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做好嫁给他的准备,但暂时还没说服自己,把身体贡献给他。
不是我矫情,也不是我欲拒还迎,而是我心里还藏着纪燕回。
那个像罂粟一样叫我无法忘怀的男人。
长叹一口气,我对黑勇道:“我跟七爷还没结婚,留在这里不方便,还是你照顾七爷吧。”
黑勇本是个面色阴沉的人,可他突然笑了一声,阴测测的,顿时叫我毛骨悚然。
“不方便?”他语气里明显带了讥讽的味道。
我脸色一变,蹙眉看他。
他嘴角一扯,笑容更加轻蔑诡异。
“这样好了,我在对面给你开间房。
夜里但凡七爷有个不舒服我就去叫你的门。
你要知道,七爷的老婆那可不是好当的。
没有处子之身,最起码也有贤妻的觉悟。”
他在讽刺我身子不干净。
这是事实我没必要跟他争。
并且,打狗还要看主人。
他是七爷最衷心的狗,我也没必要跟他闹僵。
笑了笑,说:“好。”
进了对面房间,我挺直的脊背突然垮了下来,许是最近太累的原因身子有点虚。
从冰箱拿出一瓶水咕咚灌下去,然后去卫生间洗漱。
洗澡时我越发觉得难受,全身像是着了火一样,又烧又软。
脑袋像是有千斤重。
不好,我肯定是感冒了。
匆匆洗完,我随便吹了吹头发就倒在床上准备入睡。
躺在床上后,我越发觉得难受,浑身酥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体内像是又把火在烧。
又像是有只猛兽在叫嚣,它需要……慰藉。
脑子里不禁想起一些旖旎的桃色画面。
全是我跟纪燕回曾经在床上的种种……
我猛地一惊,登时意识到自己可能吃错了东西。
思来想去,晚餐也没吃什么奇怪的玩意儿,难道是我太久没有x生活,所以这会儿饥渴难耐?
不可能,我不是重欲的女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发浪。
体内的火越烧越旺,我坐卧不宁,想立即走掉,又怕对面的黑勇心中生疑。
可我继续留下也不是个事。
体内的猛兽正迫不及待地寻找宣泄口,我快控制不住了。
没办法,我拿出手机,点开某商城买了些成人用品,应该要不了多久快递小哥就能送过来。
我从来没有觉得如此难熬过,仿佛多等一秒,体内的血就会被怪兽吸干。
而两腿间早已泥泞不堪,白皙的肌肤早已被细汗打湿,一层诡异的粉红在皮肤上晕染开来。
我都快哭了。
头次被这种事折磨的生不如死。
就在我准备冲凉水澡降温时,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快点小哥,激动地走了过去,赶忙打开门。
门刚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
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判断,我被来人摁在墙上,他微凉的唇立即压|在我的唇上。
一顿辗转啃噬。
这个吻霸道又熟悉。
身体比大脑更加诚实。
明明恨他恨的要死,可我纤细的双手还是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疯狂的、激烈的回应他。
他抱着我朝床边挪去。
陷入床垫的一刹,我猛地清醒过来,他要跟我做什么。
理智渐渐回归,我用力搡他一把。
“你别碰我。”
嗓音却是从来没有的喑哑、痛苦。
他从我身上起来,站在床边,双手插兜低头俯视我。
眼里流动着戏谑的光,清冷一笑,“你确定?”
他这语气这神态叫我极其受伤。
他似乎认定,我这辈子,非他不可一样。
这种被他吃的死死的,却又得不到他一丝一毫感情的滋味,很痛苦。
我捡起身后的枕头激动地朝他砸去。
喊道:“对,我确定,你给我滚!”
