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娘子这话骂的可谓是难听极了,就好比“打人不打脸”这种道理是一样的,她这话给人的遐想空间也异常的大。
围观的村民里男人居多,女人一听这话眉头都蹙紧了,耳根子都是一红,觉着张家娘子这话骂的太露骨大胆了点。
而男人们却是不约而同的各自瞅了一眼,还有没忍住的直接笑出了声,带着点调戏意思的接上张家娘子的话。
“张嫂子可放心咯!你家大郎决计是看不上她的。”
“可不就是!谁能瞎了眼看上她啊!也就孟兄弟倒了霉被缠上了,这要是我娶了她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张嫂子这话说的,就算她想爬她也得爬的上去不是?长得这么恶心哪家男人敢跟她勾搭上啊,要偷也是偷你这种的是不是?”
……
张家娘子听着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的贬低着苏遥,俏丽的脸上得意极了,可听到那几句拿她开荤的话,叉着腰直接就冲着那汉子一顿痛骂,“李狗子你说这话也不怕被我家男人给打死,你那模样也就只配跟着野猪精去偷情!想偷老娘你下辈子都没指望!再敢说这些胡话我就拿剪刀绞了你的舌头!你看我敢还是不敢?”
可她心里头也因为这两人的话犯起了嘀咕,可不就是,长成苏遥那副模样就算主动去勾引男人,怕是都会被人家一巴掌给扇回去。
但她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苏遥今个指定是跟她公婆说了什么戳她刀子的话,不然就她婆母那个抠门的性子,怎么可能舍得拿银钱出来给大郎纳妾?
想到这,张家娘子的下颚就不自觉地抬高了不少,等着看苏遥怎么辩解,光是村里头人对她的偏见都够用唾沫淹死人的了。
“张娘子一口一个我勾搭男人,那敢问我勾搭村里哪户人家了?照你们的话来说我生的恶心,那又有谁能愿意让我勾搭?”苏遥带着自嘲的口气,眼神却异常的清明锐利,“俗话说得好,抓人要抓赃,捉奸要捉双,张娘子光凭着一张嘴就说我勾三搭四,那证据呢?”
“证据?证据就是你从前就不是个好东西!男人瞧不上你不代表你不会犯贱凑上去主动勾搭男人,谁不知道你嫁到孟家用的是什么龌龊法子,现在倒是在这装清高起来了?”张家娘子咳出一口浓痰吐在苏遥的鞋面上,十足的学着村妇吵架的架势,“指不定你背着孟寒洲在外面偷了多少回的人?我要是你夫君早就把你给休了,免得你这副丑样日日来恶心我!”
就在张家娘子正得意的时候,突然从一旁传出男人阴沉低稳的声音。
“不牢张娘子费心操心我孟家的事,若是真闲的发慌不如先把自家的地耕好,不然犁地的牛再怎么拼命耕地,长出来的也只会是野草,生不了庄稼。”
苏遥一听这声音立时瞧了过去,果不其然孟寒洲高大的身形站在人群中极为显眼,他沉着脸阴晴不定的注视着她,令得她心里头一时间还有点慌了起来。
她才在孟寒洲面前刷了点好感度,总不会就因为跟人吵架就立刻给她抹除了吧?况且她可没主动招张氏这条疯狗,是她扑上来死咬着自己不肯松口。
张家娘子这一愣神的功夫,却是把孟寒洲话里的意思给品出来了,气的是直咬牙,“孟兄弟,嫂子劝你可得好好管着自己家人。”
他这摆明了是说她生不出来孩子这件事,犁地的牛说的可不就是张大郎,而她就是那块耕不好的地。
长野草?呸!你家才长野草!就苏遥那不安分的样儿迟早整出来个野种!
可这话张家娘子不敢往外说,更不敢得罪了眼前这位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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