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林侧妃也越来越不安分,总能看到丫鬟在门外转,似乎又想要见缝插针。
只可惜,自从慕浅进了这侧院,就把里面所有的人都肃清了一遍,确保都是可以相信的人。
就算对方想要打听消息,也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在慕浅苦思冥想,该给爹爹送什么礼物的时候,洛景阳那边似乎也有了重大的突破,每天都是见不上面,也不知道等爹爹生辰那一天,他是否能够赶得及回来?
慕浅反正也不多想,能够赶得及自然是好事,但是男儿有一颗事业心,也是好事一件。
玲珑端了茶点进来,上好的绿豆糕,晶莹剔透的,就像是水晶一样,见慕浅正愣神,忙把东西放下,“世子妃,你想什么呢?这几天也不出去,总是闷闷不乐的,奴婢还真怕把您给闷坏了。”
慕浅摇了摇头,现在的处境还真是四面楚歌呀,周围有看不清的敌人,太后也是亦敌亦友,不清楚来路,还有太后背后的萧家,似乎就是当朝的萧丞相。
远的且先不说,就说近的,爹爹生辰之上,到底要送什么礼物才能够尽显孝心,又不至于逾了礼数。
问了玲珑,玲珑倒好像有了主意,“世子妃,侯爷得陛下恩宠多年,赏赐不断,怕是什么奇珍异宝都见过,您就算送什么,侯爷也不会觉得新鲜,倒不如奇巧的心思。”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想法了,只是以我现在的身份怕是不能够用那些人。”慕浅摇了摇头。
就算乾沐在众人面前没有失踪,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慕浅还是不要和乾沐混为一谈,两个人分得开开的,就不会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您要什么?”玲珑连忙问道。
“只是想要一些会演戏的戏班,这几天能排一出戏来最好。”
慕浅笑了笑说道,平常爹爹的寿宴上也会请一些亲朋好友,不乏朝堂官员,自然也会请戏班子,真是这精神之中,很多地方他也不熟悉,只觉得那个说书人老先生的功底不错,却又不能以自己的身份请他过去。
“这个简单!”玲珑咬着嘴唇,咧嘴一笑,“要是世子妃放心我的话,那我去给您请。”
“越快越好,没剩几日了!”慕浅忙说道,心里却已经有了些想法。
玲珑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只要有钱一切都不成问题,戏班子请来之后,慕浅就一直待在别院里,给那些人腾了个位置,然后亲自教导他们,每天加班加点的训练。
洛景阳回来的是越来越晚,不过还好,在忠勇候生辰的那天,他风尘仆仆的回来,千夜随后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礼盒,看起来像是准备好的礼物。
慕浅见了,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他明明忙于公务,却还如此的体贴,原不必如此的,恐怕也是害怕她在家里人面前落了面子,才会如此体贴吧。
洗漱一番,收拾好,上了马车,徐徐的朝着忠勇候而去。
慕浅见洛景阳闭眸休息,有些好奇的问道:“是有什么新进展了吗?”
洛景阳轻轻的应了一声,睁开眼睛,“我又问了那几个幸存的官员,据他们所说,之前他们派出去的暗探失踪了一个,原本就是十分凶险的事情,本来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在我再三的追问之下,他们才想起来,我想此事或许有些不同寻常,便要了那人的身份追查下去。”
又是失踪?
只是一个小小的暗探,如果真的被他们逮到了,那肯定是死路一条,说不定这一个人的尸骨就埋在哪个荒山野岭,不为人知!
她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怪不得如此辛苦?”
“纵火的人也有些眉目了,我想过不了几天,这些人应该都能缉拿归案。”
洛景阳想到此处心里就一阵轻松,有这么多的证据支持,不信彻查不了卫正,或许撼动卫正,只是这个案子的第一步。
慕浅心里也是一阵的轻松,等这件事情了了,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她定然要恢复乾沐的身份,继续将店铺经营下去,她还打算在京城之中开展更多的生意,只可惜都有些耽误了。
忠勇候府的门楣,已经装点好了,两个大红色的灯笼,远远的瞧着就非常的喜庆,这里,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忠勇候大捷而归,加官进爵,厚封得赏,也是朝廷中的红人,所以来的人有很多,小厮忙忙碌碌的,牵马停车,丫鬟认出了这是昌王府的马车,立刻迎上前来,“原来是小姐回来了。”
“是啊,爹爹呢?”慕浅笑笑问道。
“在前厅招待客人呢。”丫鬟回了一句,“奴婢引您过去吧。”
“人也挺多的,是回到自己家,又不会走错,不必那么麻烦。”慕浅淡淡的笑了笑,先行下了马车,深吸了一口气。
正要和洛景阳进去,却忽然听到外面有小厮的通传声,“四殿下到。”
果然地位一高,便有不少人来巴结,忠勇候在军中的地位,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安子谦的野心,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看来,他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联络朝臣的机会。
一听是安子谦到了,众人纷纷让开。
安子谦从轿子中下来,睥睨的看了众人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在众人之间,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一个曾经追着自己跑的小女孩。
上一次在昌王府,她巧舌如簧,雷厉风行气势不减,却已对他无任何的心思,而现在看她,却也已经变了很多,浓妆淡抹总相宜,浅桃色的衣服却不显得艳俗,只衬得她整个人亭亭玉立。
没想到,一个人的前后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妆容打扮也会让一个人变化许多,她倾城绝色,比起京城第一美女,也毫不逊色吧。
慕盛戎连忙从府里跑了出来,微微的鞠了一礼,“四殿下到,老臣有失远迎了。”
“不必在意,今儿个您是寿星公,我也只不过是来作贺的,倒弄得如此兴师动众,怎叫我过意的去?”安子谦淡淡的笑了,摆了摆手,在人前倒是一副翩翩公子,仁义礼至的样子。
可是在梳理一下,居然那么小肚鸡肠,竟勾结了别人,把一个无辜爱慕她的女子嫁到别人家,想必真正的慕浅死亡的时候,心里是悲愤不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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