“嘴硬!”他勾唇一笑。
就这么镇定地站我面前,一件件地把自己扒个精光,露出诱|人的身体。
说实话,别说我现在中了药,就搁在平时,我对他也是没有丁点抗拒。
我觉得自己快绷不住了,一想到往昔他某方面的强悍,我的理智再次土崩瓦解。
抬手,我就像把他扯进怀里。
可突然想起温磊说的代孕,想起温初玫跟他出双入对,想起他的冷漠无情。
我又猛地缩回手,痛苦地蜷缩在一起,泪流满面的看着他。
“纪燕回,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大喇喇地往我面前一躺,洁白的肌肤下,那团黑色异常扎眼。
“我好心好意来帮你,你难道不领情吗?”
他一出声,我就惊住了。
原来是他,他给我下了药。
是什么时候,又以什么方式?
“温初玫的果汁没问题,是我在里面悄悄下了药。
知道你心生防备,药下在温初玫的杯子里。”
这是多了解我才做出这么精准的算计。
我恨不得给他一耳光。
就在我抬手的瞬间,他起身了,从散落在地的衣服里摸出手机,光明正大地放在床对面的柜子上。
“来吧,我的小乖,我给你解毒。”
我指着那只手机,问:“枭爷这是什么意思?”
他妖|媚地在我面前躺下,指了指竖起的兄弟,笑的格外浪荡。
“给你解毒的同时拍点小视频,我闲暇了看,你若不听话我还可能分享给别人看。”
“混蛋!”我一脚踹他脸上。
体内那团诡异的火,被愤怒震散了。
他一点点朝我身边移来,脸上的表情渐渐冷硬而狰狞。
“你敢嫁给纪金辞,我就敢在你们婚礼上,把今晚的大片播出去。”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他想威胁我!
“纪燕回,放过我不好吗?
你不爱我,我不强求。
可我也是一个人啊。
我需要正常的生活,需要男人的关爱,需要完整的家庭。”
我哭求他。
他在我面前坐下,纵然未着寸缕,那姿势照样带着睥睨天下的霸道。
“不是我不放过你,而是你不停地折磨我。
我纪燕回,从来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
但被人逼到这个地步,做宵小之徒,还是头一次。
白月,你到底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
我说过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我这条命,你为什么不耐心等待?
我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纪燕回敢对天发誓,自从以枭爷的身份接纳你之后,再也没做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若有半句虚言,死无全尸!”
他竟然发了这么重的毒誓。
对一个刀头舔血的人而言,这个誓言无异于一个诅咒。
他受伤的样子,又浮现在我的脑海。
急得我大呵一声,“你在胡扯八道什么!”
“白月,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他伸长手臂将我揽入怀里。
当我炙热的肌肤跟他接触时,我忍不住哆嗦一下。
我渴望他身上微凉的触感。
渴望进一步……
他半分着急都没有,反而在我身上圈圈画画,撩的我越发难忍。
他却一副诚实姿态跟我解释。
“我跟温初玫相互合作十来年,她对我的情况无比熟悉。
正因为了解,所以清楚我的命脉跟弱点。
豆豆就是我最大的弱点。
他一直养在温家,又是个智力不健全的孩子,除了温家哪也不去。
所以我不能甩开温初玫,爽快地跟温家脱离关系。
纪家跟温家生意往来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纵然再视金钱为粪土,可我的兄弟们需要钱。
我是枭爷,名号有多响,责任就有多重。”
说到这,他在我胸口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惹得我嘤咛一声。
我知道他在使坏。
可又不能推开他。
更多的是同情。
以及感同身受的焦虑。
这些东西,压住我体内不断上涌的烈火。
冲淡刚才令我意乱神迷的欲|望。
我忍耐着,听他继续讲下去。
“裴丽的出现,势必令温初玫如虎添翼。
而温磊在金钱上永远没有满足。
再加上我七叔……”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我已经被他纤长的手指撩的不要不要的。
他把我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我渴望的扶住他的肩膀,期待他强势贯穿。
就像以往那样,凶悍的要我。
对上他的眼眸时,我立即感受到他传递出来的阴郁跟担忧。
他的脆弱全写在眼里。
我所有的欲念,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白月,我父亲有七个兄弟,他的上位有多激烈你可以想象出来。
我们纪家人你差不多都见过,但你有没有发现,我其他的叔伯都没出现过?
