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一旁,孙悦彩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匕首,汪洋已经恢复了过来又制住了孙悦次。武泽口一脚将于子房提到一旁,而于子房轻轻的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撸起袖子,口中默念着什么,接着大地在震颤着,所有人都惊呆了,他手臂上的胎记在轻轻的转动着,接着一群地皇虫从地下钻了出来,他们向着武泽的方向爬了过来。
武泽那张本来就已经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惧色,他连忙后退,可是地皇虫哪里肯放过他,他们一拥而上,正在这时武泽忽然停住了,他眉头紧皱,地面上的坑洞越来越多,这是婴儿地,只见地皇虫一点点的全部消失掉了,接着于子房痛苦的倒在地上。
汪洋狠狠地一拳将孙悦彩打倒在了,孙悦彩昏迷了过去。他轻轻的晃着巫媛媛,媛媛轻轻的睁开眼,她微笑着望着汪洋说道:“我这是在哪里啊?”
“洋洋……“她忽然看见在坑边挣扎着的我,我一抬头,手上的力道尽失,重重的坠入到了坑中,那个坑下面都是水,冰冷刺骨的积水。
接着于子房的身下也出现了同样的坑,他一样坠入了倒冰冷的积水中。在这种水里,似乎我们身上的力量完全被镇住了,根本施展不出来。
“哈哈,还以为守陵人会有多强,也不过如此嘛!早知道……”女人的脸上忽然显出了几分悲凉。
正在此时武泽落在她的旁边,轻轻挥了挥手,只见汪洋便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努力了几下,不过最终还是没有爬起来。
“下手吧,杀了巫媛媛咱们就大功告成了!”女人有些兴奋的说道。
武泽摇了摇头说的道,“要让孙悦彩亲手杀了她!”
巫媛媛站了起来,她缓缓的向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可能是睡的时间太长了,刚走了几步就跌倒在了地上。
完了,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媛媛……
正在此时忽然一道绿光闪过,接着宝宝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它身上再流血,不过猫恨猴却一直没有出现。它身上的光渐渐的扩大,忽然我感到似乎一股暖流冲进了我的身体。那根守灵杖上的刻着的星星也在闪光。宝宝的血完全滴在了守灵杖上。
“这,这是什么?”武泽不可思议的望着我手中的守灵杖说道。接着守灵杖的光扩大的越来越大,武泽心下不好,拉起那个女人变消失在了空气中。
我们眼前的景象也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所有的坑都不见了,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狭窄的山谷,一旁还放着一辆车,那应该是孙悦彩开来的吧!
我扔掉手中的守灵杖,抱住巫媛媛。巫媛媛傻笑着看着我说道:“我不去韩国了!”
“傻瓜,我知道!别离开我,一直别离开我好吗?”我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
“嗯”,巫媛媛点了点头说道。
于子房站起身来,走过去轻轻的扶起汪洋远远的望着我们。“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然后看看宝宝,此时宝宝已经恢复正常了,它看着我们,巫媛媛扭过头对着宝宝微笑着,宝宝跳到巫媛媛怀里轻轻的舔着巫媛媛的手指。
“好了,咱们回去吧!”我说着扶起巫媛媛。
“那……那她呢?”汪洋望着依然昏迷着的孙悦彩说道。
“我想她经过这次之后应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说着我拉着巫媛媛向外走。汪洋和于子房也跟了上来。
“散易生会不会还有什么阴谋?”于子房说道。
“随便他吧!”我现在已经无心去想那些事情了,现在巫媛媛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
正在这时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轰鸣声,我们几个人猛然扭过头,那辆车已经向我们疾驰而来,孙悦彩开着吃,两眼怒火的望着我们,似乎要与我们同归于尽。
一时间我们竟然全部愣住了,几秒钟之后那辆车已经来到了我们的跟前,汪洋立刻拉着于子房向一边扑去,而孙悦彩的真正目标却是我和巫媛媛。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巫媛媛忽然用力的推开了我。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女孩子会有这样大的力道,我被她这样一推摔倒在地,扭过头看时那辆车已经将巫媛媛撞飞了。
孙悦彩似乎是完全疯狂了,她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向前开,一直撞向山崖,在一声轰鸣声之后,那辆车腾起了一股黑烟。
我站起身立刻冲到巫媛媛身边,她身上的衣服沾满了鲜血,鼻孔,嘴角也到处都是血。
“媛媛,媛媛,你醒醒啊!”我紧紧地抱着巫媛媛说道。
“洋洋……我……我可能……陪不了你了!”巫媛媛挣扎着睁开双眼说道,“傻瓜,别哭啊……”
“你不能死你知道吗?我要你陪着才行啊!”我紧紧地抱着巫媛媛说道。
“呵呵,我不会走的……”说到这里巫媛媛的眉头忽然紧皱了起来,眉毛忽然上扬,之后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洋洋,快点送媛媛去医院,不能耽搁!”汪洋提醒我说。
我抱起巫媛媛,瞬间我不禁愣住了,我的手掌上沾满了鲜血,我将巫媛媛的身体轻轻的翻转过来,她的后背上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鲜血正从她的手背汩汩的流淌了出来。
整整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的时间我觉得似乎比我一声还要漫长。三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忽然停了下来,大夫走出来的时候我立刻冲了上去,紧紧握住了大夫的手说道:“她,她怎么样?”
