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桩生意各方面都已经谈妥，原计划明天签合同。”
雉城川点了下头，这两个项目对公司来说非常重要，他也一直在关注进度，不需要郭刚多作解释。
原定于明天的合同签订，需要他亲自出席，秘书都已经安排好了他的行程。
“变数是？”雉城川用公事化的语气问，翻开了资料查看最新的进展。
“我们失去了这两单生意，明天的行程也取消了。”
雉城川翻资料的动作一顿，然后“啪”的一声把资料合上了，面色也沉了下来。丢掉的生意，已经没必要看了，“怎么回事？”
郭刚迅速地打了一个网页，将一则新闻指给他看。
“对方突然宣布中断跟我们的合作，并且飞快地选定了新的合作对象——方家。”
雉城川看着页面，面沉如水。
方家出头抢了他们的生意，而且恐怕蓄谋已久。
谈生意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像他们公司就已经为这两单生意奔走了一个多月，这还没包括前期的准备。方家抢他们的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成的。
雉城川想起方祁凌对他说的话，原来他之前就已经着手准备要坑他了。
想了下撞见他来见秦若染的时间，雉城川的眉深深地皱起。
秦若染听他们说话，疑惑地问：“不就是两个生意吗？影响很大？”只是这两桩生意做不成，就导致公司股票大幅度下跌？
“因为明天要谈的生意价值两个亿，被方家的企业抢走之后，我们的前期投入都会打水漂，问题严重的话甚至会亏本，下个月的项目就无法正常运转了。”
秦若染顿时听得懵了，居然是这么大额的生意，这么多钱，她连想象它的量都很困难，难怪会造成股价大幅大跌。
现在这个消息已经通过新闻传播了出去，别人一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再看好他们企业的发展前景，于是抛售股票，进而导致了大幅度的下跌。
郭刚说是方家，方祁凌的形象飞快地从秦若染脑海里闪过。
难怪雉城川挂完电话以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莫非那时候他就已经怀疑到方祁凌头上了？
这时的雉城川也在想方祁凌，这个男人动作可真快。
今天在医院刚刚对他宣战，晚上他们这里就出了问题。其实他来探望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居然还能那样不动声色。
从他和秦若染再次见面，时间还没有过去多久，方祁凌已经开始给他找麻烦了。这速度，就算雉城川来看，也依旧是一个“快”字。
他思索了一会儿，对郭刚说：“你先安抚一下公司职员的情绪，避免让他们想太多造成混乱。”
郭刚应下，也不知道雉城川心里有没有应对方案了。
雉城川没说，接着处理了一些堆积的事情之后，他就带着秦若染回到了公寓里。
回去后，秦若染管自己去浴室洗澡，提也没提方祁凌做的事情，也没去管雉城川该怎么应对，关心的话都没说一句。
雉城川则对着笔电敲敲打打，不时拧眉沉思。
秦若染洗好以后，去书房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还在工作，就没有打扰他，自己回了卧室，上床准备睡觉。
工作完毕，雉城川关掉了电脑，走去洗澡。来到浴室门口，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指还伤着呢，不能碰水。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已经睡着了的秦若染叫醒了。
秦若染刚刚入睡就被人喊醒，困得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雉城川的脸在面前晃，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嗯？”她口齿不清白地挤出一个字来，翻了个身，又把眼睛闭上了。
雉城川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脸，打趣地说：“起来了，早上了。”
秦若染的反射弧因为困意被延长了好几倍，好一会儿才听到雉城川说的话，挣扎着睁开眼睛。
“几点了？”她打了个哈欠，然后就被雉城川捏住了鼻子。
她没好气地拍开他，摸到自己的手机一看，顿时傻眼。她根本就没睡几分钟好吗？
被这么一搞，秦若染顿时清醒了过来，无语地抱怨：“干什么扰人清梦啊。”她拉起被子盖住脸，却被雉城川给扯了下来。
被秦若染瞪了以后，雉城川有点委屈地说：“我还没洗澡。”
“自己洗！”秦若染的起床气都快被闹出来了，她现在只想睡觉。
“医生说伤口要碰到水，就会废掉了。”雉城川举起他可怜的手指，在秦若染的眼前晃了晃。
秦若染本来不想理他的，但是一想到这根手指是因为她才变成了这样，拒绝的话就没办法说出口。
看着她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雉城川心里暗笑。
两个人一起来到浴室，一路上秦若染一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手受伤了没办法，得体谅，只是替别人洗个澡，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就是这样！这是很正常的照顾！
可是当他们一起站在浴室里，还面对面，秦若染忽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
帮别人洗澡，而且这个“别人”还是个男人，这种事情她从来没干过啊。就算做再多的心理建设，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入手啊。
面对秦若染无措的眼神，雉城川暗自好笑，然后就伸手示意她帮他脱衣服。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秦若染立刻就照做了，但是却很有些紧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好像在干一件很庄严的事情一样。
雉城川戏谑地看着她，说：“放松点，只是脱个衣服，干嘛像上战场似的。”
秦若染被他说得手猛地一抖，然后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顺利脱掉上衣之后，秦若染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小小地舒了一口气，但是视线一放到雉城川的裤子上，她的脸僵得比刚才更加严重了。
裤裤裤子也脱了话，她不，不就全都看到了吗？
虽说他们两个人也不是没睡过，但很多时候都是雉城川主动，而且有时候都是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就那么发生了，哪一次也没像现在这样，什么都等着让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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