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姬长生得到这个神级融合系统之后，一路顺风顺水，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阻碍，所以他从未怀疑过什么。
可今天他对系统产生了怀疑。
什么超凡入圣，什么人类的终极形态，这些虚空大饼就跟传销头目洗脑时宣传的美好未来一样，听上去十分诱人，但经不起细想。
“一年时间，保证让你咸鱼翻身，年入千万，喜提玛莎拉蒂。”
“只要跟我创业，不出三年就能成为上市公司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种宣传给洗脑了，掉进了传销旋涡。
只要是脑子稍微清醒一点的人，都知道一个道理，天上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
如果真有馅饼，那隐藏在后面的，一定是陷阱！
系统露出的破绽就在于，要清零他辛苦积攒的生机值！
这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攒够的，怎么可能随便交出去？
更重要的是，系统连原因都不肯告诉他，这背后一定有阴谋！
这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穿越，在穿越之前，他只是个很普通的社畜，每天朝九晚五的奔波，在茫茫人海中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浑身上下找不到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
如此平凡的他，为什么会得到系统的眷顾？
是幸运吗？
一辈子都没中过一次奖的他，根本不相信运气这回事，所以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不是他幸运，而是系统出于某种目的选择了他。
想到这里，他立即问道。
“说吧，你们为什么选择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一次，系统似乎经过了长时间的思考后，才给出了答复。
【这本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但为了解除你心中的疑惑，我会回答你两个问题。第一，之所以会清零生机值，是因为系统将其回收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生机值和鬼气值相当于系统的货币，宿主得到的某系能力，就是用这种货币兑换的，比如涅槃。】
货币？？
姬长生之前以为，这东西就跟游戏里的经验值一样，不停地打怪升级就行了，想不到这居然是一种货币！
稍微一思考，他就明白了过来。
生机值和鬼气值是宇宙中最原始的强大能量，系统或许就是利用他来收集这种能量！
而他得到的那些神器和技能，有一部分是系统赠与的额外福利，还有一些则需要用生机值来兑换。
比如涅槃是8000万点生机值，超凡入圣是1亿点生机值，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算是合理的交易。
这样一想，姬长生心中释然了许多。
【第二个问题，升级到超凡入圣之后，宿主还有机会获得涅槃的能力，不过难度极大，目前不建议宿主尝试，失败的几率高达99.99%。】
姬长生心中一动，问道。
“是收集生机值来兑换，还是其他的方法？”
【对不起，两个问题已经回答完毕，宿主不能再询问超出权限之外的问题了。】
虽然还是一副奸商嘴脸，但好歹卖给了他一个面子，回答了两个权限之外的问题，解除了心中不少疑惑。
接下来，最重要的抉择来了。
【请问宿主，是否花费1亿点生机值，升到人类满级？】
这还真是个难题，按照系统所说的，升级之后要再次获得涅槃能力，难如登天。
他并不敢保证，升级之后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因为超凡入圣并不代表真正的无敌，系统可没有作出过这种承诺！
多一条命，就是多一个保险，总是好的。
就在姬长生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外界的声音吵醒了他。
“姬先生，有东西来了！”
姬长生一听就意识到不妙，这是小哥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惊恐。
小哥一向从容不迫，很少会惊慌失措，更何况在圣体觉醒之后，是人类中仅次于他的绝顶强者。
是什么东西，会让小哥感到如此惊慌？
姬长生急忙在脑中说了一句。
“系统，你等一会，我处理一点事情。”
系统马上给出了回应。
【不急，宿主随时都可以作出选择，我会静候回音。】
这话听着还很顺耳，颇为人性化。
姬长生立即抛开这些想法，意识回到了现实世界。
抬头朝四周看去，只见地面上都是蛇群的尸体，远处的人群满脸惊恐的围成了一团，全都拔出了武器，如临大敌。
小哥手持黑刀，一脸凝重的说道。
“姬先生，您听，有个很大的东西！”
姬长生回过神后，侧耳一听。
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如同万马奔腾，也像是山洪暴发。
地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颤抖，仿佛地震一般。
随即，他立即感受到了一股无比强大的气息！
这股气息比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强的多！
无论是张家仙宫下面的密洛陀老祖，还是墨脱青铜门后的千手尸妖，跟这股气息一比，弱了一个档次！
甚至和姬长生比起来，都不遑多让！
姬长生不由双眼一亮，好奇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鬼吹灯的世界里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物，精绝国的女王，巫山的尸仙，南海归墟下的龙穴，这些东西都快接近神话传说了。
在昆仑山下的恶罗海城里，也有同样神秘的存在。
“是大暗黑天？”
魔国的四大守护神之一，黑色空行母-大暗黑天，终于要现出真面目了吗！
过不多时。
那声音越来越大，地面震动的也更加剧烈，甚至裂开了一些细小的缝隙。
接着，众人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恶臭，赶紧拿出防毒面具戴上，否则要被熏晕过去。
姬长生眉头一皱。
“这臭味不是大暗黑天，那会是什么？”
突然，一个庞大无比的黑色身影，由远及近，逐渐现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一条体长超过三百米的黑色巨蛇！
粗壮的身体上，黑色鳞片闪闪发光，比一辆大型油罐车还粗，直径差不多有五六米！
三角形的脑袋有三层楼房那么大！
两颗绿幽幽的眼球里，尽是恶毒的光芒，摄人心魂。
巨蛇头顶长着一颗肉瘤，呈眼球形状。
看清了巨蛇的模样后，姬长生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净见阿含，魔国侍奉的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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