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看向南宫蕴涵,眼中同样盛起了几分赞赏之色。
“南宫小姐大可放心,既你助朕成了此事,朕自然不会亏待了你,朕知南宫小姐的心思在那个人的身上,朕也不强求,但朕愿意许南宫小姐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南宫小姐无需现在开口提出,大可以等想好了之后再来找朕兑现。”
燕皇这话说的很明白,也给南宫蕴涵留足了余地。
这几日,南宫蕴涵虽一直对住在深宫之内的长孙明月不死心,可是长孙明月却一直对她避而不见。
南宫蕴涵是喜欢长孙明月没有错,但南宫蕴涵也有着自己的骄傲,若一味的求之不得,自也不会再死缠烂打,也不可能再继续纠缠,到了那个时候,南宫蕴涵一定会退而求其次的原意跟燕国联姻,成为燕国未来的皇后。
南宫蕴涵当然知道燕皇这话里的意思,而她只是默许,并不曾拒绝。
对于长孙明月,南宫蕴含一直都是仰望着的,所以若长孙明月直接拒绝于她,她想她还是会死心的。
可是她怎样都无法容忍,长孙明月竟连那个凌家的废物都愿意靠近,而不愿意见她一面!
南宫蕴涵想到此,便是嫉恨得咬紧了红唇,“既然他宁愿靠近一个废物也不愿意靠近我,那我就让他亲眼看看,那个废物最终的结局会有多惨!”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她要亲手让那个废物下地狱,她要亲手让那个废物永世不得超生!
“蕴涵消消气,凌家那个废物,怎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鸿昊辰走到南宫蕴涵的身边坐下,哄宠的声音充满着温柔。
“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那个废物竟如此的不知廉耻。”南宫蕴涵在察觉到自己失态后,赶紧平息了脸上的愤怒,阴恻恻地抱怨着。
“蕴涵放心,那个废物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与你所相比,你若是这天上洁白的祥云,那么她便是永远被人踩在脚下的污泥。”鸿昊辰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檀香木盒子,递给了南宫蕴涵。
南宫蕴涵打开,里面是一个和田玉所锻造出的手镯,晶莹润泽,光滑细腻。
“如此贵重的手镯,我怎敢要。”南宫蕴涵说着,便是要还给鸿昊辰。
“既是辰儿的心意,南宫小姐又何必推拒?”
台案后的燕帝,眉开眼笑地赞赏着,毫不吝啬地称赞着,“南宫小姐便于这和田玉一般,冰清玉洁,才望高雅,此番能够一举拿下凌家,南宫小姐是最大的功臣,若早知南宫小姐这般的聪慧过人,朕也无需忧心这么多年。”
“燕帝过奖了,要怪只能怪那凌家技不如人,我也不过是略施手段而已。”
南宫蕴涵话是如此说,但那脸上扬起的高傲却异常明显,而那手镯,她则是再没有推拒给鸿昊辰。
凌家倒台,她又备受燕皇的器重,若长孙明月当真再拒她于千里,她倒是可以考虑当燕国这个未来的皇后。
鸿昊辰见此,赶紧拿过那玉镯,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南宫蕴涵的手腕上。
“蕴涵的冰雪聪明,自是凌家那个废物绞尽脑汁都比不上的,若是凌家那个废物有蕴涵一半的知书达理,八面玲珑,凌顾也不会连死都不知是怎么……”
“报——!”
鸿昊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忽然被人打断。
燕皇心知,盯视自己派去的心腹前来回报了,赶紧对着门外道,“进来。”
随着紧闭的房门被推开,几个心腹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燕皇那还挂着笑容的脸,当即惊得一愣。
“这,这是……”
这些心腹,在皇宫之中没少为燕皇办事,这么多年早已圆滑世故,根本就不曾让人抓到过把柄,更别提会被人揭穿了。
但是现在……
这些心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燕皇不知道,燕皇只看见,眼下自己的这些心腹一个个是胖头肿脸,鼻青脸肿,若非不是他们的腰身上挂着名牌,他连他们谁是谁都难以分辨。
“启禀燕皇,不知为何,那投进井里的丹药不但不是毒药,反倒是祛暑的良药,眼下整个主城的百姓们无不是为凌顾欢呼着,对凌顾的敬畏也,也是更上了一层楼……”
“你们说什么!”燕皇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正给南宫蕴涵戴玉镯的鸿昊辰听了此话,手惊得一抖,和田玉的玉镯瞬时从指间脱落,直直地朝着地面上摔了去。
“啪啦——!”玉镯掉落在地,被摔成了八块。
鸿昊辰却来不及心疼那玉镯,而是直勾勾地朝着南宫蕴涵看了去。
南宫蕴涵被鸿昊辰看得怒从心起,“不可能,我亲手炼制出的毒,我自己心里有数!”
跪在地上的心腹们,敢怒不敢言,那憋屈的模样像是要分分钟哭出来似的。
那百姓们喝了井水之后晕是晕了,但是醒了之后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就连他们都忍不住想要喝一口,如此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又岂能说谎?
燕皇自是相信南宫蕴涵的,为了确认此事,当即又派了几名心腹出宫去街巷的井口边查看。
结果等那些心腹再次回到燕皇面前时,重复地无不是跟跪在地上的那些心腹同样的话。
不但是如此,他们更是大胆的喝了那井里的水,且先在他们现在毫无中毒的症状不说,只觉得自己身心舒爽,不畏酷暑。
如此接连的查探之下,一直相信南宫蕴涵的燕国皇宫,终是将狐疑的目光落向了一旁的南宫蕴涵身上。
南宫蕴涵走到那些喝了井水的心腹身边,亲自为他们把脉。
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但没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大颗大颗的汗珠,反倒是急的划过了面庞。
怎么可能会是如此?
这些心腹的脉相简直是要多平稳就有多平稳,别说是没有中毒的迹象,便是连一丝的体虚都没有!
一时间,南宫蕴涵的手不甘心地从那些心腹的手腕上垂落,那张总是擎着高傲的脸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炎皇和鸿昊辰对她的赞赏,以及她自己对自己那自我称赞的言辞,犹如一个个无形的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脸上,疼得她难忍又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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