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茹就是这样宽慰自己的,以至于在白舞诧异的眼神中走进了自己的寝宫,然后缓缓的关上了自己寝宫的大门。
白舞觉得胸口有点闷,自己在如茹之前进了静贵妃的寝宫,接着,如茹就出了事情,这让她不得不多想,是不是自己也会有所牵连。
然而静贵妃的寝宫中却是一片的春意,故良似乎是在刚刚的事件中受到了惊吓,如茹刚一离开,她整个人就靠进了皇帝的怀中,头正好倚在皇帝的膝头。
自从故良病倒以后,就再也没有和皇帝这般亲密过,如今她安安稳稳的靠在皇帝的膝头,竟让皇帝油然生出一股岁月静好的想法,再配上故良身上淡淡的药味,皇帝突然希望时间就此停滞。
故良的性子是倔了一点,尤其是第一个孩子没了以后,皇帝可以明显的感觉故良对自己有疏远,有敌意,甚至,还带着那么两三分的恨意。然而此时此刻,她似乎什么都放下了,只甘愿做一个乖巧的贵妃,永远守在自己的身边。
早知道一个巴掌就可以让故良学乖,自己早就应该设计这一切,也不至于蹉跎了那么多的时光。
想到这里,刚刚对如茹的恨意竟然去了大半,所谓福祸相依,就安排那丫头去抄几天的佛经算了,反正那姑娘锋芒太过,抄抄佛经也是好事。
提起佛经,皇帝竟无端想起那个整日闭门不出的正妻,心绪一下子便有些不耐。
低头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故良,皇帝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
皇帝稍稍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将人揽入怀中,声音是旁人从来可望不可及的温柔,“阿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了,他虽心疼故良,却也觉得事情没有如茹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的那样简单,问问故良或许还真会有什么新收获。
故良扁着嘴,好似下一刻就会哭出来,声音糯糯的,还带着刚刚的哭腔,“前几日钰姐姐来看我,臣妾说月事不调,钰姐姐就送了东阿阿胶过来,让臣妾好生调养,谁知宫里便传来了,说臣妾依旧能够生育。可太医们言辞凿凿,她们分明是往臣妾伤口上撒盐。今日桐妹妹又来,还说了许多话,臣妾气不过,与她争辩了几句,谁知……谁知她……”
言到伤心处,故良已然说不下去,又开始抽泣起来,对于和如茹的争辩,故良只草草说了一个原因,至于争吵的细节,却是一笔带过。
皇帝听着这滴水不漏的说辞,再看着眼前人委屈的神态,突然就什么也不想追究和计较了,“张如茹确实过分了些,朕一定要好好惩罚她,为爱妃讨一个公道。”
故良这才喜笑颜开的点点头,皇帝轻轻拂去故良腮边的泪水,故良也终于破涕为笑。皇帝将故良抱上塌,方才问道,“只是刚刚爱妃提起自己的月事不调,可是有什么不妥。不如朕召君陌过来,好好给爱妃瞧瞧。”
“不必了,”故良轻轻摇头,靠在软枕上的脸更显得惹人怜爱,“漱衣已经过来了,也说了东阿阿胶的做法,臣妾已经吩咐她们去做了,就不比找太医过来,反倒麻烦一番。”
四目相对,皇帝的眼中似有火焰,而且那火焰烧的越来越烈,就在皇帝即将将故良再度揽入怀中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道尖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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