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富一笑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杜鹃,被子被她揉在怀里,富一笑拽了几次都未拽出来分毫,内力受损,方才又加大了力气拍碎了桌子,此刻,胸腔内一团火,富一笑感觉自己的小命有些不保。
独自坐在一旁叹气!
再叹气!
那个死女人不知廉耻,看你冻坏了身子,一脸的得意。忽地一想,受了凉可不好,姑娘家家的着了凉对身子伤害很大,再一次去扯杜鹃怀里的被子,“死女人,给我松开”。
杜鹃被惊醒,但是眼睛还未睁开。
恍惚间,“咦?那是谁?爹,我都说了毕业了就去你那里帮忙,难得休息吗,干嘛喊我?让我再睡几天吗,对了,别以为把我喜欢的大明星叫我身边来唱歌,我就乖乖的跟你回去了。”杜鹃嘴里一阵低语。
富一笑听得云里雾里,“爹?我是太子。”富一笑扯着被子往杜鹃身上盖去。
“爹,叫我再睡会吗!咱们家又不缺钱,干嘛老叫我去赚钱?来大明星,亲一个。”说着,杜鹃带着坏笑对着面前那个不清晰的男子亲了去。
近了!
嘴巴近了!
富一笑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自己要一命呜呼产生幻觉了?
吧唧!
“呵呵……做梦,爹,别再喊我了,睡觉睡觉!”
杜鹃栽倒,裹着被子安睡去了。
富一笑整个人都不好了。
富一笑像根木头桩子杵在那里许久没缓过神来。
只是,他自己都不知,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的断裂。
“那是什么?”挑着杜鹃头顶上的一小撮白细细的看来,“吴克止的易容何时也囊括了这缕缕白发之中?”富一笑使劲的拽了拽。
杜鹃扭捏了许久,哼唧了一声翻过了身。
富一笑这才瞧清。
白发!
“当当当!”富一笑被敲门声惊醒。
“殿下,明酌有消息来报。”
富一笑一个起身,推门而出。
明酌跟在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富一笑的房间。
“找到了?”富一笑声音低沉若有所思。
“是,在柏阳城木家”
“好,天亮后动身。”
“可是……”一旁的魏梦远欲言又止。
“讲”富一笑依旧有些魂不守舍。
“……”富一笑低头沉思。
“殿下!”
“白发,为何会有白发?”富一笑自言自语。
暗中的暗息身子动了动。
富一笑低语,“暗息,可有察觉?”
“回殿下,听闻杜鹃姑娘的寒毒是每月月中发作一次,而此次却是提前。”
富一笑想着若不是因为自己刺了那一剑,杜鹃的寒毒也不会提前,遂点了点头,“正是。”
“江湖中不曾听说有寒毒”白枕冥思苦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寒毒。”富一笑依旧琢磨着,难不成果真是因为自己当初刺得那一剑?。片刻后起身,“天亮我们动身。”
“是”
……
梦,好美,有爸爸,有同学,有朋友……
梦,好甜,有漂亮衣裳,有繁华都市,有美男……
啧啧!
杜鹃依旧沉寂在美梦中。
可是,为何如此摇晃?难不成再一次乘着棺材回到了现代?
杜鹃缓缓睁开眼,好暗!
咦?那个人的脸好生熟悉,可是为什么戴着两个馒头?
呀!
杜鹃起身。
此刻,富一笑正眯缝着眼瞧着惊慌的杜鹃,“醒了?”
口气好生怪异,杜鹃上下打量着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富一笑,“你何时醒的?我们何时动身。”还未忘记要回皇城一事。
“呵……”富一笑冷笑,“你是迫不及待想要成为本太子的太子妃了?”
杜鹃撇嘴,鬼才稀罕。
等等!
“马车?我们已经去往皇城路上了?”杜鹃掀开帘子,一望无际的树木,大片大片的绿茵遮挡。
再一看,“尚兄?”也跟随我们一同回皇城?魏海正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行在马车一侧。
“娘娘”魏海骑马之时转头,忽地想到了什么,脸色羞红,飞速的扭过头去。
“可是去往皇城的路?”杜鹃嘀咕,看看四周,好生熟悉。
魏海微笑着未说话,拍着马屁,马蹄踢踏,颠颠的跑了起来,几步便拉开了与马车的距离。
杜鹃回身,缩回了马车,看着车内一脸惬意的富一笑,“当真是回皇城的路?”再次确认,生怕这个诡计多端的太子便改了主意。
富一笑冷笑,“是你想反悔,还是不相信本太子?若是反悔,随时可以走人。”
杜鹃整整身,端坐在一旁,未去理会。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了一个晌午,还未出这片浓郁的林子,几人寻了个干净之地落座,看山看水。
杜鹃扭身,诧异的望着富一笑,吃错了药?
