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夜雪看着林海儿不禁挑了挑眉梢,清冷的声音淡淡道:“林海儿,你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样才能继续活下去。”
林海儿抬起空洞的大眼看了夜雪半天,茫然的问道:“我做下这等事,还能活下去么?”
夜雪冷眼看着林海儿,冷淡道:“你想就这样死,我也不会阻拦,”夜雪顿了顿,续道:“你刚才问公冶墨的话,我可以回答你,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不懂保护自己,被人利用,被人伤害,本就是必然的。”
林海儿空洞的大眼突然闪过一抹不甘,她抬头看着夜雪,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你可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再害怕死亡。”
夜雪淡淡看了林海儿一眼,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清冷,道:“于其怯怯懦懦去赴死,不如不择手段活下去。”
夜雪说完便再不去看她一眼,转身走出了厢房。
百里归站在门外,木偶般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死气沉沉的声音道:“她的疯病好了,便不能活下去了,你何必说这些话,让她连最后的尊严都不能维护。”
夜雪冷淡的看了百里归一眼,清冷的声音道:“我什么都没做,她原本就没有想过要维护尊严。”说完便径自出了雨蕉园。
公冶墨在夜雪要走进梧桐院的时候才追上来,夜雪懒得再问林海儿的事,想起第一楼,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你跟我来。”
两人回到房间,夜雪将亲手绘制的第一楼势力分布图展开,示意公冶墨看着她用朱砂做了记号的几处,冷淡道:“这二十处,是我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找出来的,相对第一楼其他的势力,他们是最弱最小,还赔钱的生意,给我找二十名武功高点的杀手,从今天起,每天灭掉一处。”夜雪顿了顿,将刚才路过花园摘下的红色小花拿给公冶墨,问道,“这是什么花?在大照是不是随处可见?”
公冶墨看了一眼夜雪手中的花,点了点头道:“这是一种野花,叫做红绣球,的确是随处可见的。”
夜雪点点头,道:“好,那就让他们做的干净点,然后在每个现场都留下这种红绣球。”
公冶墨接过夜雪手中的花静静看了一会,沉冷的声音问道:“你这是何意?”
夜雪清冷的凤眸看了他一眼,淡漠的声音道:“很快你就会知道,”顿了顿又道:“每灭掉一处地方,都要把消息散播出去,让他们传的越离奇越好。”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第一楼被暗势力盯上,几处商站惨遭洗劫杀戮焚烧的事一下子成了京城里被议论最多的话题,大家每日见面的第一句话都是:“听说没有,昨天夜里,第一楼某处的商站又被灭门了。”
夜雪纤白的素手拿着紫毫,蘸饱了绿色颜料,又在一处商站画了一个叉,淡淡道:“已经九天了,预料外的商站被灭掉了四处,作案手法跟我们极其相似。”
夜雪唇角缓缓挑起一抹清冷,转向公冶墨道:“看来,我的计划进展的非常顺利。”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看着被夜雪挂在屏风上的图,这样明显,他已经猜到了夜雪的计划,但是……
沉冷的声音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并不足以将第一楼连根拔起,最多不过只是造成了一些损失罢了。”
夜雪淡淡点了点头,淡淡道:“不错,所以,我们还需要一剂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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