不是他们不想出现。
而是,他们死的死,逃的逃。
偌大的申城并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你所看到的纪家人,不过是些旁系。
且都是些中庸之辈,翻不出多大的浪。”
这事我之前听韩恪提过一嘴。
我当时以为韩恪胡扯,谁会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杀,又不是活在古代。
多多少少应该有几个关系好的幸免于难。
所以七爷出现时,我只是惊愕他的身份,并没好奇他怎么还活着。
活着就算了,还有今日的成就。
我正想的入神,猝不及防地他把我塞个满满当当。
突来的满足解决我渴求的灵魂。
他极其耐性温柔,把我折磨的都快疯了。
一边亲|吻我一边继续讲述下去。
“这位七叔,本事不容小觑。
在我父亲争夺枭爷之位时,他才几岁,再加上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他躲了过去。
我跟纪西楼出生后,一直是他相陪。
那时候我们从没把他当做长辈,而是一个知心大哥哥。
小妖精,你放松点,我有点动不了了。”
正讲着故事,他突然转移话题,而是被他的动作以及故事双双吸引。
既想全身心地投入战斗,又想听他继续讲下去。
身体跟大脑高度紧张,所以他觉得行动困难。
“小东西,是想听我继续讲下去,还是想被我专心致志地艹?”他宽阔的手掌扶住我的腰肢,笑的暧|昧又温柔。
我也是没用的紧,只要他稍微向我示好,我立即忘记之前所有不快。
整个心,都充斥这浓烈的爱意跟心疼。
“讲下去。”我想知道他们的过往,想知道在我不曾参与的岁月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想更加了解他、怜惜他。
还想找个更好的借口,继续爱他。
爱情这东西,无法预料,无法控制。
总有一方会犯贱。
若必须有个人一味付出的话,我不介意,那个人是我。
他痴痴的笑了,眉眼弯弯全是暖意。
“老子就想先艹你。”
这句话不是玩笑。
他体力好的吓人,而我被他下了药,自然娇媚的可怕。
也无耻的可以。
我们真的是什么姿势都用尽了。
最后,我连一丝力气都没有,躺在他结实的胸膛。
他从兜里摸出烟点上,自顾自的吸了两口,我就把他的烟抢走。
跟他闹别扭的日子里,我渐渐染上了烟瘾。
“以后不准抽了。”他再次把烟抢走,眉头一皱,带着严厉的味道,“抽烟伤身。”
他是唯一在我面前说抽烟伤身的人。
虽然觉得这是句屁话,但心底还是软了又软。
他两口把烟抽完,下床给我倒了一杯水,叫我喝完。
等他喝完水在我身边躺下时,他继续道:
“白月,你可能不信,小时候我跟纪西楼的关系很好。
我们可以为了彼此两肋插刀。
深知家族规矩,从小西楼就不准备跟我争抢枭爷之位。
而我向来散漫,对金钱跟权力没有太大欲|望,我还想着成年后枭爷的位置让给他。”
我十分不解,既然如此,他们兄弟俩应该十分和睦才对。
但凭我对纪西楼的了解,他恨不得把纪燕回千刀万剐。
而纪燕回对他也是下了死手,不曾念及兄弟之情。
“你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纪燕回再次点着一根烟。
“若在我们开始决裂的那一刻起,你这样问,我会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宿命。
但经过我这些年的调查,我们很有可能被人算计了。
可惜啊,我即使知道当年反目的真相,我和纪西楼交恶的关系也不会扭转。
在这十来年的相互倾轧和算计中,我们的兄弟情早已被憎恶跟痛恨替代。
伤害一旦形成,就像一道裂缝永远没有愈合的那天,反而愈演愈烈。
除非我们一方死了,我们之间的报复才能暂时的缓解。
若说真正遏制,哼,除非我们双方都断子绝孙,仇恨才不会延续下去。”
他的声音苍凉中带着落寞。
却又狠辣坚定。
我见识过他跟纪西楼的攻击,两人招招致命。
在大下死手时,他们心底一点痛苦都没有,全是报复后的爽快。
或许夜深人静时,他们会从儿时的梦境中惊醒。
冷汗过后,内心却更加坚定,要弄死对方,以此消除自己的梦魇。
似乎只有这样,他们矛盾又憎恶的内心才能得到救赎。
我翻身坐在他小腹。
端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问:“那个挑拨你跟纪西楼关系的男人是不是纪金辞?”
