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身子一愣,宁家主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可是很清楚的,那可不是像之前跟宁倾倾说的那样只是临时雇用的关系。
“宁家主,我想之前令爱宁姑娘应该已经跟您说过我的想法了吧?”
林一用硬朗的语气说道,他是绝对不可能也没有理由答应的。
“爷爷,你就别为难他了!”宁倾倾靠在老者身边,低声劝道,“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他不会同意的。”
“同不同意,无非就是利益两个字,”老者缓缓推开宁倾倾,眼下宁家正是缺人的时机,这个放在眼前的机会他要是不争取一下,将来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我相信甘老,所以小兄弟,客套的话都先放一边,条件随你提,我只要你留下。”
“哦?条件随我?”
林一眼神乱瞟,无意间看了宁倾倾一眼。
老者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一眼,又缓缓把宁倾倾拉了回来。
“我的孙女除外。”
林一轻笑了一声,“那这个随字也太没诚意了吧!”
“难道别的就不能吸引你吗?”
“宁家主,”林一缓缓开口,“你也说了,留不留下,无非就是利益两个字,我跟着我师父不但有更大的利益,还有更深的情感,所以我有什么理由留下呢?”
“你就这么确定?”老者似乎有些不甘心。
“嗯,很确定。”林一坚定且重重地点头。
“唉!”
老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林一都这么说了,明显就是没有任何松口的可能,当然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他毫无余地的拒绝了自己。
“不知有没有机会见识一下你师父的风采吗?”
“现在可能不行,不过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林一说到最后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不能长久留下,但是如果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会尽最大可能来的,况且,今晚不就有吗。”
老者笑了一声,声音轻朗,虽然知道林一这很有可能只是客套话,但既然有这份态度,倒也足矣。
“小兄弟看着魔法根基尚浅,今晚正好是一个观摩的好机会啊。”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林一身前。
按照宁倾倾的年龄来算,这位宁家主至少也有六七十岁,但从他走路的步伐,说话的语调中,仍是中气十足,头发也是乌黑亮丽,一点也不像花甲老人。
或许这就是修习魔法带来的好处,不但自身的力量耐力能够增长,寿命也会相对应的延长。
典型的例子就是符文法师瑞兹,在这个世界最本源的魔法力量世界符文的侵蚀下,他的寿命被无限拉长,没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也没人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老者轻轻拍了拍林一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在魔法师战斗的时候,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就会比平时活跃数倍,这个时候也正适合参悟魔法,一般来说,这种机会可不少见啊!”
林一点点头,这么说他岂不是错过了一个亿。
之前既有师父与布兰德的战斗,紧接着又是和虚空生物维克拉打,这种场面才是真正的少见,千百年来都不一定遇得到。
只可惜他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小白,没有领悟魔法,完全就看不懂魔法交汇间的奥秘。
“宁家主,”林一突然想起什么。
“怎么?”老者看着他道。
“关于今晚的事家主还没有告诉我,我也是毫不知情,之前可以说是怕泄露,但是现在我已经在这,应该可以透露一二了吧。”
“此事啊!”老者笑着拍了拍后脑勺,“我还以为倾倾已经跟你说过了!”
