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场外。
慕少招手拦了一辆车。
抱着小女人上了车,他才开口,“丫头,现在能说实话了吧?”
“什么?”
叶子熙愣了愣,她选择性的装傻。
有些事情,既然打算隐瞒了,她就会隐瞒到底。
“到底是谁抓了你?”
慕天辰相当严肃的问着,他的那双眸子中,还透着让人觉得寒彻透骨的杀意。
“慕天辰,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叶子熙撇嘴,有些委屈的叹息着,“我都受了伤,头还好疼,你却不相信我,逼问我这些。你根本就不是想带我去医院,你是想对我做坏事,逼我说一些你想听的话。慕天辰,你好过分啊。”
她一边揉头,一边吐槽埋怨着。
她这么一说,慕天辰就真的不好再问下去了。
再问下去,听起来倒真的像是他欺负了她。
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慕天辰换了个话题,“一会去检查,好好想一下,都哪里不舒服。只要有一点点不舒服,就要跟医生说,知道吗?”
“嗯。”
岔开了话题,叶子熙心安了几分,“对了,你今天的战果怎样,有没有把蓝少手上的股份,都吃进。”
“他挺谨慎的,还没有抛售股份。”
慕天辰撇了撇嘴。
蓝野城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
“没事的,反正还有明天,还有后天,你继续加油啊。”
叶子熙笑着,挥了挥手,做了一个fighting的动作。
慕天辰只是宠溺的笑了笑,他抬手轻轻的揉着小女人的发丝。
N市。
那栋蓝野城名下的别墅里。
戴着面具的男人,正坐在桌旁,和蓝野城一起下棋。
一边下棋,蓝野城一边开口,“义父,今天慕氏集团的股价有跌了。”
“所以你才有心,来陪义父喝喝茶,下下棋了?”
那戴着面具的男人,半开玩笑的说着。
蓝野城摇头,“义父,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之前也是每隔几日,都来您这里坐坐。只是最近公司事情多又棘手,所以往您这跑的勤了些,才让您有错觉了。”
他含笑解释后,就直接说起了股市的事,“义父,我想把慕氏集团的股价做高,在最高点抛售。您觉得是否可行?”
蓝野城心里是有些不确定的,才这样询问。
不然,他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也不至于公司上的一点点小事,就拿来跟义父问主意。
戴着面具的男人,并未回答则合格问题,只是专心把玩着手中的炮。
最后,那枚炮落在了小卒后,隔着小卒,他敲了敲棋盘,“将军了。”
蓝野城也不再说话,专心于棋盘。
他的将,遭遇了危机。
有些走投无路的,他将士摆在了将前,如此一来,义父的炮就只能打在他的士上。可这也意味着,他的将会少了一重保护。
而家门大开,义父象想要再一次将军他的可能性,也大大提高。
可他还是只能把士落在将前来挡在。
戴面具的男人,似乎早已胸有成竹的想到了后手。
他拿起了马,直接跳了过来,“将军。”
蓝野城的棋局,再一次陷入了死局。
他唯有回士,才能避开被马将军,可若回士,就会被炮将军。
这一局,他输了。
“还是义父棋艺高超,我认输。”
说着,他放下了手中的棋,又替义父杯中的茶水满上,才再开口,“义父可是对我有所暗示?”
“当然。”
戴面具的男人,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想要做高股价,不可能空做。你手上虽然有一定的股份,可和慕天辰手上的比起来,实在是太少了。义父担心的是,你的操纵非但没有让股价走高,反而让股价暴跌了。”
“所以义父的意见是,不建议我做高股价?”
蓝野城不太认同这个观点。
因为不做高股价,就意味着他得认下所有的亏损。
无论抛售不抛售,他都赔钱。
“城儿,义父还是那句话。义父年纪大了,看问题未必有你准。同样,你早已成年,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拿主意,没必要非按义父的想法做。义父觉得,这世间的事,都是瞬息万变的。有人拿了一手的好牌,却因为牌技烂,输的一塌糊涂。也有人拿了一手了烂牌,却赢得昏天黑地。所以义父觉得,无论是做高价,还是抛售,还是不卖,都有可能助你赢。所以一切凭心就好。”
那戴面具的男人,相当语重心长的说着。
虽然和蓝野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他就真的像老父亲一样,把所有的人生经验,都传授给了这个义子。
蓝野城沉吟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戴面具的男人,看了看手表的指针,“城儿,不早了。这时候正是约会的好时候,赶紧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结婚生子,也让义父在有生之年,能抱抱孙子,好吗?”
他的语气,变得慈爱了起来。
此刻的他,就好似一个寻常的老人一般,让人觉得温暖。
蓝野城的心里就是一暖,他不是不想结婚,只是一想到当年,母亲居然能够抛弃父亲,跟别人私奔,他就无法相信婚姻,无法接受婚姻这种东西。
不愿意拂老人家的意,他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找一个合适的姑娘约会。”
“去吧。”
戴面具的男人同他挥了挥手。
蓝野城走后,才直接取出了手机,同手下吩咐道:“明天股市开市后,给我全方位的盯着大盘。只要有人抛售慕氏集团的股票,无论什么价格,都给我买进!”
他才刚吩咐完,蓝夫人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你还说,你不是想害城儿。你一边叫他抛售股票,又一边自己买进。你好过分!”
她气急了,抓着茶杯,就将那戴着面具的男人砸去。
只可惜,她的手才刚刚抬起,就被抓住。
那男人的力气很大,他只用力一捏,她就疼的松了手,茶杯也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茶杯摔了个粉碎。
戴面具的男人,有些惋惜的叹着,“这可是城儿送我的茶杯,他看到了,会难过的。”
“你…”
蓝夫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戴面具的男人松了手,“你呀,就是太多心,太多疑了。城儿是我的义子,是我当亲儿子看待的。我不会害他。难道我有理由害他吗?”
那男人无奈的摇头,“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要小心点,如果被城儿看到了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你怎么没有理由害他,你以前没有,可你现在有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最近两天,总往警署跑,总去见那个叫李晴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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