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昔用手堵住他身上的血,可不管她怎么做,都止不住他的血往外流。
“医生,快送他去医院!陆笙,你不能有事,你绝对不能有事!我已经对不起你妈妈了,我不能……不能再让你为我出什么事!”
男人身上的血像是要流干一样,哗哗淌了一地。
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男人的身体最终承受不住,往前一倒,压在了她的身上,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哭,乖,没事的,昔儿,没事,为了你,我死都没关系。”
这些年他恨她,只不过是过不了自己失去母亲的那一关,也不过了他父亲从此痛苦萎靡的那一关。
可如果是他为了她死,他不会恨她。
霍昔猛地怔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坠下,哭得泣不成声。
……
医院的手术室里,医生还在紧张的救治。
已经亮了几个小时的灯还没有灭掉。
霍昔坐在手术室前冰冷的长椅上,手肘支在腿上,低着头,双手捂着脸,不停的压抑着抽泣。
她的手上和衣服上还有男人留下的血,单薄的身体,像是随时会摇摇欲坠。
肖西时就坐在她的旁边,她这副失魂落魄,自责愧疚的模样,让他心疼不已。
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慰:“小昔,别太担心,陆少一定会没事的。”
女孩的表情还是呆呆的,眼里不断冒出泪花。
天渐渐亮了起来,她在这里等了一晚,身体都凉了起来。
肖西时担心她会出事,柔声道:“你先回酒店休息会儿,等手术结束,陆少醒了,我给你打电话,好吗?”
霍昔还是没有听到一样,让肖西时忍不住叹气:“你这样,他还没醒来,你先垮下,到时候谁来照顾他?”
霍昔的眼睛总算有了一丝动静,然而没过几秒,又重新暗淡了下去。
直到走廊的另一边,响起匆匆赶来的几声脚步,霍昔才缓缓抬头看了过去。
当她看到跑在最前面的霍欣荣时,眸光闪了闪,眼底的泪水终是承受不住掉了下来。
“霍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笙哥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你对他做了什么!”霍欣荣一上来,不关心陆笙的伤势,最先兴师问罪。
她冲上来就要拎住霍昔的衣领,想要质问她,然而肖西时挡在她的面前,霍欣荣不能拿她怎么样。
“扫把星,姐夫遇到你这样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周莱跟在霍欣荣身后,恨不得用语言化成最尖锐的刀子,深深刺进她的胸膛。
“霍小姐,周小姐,手术室正在手术,请你们不要在这里大吵大叫,影响医生发挥!”肖西时冷声提醒。
这两个女人什么都不会,兴师问罪倒打一耙倒是一把好手!
“什么叫我们影响了手术,如果不是她犯贱,半夜出门跟你幽会,姐夫能气冲冲出去,还遇上什么劫匪,伤成这个样子吗?说到底还不是你们这对狗男女给害的!”
在陆笙面前,周莱不敢放肆,但肖西时和霍昔,她却不放在眼里。
“你说什么?”肖西时脸色骤变,俊美不羁的脸上露出恐怖愠怒,周莱吓得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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