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琛辩解道:“如月只是妹妹。”
他写完冠冕堂皇的搪塞彻底刺痛了沈若宁脆弱的神经,她几乎暴跳如雷,想要将心中的怒气悉数通过争吵发泄出来。可任凭胸口情绪激荡,最终她也只是冷战了一声:“夜琛,哪有人会和自己的妹妹搞到床上去呢?”
沈若宁语言锐利,但语气却无比的平静,陆夜琛再次岔开话题:“若宁,你怀着孩子,别动气。”
沈若宁没有说话,她目光冷冷,盯着前方。白如月毕竟是陆夜琛在乎的人,陆夜琛担心她的安危,车速也提到了极致。沈若宁抓着自己的衣服,手背都泛了青白。
她所做的心理建设全都在陆夜琛轻飘飘的处理下失去任何用处,可是爱情这种东西,她不能从陆夜琛那里夺过来。
沈若宁阖上眼,她与陆夜琛之间经历的一切历历在目,事到如今,她仍然一厢情愿的认为陆夜琛和她之间确实存在过爱情,只是那份爱情实在过于脆弱,一个白如月的出现,便把爱情完全消弭了。
陆夜琛回到了原点,爱上了新的女人,可是她沈若宁曾经得到过,如今再失去,她不愿意,所以她愤怒又尖锐,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爱情奴隶,可怜又可悲。
等赶过去时,白如月躲在屋里,关着门,陆夜琛在门外怎么哄,白如月也不听,只是传出来细微压抑的哭声。
沈若宁站在一边,冷眼相看。
不知过了多久,白如月终于打开门,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小腿上缠着纱布,披着头发双眼发红,看到陆夜琛也不搭理,只是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他。陆夜琛走进门内,顺手带上了门,将沈若宁隔绝在了门外。
关门时发出的声响,在沈若宁的心里重重的重复了一遍,她靠着墙壁,将手挪到肚子上,安抚一般的揉着自己的肚子。
门内办法激烈争吵,沈若宁不去理会,她听到白如月的尖叫与陆夜琛的惊呼,等到门再次打开时,白如月嘴唇发白,手腕处一节触目惊心的刀口,陆夜琛惊慌失措,几乎颤抖着手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白如月的伤口仍旧在流血,陆夜琛拿着衣物试图堵住伤口,但并不奏效。眼看着白如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沈若宁在屋子里翻找,拿出了医药箱,在陆夜琛怀疑的目光下哽着喉头,却还是艰涩开口:“你再放任她这样流血,她等不到救护车过来的。”
她打开医药箱,帮白如月进行了简单包扎。没多久,秘书和救护车一道过来,白如月被放上担架抬上救护车,陆夜琛跟着上去,不知道和医生交流了什么,陆夜琛又从救护车上下来,来拉沈若宁。
他语气着急:“若宁,你跟我一起去。”
沈若宁冷笑拒绝:“陆先生,我没有义务去在意你心上人的生死。”
可陆夜琛根本听不进去,他几乎是强行将沈若宁打横抱起,任凭沈若宁如何挣扎抗拒,他还是将沈若宁带上了救护车。
车门关闭,陆夜琛对医生们说的第一句话是:“她的血型和如月相同。”
沈若宁月数大了,腹部已经有些显怀,医生看了一眼沈若宁的肚子,有些犹豫:“可是……我们并不推荐孕妇抽血,这种行为对母体和孩子都很有风险……”
陆夜琛愣了一下,然后果断回答:“没事。”
陆氏的名号在这座城市具有相当的威慑力,沈若宁知道,这个医生当然也不例外,在得到陆夜琛肯定的答复之后,他立刻闭了嘴,只是再看向沈若宁的目光,多了一丝同情与怜悯。
沈若宁没空理会旁人眼光,她满脑子都是陆夜琛那句关于血型的话。
没有人会在包养一个女人时还要在意她的血型的。既然如此,陆夜琛为什么会对她的血型这样清楚,更直接在白如月受伤失血需要输血时将她拉出来?
沈若宁觉得惶惑,她扭头看向陆夜琛,陆夜琛眼里只容得下昏迷的白如月,沈若宁的目光挪到白如月的脸上。女人即便脸色苍白仍旧容貌精致,沈若宁看着她的脸,突然想起来白如月曾经问过她的问题。
她问:“沈若宁,你就没怀疑过,夜琛哥哥为什么一定要你生个孩子吗?”
脑子里断断续续的线索突然间串联起来,沈若宁嘴唇发抖脸色苍白。
她不想承认也不愿意这样意识到,原来她在陆夜琛那里,只是白如月的珍稀血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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