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晴抬起头,对上他沉潋的双眼,心房漏拍了一下,随后,艰难的移开。
“我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凌宴突然觉的很悲伤,他那么爱她,却突然发现,他们变成了无话可说了。
“凌宴,以前我们还有工作可以谈,但现在,我早就不知道公司的任何事情了,如果跟你谈一些家庭琐碎的小事,我怕你也会听的很厌烦……”
“我不会的,哪怕你就跟我谈谈今天的天气,此刻的饭菜,都会比现在两个人沉默更好。”凌宴打断她的话。
关晴轻叹了一声,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深情厚爱。
也许,她该狠一下心肠,去踏出最艰难的那一步了。
时间等不了,三个月的时间,一转眼就会到的,到时候,只怕她会被安排送到下一个金主那里去吧。
所以,她必须尽快的去季商寒那边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只有这样,她才有一线的希望能够救出自己的家人。
“你在发什么呆?难道你懒到连跟我谈谈天气这种事情都不想了吗?”凌宴无比的郁闷,总觉的眼前的她,心事重重的,可她却是一个字也不想跟他说。
关晴惊了一跳,心虚的摇摇头:“凌宴,你放过我吧,其实,我觉的这样安静的相处也很好啊,反正,我一开口,就会惹你生气,还不如就什么都不说。”
凌宴也觉的自己最近有些无理取闹,总想在她的面前找存在感,真是幼稚的就跟个孩子似的,他都快要鄙视这样的自己了。
正好这个时候,服务生送来了可口的佳肴。
两个人默默的享用着,凌宴深沉的眼睛看向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关晴心头一惊,抬头看他。
“如果你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凌宴觉的自己猜中了,从她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出来。
关晴哪里敢跟他透露哪怕半个字啊,她的家人会因此没命的。
她绝对不可以向自己的金主求助,否则,后果会很凄惨。
“没有啊,你想多了!”关晴立即掩藏起眼睛里的惊慌。
“关晴,我们之间真的一点信任感都没有了吗?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觉的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关晴淡淡的笑起来。
“至少,你活的真实,不对我说任何的谎言。”
关晴摇摇头:“你说错了,也许你曾经认定,我不会跟你离婚,可我还是提了这件事情,凌宴,很多的事情,都不一定是绝对的,希望你能面对现实,不要再对我执着下去了,好吗?就当是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让我们都彼此重新开始。”
“你知道,我不会答应的。”凌宴讨厌听她说这些话。
关晴也很心痛,她知道,凌宴是真心爱自己的,爱到不让自己好好的喘气。
这种爱,原本是足可以令她奋不顾身的去回应的。
但是,她敢吗?
左寒发动了他的人脉关系,想要帮助白欢欢找到她的父亲,这个小傻瓜总喜欢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发呆,左寒知道,她肯定是在想她爸爸的事情了。
所以,为了能够解决她的这种担忧,左寒决定,不管怎么样,他必须帮助她,他真的不想再看到她如此难过的样子。
幸好,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这一天,左寒接到了一个电话。
“左先生,你让我查的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他了,他现在已经改名换姓,在一家地下堵场做安保。”
左寒神色微怔,立即沉声道:“你把地址发给我,把他现在的资料也传送给我,我马上就给你打钱过去。”
“谢谢,左先生!”对方一听到钱,立即就开心起来。
很快的,左寒就收到了一个加密过的邮件。
他打开后,看到了关系白欢欢父亲的最新资料。
左寒看着,一双好看的眉头皱的死紧。
他现在的名子叫保罗,关于他的黑色事迹也有不少,斗殴打架,喝酒闹事。
反正看着,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会做的事情。
左寒叹气,真没想到白欢欢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奇葩的父亲。
但不管他人品怎么样,毕竟,他是白欢欢的爸爸,左寒也不想对他产生偏见,更不想妄下评论,只是,他决定先去见见这个保罗,实地考查一下,再把白欢欢带到他的面前去见他。
下了班,左寒就照着这个地址找过去了。
在一个比较陈旧的小区里,左寒敲开了一扇门。
门打开,一个蓄着长胡子的中年男人打开了门,十分防备的往外看了两眼,警惕的问左寒:“你找谁啊?”
他是用英文问的,但左寒却用国语回答:“请问是白先生吗?”
对方听了后,神色立即就惊慌了一下,随后装傻,用英文说道:“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请你立即离开,否则,我就报警,说你扰民。”
“白先生,你不用紧张,我不是调查局的人,也不是便衣的警察,我只是你女儿白欢欢的朋友,她托了我来找你,我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你的,还请你让我进去聊聊。”面对他如此警惕的目光,左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保罗的表情这才一脸惊讶:“你真的是我女儿的朋友?确定不是警察,来找我麻烦的?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敢骗我,我有枪的,我可是会开枪杀了你。”
左寒一脸认真道:“我真的不是警察,我只是公司的的一名职员。”
“你跟我女儿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帮她找我?”保罗立即就改用了国语,但还是非常担心左寒会有特殊的身份。
“我是她的男朋友,你总该让我进去坐坐了吧。”左寒淡笑起来。
保罗又是不可思仪:“不可能,我女儿才多大啊,就交男朋友了?谁让她交男朋友的?”
“你女儿今年二十岁了,她已经成年了,绝对到了可以交男朋友的年纪,而且,你虽身为她的父亲,可你真正的管过她吗?你现在说这种话,会不会太可笑了。”左寒忍不住讥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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