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她什么事?
见这个女人只是不轻不重的看着他。
应辟方捏紧了双拳,脸色也更为阴沉了,他再问了次:“你到底是谁?”
“你是谁?”对这个男人,夏青倒也好奇起来了,他这么执着她做什么?
她竟然问他是谁?应辟方气得脸都铁青铁青的,这眼神,这动作,她绝不是夏青,不,她是夏青,是那个他所爱着的女人,他不允许这个女人的身体里住进了别的灵魂。
“从她的身体里出去,出去。”应辟方突的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恶狠狠的道。
在他在碰上她时,夏青是要用内力震开他的,然而,内力根本发不出去,之后,这个男人碰到了她,且抓得她生疼,最重要的是,肚子被什么给轻轻的踢了脚,就像是有个孩子在肚子里俏皮的跟她玩似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
夏青低头,然后看到了自己隆起得滚圆的肚子。
看,看到了?李忠与流媚互望了眼,一脸的苦相,有种想跑的冲动。
有些东西事到如今,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命运太捉弄人了。
见面前的女人根本就是无视了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应辟方的脸黑了又黑。
夏青一手抚上自己滚圆的肚子,呆呆的问道:“为什么我的肚子会这么大?”
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别人听不到,应辟方却是听到了,他拧眉。
“我有多久没上茅坑了?”这是尊主心里的第一反应,而且她也问了出来。
所有人:“……”
“尊,尊主,这个是,是,是……”是了半天,李忠也没是出一个所以然来。
此时,尊主夏青只觉肚子里又有什么东西在踢她。
身为女人,有种感觉是天生的,天生就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印象中,也有女人是这样的,夏青使劲想的,好像她们叫这个是生孕?也就是说肚子里怀了小孩。
可她怎么可能怀上孩子?
夏青抬头,就看到一个男人正面色铁青,一副恨不得扁她一顿的模样,她听到他阴沉着声音说:“我是孩子的父亲,你说我是谁?”
夏青看着这个男人的嘴一张一合,他说他是孩子的父亲。
她是祭祀一族的尊主,高高在上,守护着族人与子民,是断不可能与人成亲生子的,她的一生只能在祭坛之中被人尊敬着,供养着。
若她一旦与人结合,似乎也没什么事。
不不,她无法接受。
“尊,尊主。”李忠干笑了几声。
“那几个老秃驴在哪里?”夏青直接略过了应辟方,冷问着流媚与李忠。
老秃驴?李忠与流媚互望了眼,流媚轻声:“尊主,您说脏话。”
“说。”她骂脏话怎么了,这会,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那,那个是您的爷爷。”李忠硬着头皮道。
爷爷?老秃驴做了她的爷爷?所以擅做主张把她嫁人了?夏青恨得咬牙切齿,她的情绪极少波动,生死早已看淡,但并不代表她没有怒气。
这特么的都想让她大开杀戒了。
“你们在说什么?”一直跟着的明鸾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对于夏青,他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厌恶,而是非常感兴趣的看着夏青的眼晴。
太像了,太像守护神姐姐的眼晴了,真的好漂亮啊,红得跟宝石一样,这样的眼晴让他好有亲切感。
就在此时,吵杂的脚步声传来,转身,他们看到了明宗主带着一些人朝这边走来。
“辟方。”景衡一声喊。
应辟方便知道他要说什么,拉过了夏青的手便往后面离开。
“你要带姐姐去哪里?”明鸾追了上来,挡在应辟方的面前。
应辟方阴沉的盯着他:“你最好不要把本王妃的身份说出去,要不然,本王对你绝不再手下留情。”说着,拉着夏青离开。
明鸾猛的打了个寒颤,看着应辟方消失的背影,想到他方才那个阴蛰的眼神,好吓人。
夏青一直被牵着走,她一手抚着肚子,眼晴看着前面的男人,好半响,眉一拧,就见前头的应辟方猛的吐出了口鲜血。
他转身,不敢置信的望着她,望进这双猩红的眼里,这双眼里毫无感情可言。
她依然冷冷看着他,微风吹过,鬓发轻动,一份空灵遥不可及之感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明明就在他的身边,像却是在远方般。
“放手。”她说。
应辟方只觉得拉着她的手一陈刺痛,他强行压下喉中涌上的血腥味,咬牙切齿的道:“从她的身体里滚出去。”
“这身体本来就是我的。”
“这个身体属于我的女人,属于我的妻子。你不是。”
“这身体从一生下来就是我的,除了我,没人能控制体内的二股逆脉。”
应辟方知道这个女人所说的都是事实,可让他放手,他怎么做得到?他只能等,等现在的这个夏青回去。
像是看穿了应辟方所想,夏青淡淡道:“既然我已醒来,便不会再沉睡,只会苏醒,慢慢的拥有着你所认识那个夏青的记忆而已,你能近得了我的身,不过是因为我腹中有你的血脉,但我同样能杀你。放手。”
应辟方没有放,任拉着她的那只手疼痛难忍。
直到一直跟着,样子还呆若木鸡的水梦惊呼了声:“王爷,你的手流血了。”只见鲜血从他的臂上缓缓流下来。
但他依然没有选择放手。
夏青眸色陡深,也就在这时,景衡走了上来,笑得很是牵强的道:“尊主,在下景衡,是医仙谷的人,那个,这事比较紧急,你看这里毕竟是外面,要不咱们先把你的眼晴变回正常?”