“还不算太笨。”他在我胸口拧了一把,眼眸虽染着笑,那笑容却是冰冷的。
“是他无疑了。”
“为什么呢?”我特别不解,问:“你是不是调查错误?
你爸爸抢夺枭爷之位时,他还小,压根没有权力的欲|望。
他又是老枭爷一手养大的,肯定会灌输些安守本分的思想。
为什么在你跟纪西楼长大后,还来挑唆你们的关系呢?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小傻子!”他把我拥在怀里,语气带着醋意。
“是不是被我七叔温润的外表迷惑了,以至于觉得他不像个坏人?”
肯定不是这样的啊,只是凡事都得讲个理字吧。
纪燕回叹了口气,“不会出错。
至于原因,我现在还没想明白,许是有些东西藏得太深,我需要继续挖掘。
或许,是我把简单问题复杂化。
七叔只是想跟我们年轻一辈争夺枭爷之位也不一定。
毕竟我跟纪西楼竞选枭爷继承人时,不过十几二十岁。
而七叔就比我们大了十岁,正值壮年。
但凡有个野心的,都想争一争。
七叔的能耐你也看到了,离开纪家庇护十四年,照样过得风生水起,七爷的名号一点不亚于枭爷。”
其实我的预感也没错,纪金辞的突然出现,一点都不简单。
他靠近我、帮助我、取悦我,不过是扩大我跟纪燕回的矛盾。
同时,想用我充当牵制纪燕回的棋子。
而纪燕回早已看穿他的把戏。
所以在他出现的地方,尤其是人多的时候,故意给我难堪、疏远我,制造一种他轻视我的假象。
嗨,这些道理,我不是不知道。
只是被纪燕回气昏了头,所以才不停地挑战他,跟他硬碰硬。
我也有错。
在我想的出神之际,纪燕回猛地在我屁|股上拧了一把。
“白月,我思来想去,你现在做纪金辞的女人,其实没什么不好。
在他没有亮出大招,没有跟我真正撕破脸之前,你做他的女人,最起码他不会对你下狠手。
而我需要精力处理点家务事,暂时顾不上你。
但是结婚这种事……那就算了。”
说到这,他语气充满威胁的味道,“你休想跟别人结婚,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这么笃定?”我不喜欢他威胁我。
这话叫我不高兴,我从他怀里出来,给他板起了脸。
他再次把我摁在怀里,跟我耳厮鬓摩。
“你总是沉不住气,有些事我暂且不告诉你。
你若相信我,就继续爱我、等我。
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我全部的爱。
白月,你不了解我跟你姐姐经历了什么,所以你恨我忘不掉她。
我明确地告诉你,这辈子,直到死,我都不可能忘记初芮。
人,都要有良心。
我的心之所以是热的,全是初芮给的温度。
所以我无法把这份温度全部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
他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我再纠结下去也没意思。
还会显得自己无理取闹。
这世道,向来是被爱的有恃无恐。
我躺在他怀里,心里五味陈杂,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你走吧,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我劝他快点离开。
他看了眼手机,觉得时间不早了,准备起来穿衣。
就在这时,我的房门响了,是黑勇的声音。
“白小姐,麻烦你开下门,我有事找你。”
我周身一紧,纪燕回还在我屋里,他进来岂不是就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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