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慕天辰抬手,一拳砸在了炎夜的脸上。
他出手太突然,又快准狠,炎夜没躲开,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
“你没事吧?”
叶子熙担心的抓住了炎夜的手,“冰袋,快点。”
她高声喊着,命令着不远处的服务生。
慕天辰脸色愈发的难看。
叶子熙这么做,就是在当众让他难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老婆更关心别的男人。
缓步走上前,慕天辰也不同炎夜说什么,直接揽住了小女人的腰。
“墨西哥,别忘了。”
他话里有话的提醒着叶子熙。
叶子熙扶在炎夜手臂上的手,缓缓垂落。
墨西哥就是她的死穴,就是她的软肋。
被发配在墨西哥受苦的墨白,是叶子熙最在乎的亲人。
深吸了一口气,她彻底松开了手,在慕天辰的拥抱下,身子不受控制的软在他的怀里。
慕天辰的嘴角,浮起了一种胜利者的笑容,“炎夜,别再让我看到你调戏我老婆。”
说完,他强势的将叶子熙打横抱起,一路抱着她,走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
慕天辰将小女人抱放在了沙发上。
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他紧锁着小女人的双眸,徐徐开口,“你知道炎夜是什么样的人吗?”
叶子熙当然不可能知道。
“玩过无数的女人,从来没有承认过谁是她的女朋友。他介绍女人,最常用的词是,和我有亲密关系的女人。”
慕天辰也知道,叶子熙根本就不可能有渠道,了解到炎夜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所以他也没等她回答什么,就直接将关于炎夜的传闻都说了出来。
“他招惹你,不过是想玩玩。”
慕天辰颇为肯定的下着结论。
叶子熙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是冷笑,“那也比你想要我的命强。”
被那小女人抢白,慕天辰一时间无言以对。
方才,他的行为,确实看起来,是将不顾那小女人的性命。
可谁能想到,今晚的拍卖会规则,竟然改了。
知道解释了,也没用。
慕天辰点了点头,“好,就算你不在乎炎夜是想玩你,或者说你就是铁了心的,要让我头顶一片绿油油,但你别忘了,你父母很有可能,是炎家人害死的。难道你要跟杀害父母的仇人,在一起吗?”
“证据,我不信你的一面之词。”
叶子熙伸手去讨要证据。
慕天辰打开了手机邮箱,调出了那份资料,便将手机递了过去。
叶子熙在认真的看资料,慕天辰就在那里分析起了资料的疑点。
“首先,你父母开车出门的时间,是下半夜两点。你家里在东城,篮氏在A市的分公司在西城,辉煌集团则在北城区。可那天晚上,你父亲开车行驶的那条公路,却是通向郊外的。而无论辉煌还是篮氏,在郊外都并没有什么产业。”
“其次,你父亲是个很少饮酒的人,可却被警署诊断出是醉驾。而你父亲手机上最后的通话记录,也被黑客远程控制给删除了。”
“还有,你和你奶奶从A市搬走,辉煌和篮氏都分别派人,去你家里搜过。这些证据摆在你面前,你还会认为,你父母的车祸,是个意外吗?”
慕天辰的条理相当清晰,而且分析的也相当的有理。
不得不承认,如此看来,当年的车祸,更像是人为策划的。
而辉煌或是篮氏集团,都逃脱不开干系。
“你若是还想找到真凶,为你父母讨回个公道,就不要去和炎夜拉拉扯扯。”
慕天辰颇有几分警告意味的说着。
“向炎夜讨回公道,和我当众打你慕少的脸,没什么关系。你不是还在,同我保持婚姻关系的同时,养着小三,还有无数的炮友吗?大家本来就是为了利益在一起,又何必干涉彼此在外面的事情呢?慕少你放心,只要你的野花守规矩,不来招惹我,我一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说着,叶子熙站起了身来,“对了慕天辰,你买我性命的蓝宝石我不接受,所以你要小心点,说不定哪天,我就真的动手,谋杀你慕少了。毕竟你在我头上,扣过这种罪名,我若是不做点什么,就太辜负你了。”
“我知道了。”
慕天辰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还有什么需要让我知道的吗?”
“没了。”
叶子熙冷漠回答,“我已经没有留下来,继续参加晚会的意义了。我不喜欢晚会这种东西,要么我留下来继续去找炎夜跳舞,要么你让我回家。”
“回家吧,我也不喜欢乱糟糟的晚会。”
慕天辰温然的笑着,俯身在叶子熙耳边低语,“我会亲自开车送你回去的,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不用你送我。”
叶子熙断然拒绝。
“哦?那可不行,总不能叫被人说我慕少不疼老婆,大半夜的让老婆自己走吧?”
那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着。
而后他一耸肩,“对了,你知道家在哪吗?”
“我……”
一时间,叶子熙语塞。
她哪里有家啊。
入狱前,她是个学生,住的是宿舍。
入狱后,她也被退学了,根本没有宿舍住。
原本说,先暂住墨白家里,等找到了工作,自己租房子住。
可如今,墨白被发配到了墨西哥,他的家肯定是去不成了。
看来,她只能厚着脸皮,麻烦玫姐给个地方住了。
叶子熙在心里盘算着,慕天辰就站在那里,嘴角勾着邪魅的笑容看着她。
“想到了家在哪里吗?”
“我有地方住,不用你操心。”
叶子熙断然的拒绝了他。
慕天辰摇头,扯着小女人的腰,将她扯入了怀中。
锁着小女人的双眸,他邪魅一笑,开口道:“你是慕少奶奶,你只能住进慕少的别墅。除非你希望墨西哥不太平。”
那男人说话的声音很好听,真的很具有蛊惑的意味。
只是叶子熙听着,就觉得别扭。
甚至他的威胁,也让她觉得老套疲倦,“你能不能不要每一件事情,都用墨白来威胁我?”
压在她心底的抑郁与怨恨,终是被她发泄了出来。
她质问了慕天辰后,就开始觉得心虚。
因为她发现那男人的目光,变了。
变得让她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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