大夫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脑出血,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她现在处于深度睡眠期间,可能会醒来不过概率只有千分之一,也可能永远不能醒来!”
“大夫您是说巫媛媛变成了植物人?”汪洋说着句话的时候泪水一直不停地滴落。
大夫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的事情在我的记忆中基本上都是模糊的,我只是隐约的记得来了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记得很多人痛苦的流泪,而我却欲哭无泪的坐在她病床的边上。
当这些人都走了之后,这间狭小的特护病房中又只剩下我和巫媛媛两个人了,我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微笑着说:“宝,你以后休想离开我!”
第二天我回到家中收拾了一些衣物,还有那本没有看完的手札。那天我和二大伯闹翻了,原因就是我想离开陵地去照顾巫媛媛,我不想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
我每天会给巫媛媛读一些书,打开电视握着她的手看一会而时装秀,我想我家的乖丫头醒来的时候也不要忘记猫步的节奏。我会每天晚上在她的面前告诉她一些情话,其实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对她有感觉了。
每天早晨我会按时给她洗脸,擦手,活动筋骨。
“傻丫头,老公是不是弄疼你了。忍着点啊,锻炼是必须的,要不等你醒来的时候该真的变成小肥贼了!”然后我会自顾自的傻笑,我知道她能听得到,一定可以的。
于子房和周颖时常过来陪我,汪洋已经去了韩国,经常会发电子邮件过来,他给我发来了很多在韩国的照片,虽然媛媛看不见,我也会极尽所能的描述给她听。偶尔汪洋也会给媛媛写很长很长的情书,让我读给媛媛,我渐渐的平和了,其实爱需要的更多的是付出,是包容。
在医院待得时间长了,便和几个小护士熟络了起来。她们告诉我,我让她们相信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爱情,每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都只是淡然一笑,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是我离不开她,什么时候也离不开。
她们还悄悄地告诉我,其实巫媛媛之所以会昏迷不醒实际上原因还并不是很清楚,他们已经组织专家会诊了,可遗憾的是会诊依然没有结果,按正常来说巫媛媛的所有生理机能都是正常的,不应该会一直沉睡。
我只是点头。
今天是情人节,2。14,早晨出去打饭的时候外面正飘舞着白色的雪花,这是我和媛媛一起走过的第一个冬天,第一个情人节。街头巷尾都飘荡着淡淡的巧克力和玫瑰花的芳香。在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专门照顾巫媛媛的小护士,她名字叫张乔。她告诉我说我的胡子很长了,看上去像个四十多岁的大叔。
我走到洗手间一看,确实是憔悴了很多,我刮掉了胡子,心血来潮的跑到外面买了一束玫瑰和一盒巧克力走到巫媛媛的床前,轻轻的说:“亲爱的,情人节快乐!”
无聊的时候我会拿笔记本上网,一次无意的机会我在天涯上遇见了一个姐姐,她的网名叫听月小雨,她说自己是个画家,在无聊的时候我便将我和巫媛媛的故事讲给了她。几天之后她便亲自来到了S市康复中心,手中还拿着一幅画,那幅画的名字叫《南栗》,画面上的村子竟然和我给她描述的我的家乡一摸一样,我在惊讶之余也惊叹这位姐姐的想象力。
在临行前她告诉我,我的故事其实一直吸引着她,她还告诉我她之所以成为画家是因为祖上一直是皇帝的御用画师,而且她家里一直保存着一只祖上流传下来的画笔。
我惊讶的问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她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姓华……”
这个姐姐名叫华芊芊,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某种宿命的安排,他的祖先竟然是清朝的宫廷画师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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