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顿在段小明的话里,然后他朝着楼上的儿子怒吼一声:“白玉良,尼玛的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竟然惹得秋昊与我们反目成仇?”
白玉良听到父亲的暴怒,他的心理是崩溃的,对于暗杀秋昊这件事,他没跟父亲商量,事后也没提及。在白玉良的心中,秋昊早已经被火焚烧成了焦炭。
但偏偏,今天对面把开业庆典整得这么轰轰烈烈的,就是那个不知道为何不死的秋昊,难道这小子真是神仙?
此一刻,白玉良看着倒在段小明怀里的老父亲,再看到身旁确定秋昊没死而开始害怕的儿子,只听白子河道:“爸,我们完蛋了,秋昊身后有林依雯、张自清这等人,我们死定了,呜呜……”
这货,竟然就这么怂得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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