夏青没看景衡,只看着跟在后面的流媚,漠然道:“我的眼晴怎么了?”
看到流媚从怀中拿出了一面小铜镜放在夏青面前:“尊主请看。”
没有任何惊讶,夏青看着镜中自己的猩红之眼,杀伐与戾气是这眼晴最多的二种情绪,反倒失了她原本的冰冷,不过这张脸……随即道:“我心中的仇恨一日不除,屠族之仇一日未报,眼晴便只能如此。”
她此刻冷静,并不代表心中不恨。眼中的杀伐,戾气,只因那日看到了屠族的惨状。
在祭祀一族中,她的武功可以说历代以来最高的,生死也早已看淡,但心性可没有历代以来那样温和,谁敢惹她,一律踩死。
而所谓看淡生死,也只是生老病死,可不包括被人杀死,而且还是在她面前……
“但你若这样四处乱走,怕会引起百姓恐慌。”
“跟我有什么关系?”
景衡愣了下:“祭祀一族都是以天下为已任,您是祭祀尊主,自然得顾着一些。”
夏青想了想,看向李忠流媚二人:“这是媛媛的事,对了,祭祀公主呢?”那个遇事只会哭的丫头片子。
“禀尊主,公主在王府里好生住着,没事。”李忠忙道,看了应辟方一眼,硬着头皮说:“是,是王爷救了媛媛公主。”
夏青看着李忠,她自然不是听不出来这李忠的意思是希望她放过这个王爷,再看流媚,眼中似乎也有着不忍,对于她的死士来说,心中向来是只有她一人的,没想到,夏青望向应辟方。
李忠与流媚必然是顾忌她腹中的这片血肉。
但她不喜欢这个男人,眼底太阴沉了,连她都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你若答应我不再接近我,我便可不杀你。”
“做不到。”这个女人只是无形中散发了一下内力而已,应辟方只觉胸口疼得厉害,便吐出一口血,她的内力之高,世上怕没人是她的对手,但他也知道,一旦他放手,从此就真的会失去这个女人。
绝不!他要找回他的女人,管他什么尊主。
一句话应辟方才说完,便又吐出了一口血来。
“辟方?”景衡惊呼。
“王爷?”李忠,大牛,水梦喊道。
流媚也满脸复杂的望着这位瑾王,打心底说,这王爷对尊主是好得没话讲,确实是女人的良人,可尊主……尊主的心里怕是没有感情这种东西的。
“主子。”水梦猛的跪在夏青的面前,哽咽道:“奴婢在旁看着,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不管发生什么事,王爷现在待您可是一片真情,求您放过王爷吧,再说,您这么做,要是让小公子知道了,会怨您的啊。”
“小公子是谁?”
水梦愣了下:“您,您的儿子啊。”
夏青冷冷的站着,她看着水梦,最终目光定在了应辟方的脸上,挽着黑发的木髻突然掉了下来,及腰的青丝还不等顺滑的落下便轻轻飘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刺肤的内力迎面扑来。
不好的感觉,流媚与李忠互望了眼,跪在地上道:“尊主,您消消气,实在是这十四年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一言难尽,祭祀一族被屠族,没有人能守护您,当初也是您将自己托付给了高僧们,如今会变成这样,都是无奈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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