“……”富一笑依旧微笑。
杜鹃拗不过,幽幽地道,“杀你,杀你,杀你”
富一笑好似未听到般,笑的更甚了,连连点头,“好,好,好!”
暗处的魏梦远险些从树杈上掉落下来,一旁的白枕脸色惨白,这不是我家殿下,这不是。暗息却扯着嘴角,点头,殿下思春了。
直到日落西山,几人才继续赶路,期间杜鹃都不曾理会富一笑那只一直摇着扇子笑的白痴一样跟屁虫,富一笑却悠然自得乐在其中,你走我追,你骂我,我甜在心头,你打我,我美在肉里。
又入了马车,杜鹃一直垂首,为此感到烦闷的却是一旁的富一笑。
遂,找着话题。
“你可知醉酒可是一件大事?”富一笑要开始训斥自己的媳妇般。
杜鹃毫不在意,提开车门下了马车,“尚兄,可否同乘一匹?”
魏海满头黑线,这不是没事找事,活的好好的要找死,连忙摇头,“我马技不行,会伤着杜鹃姑娘。”
“哦?”杜鹃似信非信,一个行走江湖多年的男子竟然马技不行,未去多想,想着行走的速度不是很快,索性就这样徒步也尚可。
“尚兄,可否再告知些关于邹迹的事?”杜鹃也懒得去避讳富一笑,那只狐狸自是比任何人都知道的多。
“邹迹?”魏海思量要不要说。
“是的”杜鹃肯定的点头。
见马车内的人没有其他变化,魏海点头,“可以。”
“恩……你是否知晓邹迹因为何故被送去大牢?”
“听闻是他当年杀了入山城的一个守城将军。”
“将军?”邹迹为何如此冲动?
“自是,好似因为守城将军贪赃枉法残害当地百姓,贩卖女子。虽说是江湖之人不参与这些,可是有怎么会看见置之不理。巧的那日他从城外回去,在路上遇到了正被运送别处的女子囚车。小的七八岁,大的也不过十一二岁,哭喊声盖过了整片林子。邹迹气不过,杀了那些官兵,放了那些人。可是,有坏人自是有想拿钱的好人,一路问过去,拿钱收买再相要挟自会有人道出当日男子的外貌,于是,守城将军掳走了飞雪……”
“……”杜鹃扭头看了一眼马车,官官相护吧,你富一笑不会不知,只是不作为罢了,“那就没有人查办这个将军?”
“呵……”魏海冷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又怎么会不知,常年驻扎在此的将军已经是将在外不受军令,无战事之乱便会想着法子发些横财。
杜鹃继续道,“官官相护,天高皇帝远,即便是知晓此事的人也不作为。”抬手敲了敲马车,说的就是你。
富一笑依旧未理。
“尚兄你继续说。”
“其他的在下也是不知了,毕竟近些年来不曾涉足入山城。”
“这样,入山城的气候一直如此?”想着那怒吼的风沙,再想着客栈的华贵,天壤之别。
“呵呵,入山城的气候一直如此,倒也因为这样的气候聚集了许多江湖人士,正所谓,刀山火海,入的去出的来的才是英雄。还有两月便是舞林大会,所以,那里早早就有门派先去看位置。”
“气候如此恶劣,却有那么多人去扎堆”
“恩,气候是差了些,可是山上倒是风光无限,且有许多真贵药材,奇珍异草也是遍地生的,若不是这些年战事,那里会更繁华。”
“战事……”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百姓,还有那些作威作福的高官。
天色越渐漆黑,林内行走有些不便。
富一笑在马车内敲着车篷,进来死女人,外面与那个土包子谈天要比与我待在一起舒服?
杜鹃头都未回,这脚下的步子反倒越来越顺畅了,踩在松软的草地上异常舒服。
再敲。
马车停了。
富一笑的肿胀的脸也消除的很快,只剩下两个红红的手印。杜鹃撇了一眼,随时都有可能再上去甩他几巴掌的冲动,故此,几人已经开始生火准备驻扎,杜鹃却仍在立在原地想着为何那日不狠下心去就这样杀了他,左想右想,冥思苦想,还是不明白。最后,一屁股坐在了魏海身旁,也就是富一笑的对面,瞪着一双牛眼,杀死你。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