“爷爷,怎么样,我保密工作做得好吧!”宁倾倾突然跑了过来,靠在他肩膀上。
“这事也不用过分保密的,其实就是一个守株待兔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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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法师
当瑞兹第一次了解到这种创世造物的奥术力量的时候,他还是个年轻的魔法学徒。
他的导师,来自海力亚的泰鲁斯,当时是一个远古结社的成员,他们的任务一直都是收集并保护符文之地上最危险的圣物。瑞兹不经意间听到泰鲁斯与另一位法师的密谈,谈论着某种名为“世界符文”的东西。泰鲁斯注意到了他的学徒,唐突地结束了谈话,手里紧紧抓住那幅从不离身的卷轴。
尽管这个结社倾尽全力,但关于符文的消息还是散播开来——虽然极少有人能理解它们的重要性和其中蕴含的纯粹力量,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将它们视为武器。瑞兹和泰鲁斯在不同的族群之间往复奔波,想要平息这没来由的恐慌,呼吁各方保持克制。但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的游说访问变得越来越凶险,瑞兹也感到自己的导师越来越绝望。最后,在诺可希境内,瑞兹的故乡,一次天崩地裂的毁灭打击发生了,这也标志了被后世称为符文战争的第一声巨响。
两个国家针锋相对,紧张气氛不断升级。泰鲁斯与两国领袖在可霍姆村进行了劝谏和谈,但他看到这场斗争早已超过他调停的能力。在逃向山丘之中的路上,他和瑞兹亲眼见证了世界符文的破坏性力量。
他们脚下的地面坍塌落空,地下深处的基岩似乎在呼号作呕,天空像是临终末日一般震颤。他们回头看向两军对阵的山谷,那景象令人疯狂——如此大规模的毁灭根本无法用任何理性去理解。房子、人,全没了,而那片海洋,原本应该在一天行程以外,现在却正奔涌而来。
瑞兹跪倒在地,失神地看着这世界上新添的空洞,任何事物都无一幸免,包括他曾经的故乡。
随后,符文之地上爆发了大规模的战争。瑞兹按捺不住冲动想要加入这场争斗,选择一方派系并助其一臂之力,但泰鲁斯稳住了他的手。师徒二人必须将其他人重新带回和平之路,并祈祷战争结束之时这世界还没有被彻底毁灭。
他们遇到过形形色色持有世界符文的人,无论何人,泰鲁斯都会力劝对方克制冲动。许多人都猛然醒悟地认识到万物灭绝的危险——千真万确,那些已经受尽战争摧残的人们几乎已经愿意交出自己手中的符文了,然而,没有任何人愿意第一个站出来。
时间继续流逝,纷争继续蔓延,瑞兹却发现自己的导师变得越来越疏远自己。泰鲁斯继续与伟大的领袖和法师们进行秘密会谈,但他却将自己唯一的学徒派去执行一些无足轻重的杂务,经常一去就需要好几星期。最后,瑞兹决定与自己的导师开诚布公,而令他惊恐的是,他发现来自海利亚的泰鲁斯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拥有了世界符文,而且是两枚。
这位年长的法师带着苦涩和愤怒坚称,普通的凡人就如同顽劣的孩子,玩弄着他们尚未理解的力量。他不愿在那些唯权是图的无知者面前继续扮演说客的角色。他必须阻止他们。瑞兹想要与泰鲁斯讲道理,但根本讲不通——他的心智已经出现了瑕疵,和他口中的蠢货一样受到了诱惑。符文的诱惑力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曾经他向往的只有和平,如今他则有办法给世间万物带来终结。瑞兹必须动手,即使是摧毁他世间唯一的朋友也在所不惜。
刹那间,他倾尽自己全部奥术能量袭向自己的导师。片刻后,泰鲁斯变成了一具尸体,冒着余烬躺在地板上。
瑞兹惊魂不定、浑身颤抖,脑海中挣扎着想要弄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如果这些夺命的圣物能够战胜泰鲁斯那样的力量和正直,那么瑞兹怎么可能对付的了?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决不能将它们交给任何生灵保管。
很快,那些最伟大的文明一个接一个相继覆灭,这场战争也随之结束。这时瑞兹明白了自己继承了什么样的任务——只要还有任何世界符文未得到妥善处置,符文之地就必将毁灭。这一认知将成为不折不扣的孤独负担,从那天起,他就踏遍符文之地,寻找剩余的符文。瑞兹无时无刻不在抵抗着每一枚符文承诺给他的力量,选择将符文封印在隐蔽的地点,远离那些窥探和贪婪的眼睛。
虽然他所吸收的魔法力量扭曲拉长了他的寿命,但瑞兹从不敢停下来休息,因为关于世界符文的传闻又开始现身于世,而符文之地的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动用符文力量所需的代价。
瑞兹原本应该会觉得冷,但现在他的身体因活跃的能量而滚滚发烫。那一天他所背负的重量让弗雷尔卓德的残酷极寒显得微不足道。远处传来的冰霜巨魔的饥饿怒号也没有令他动摇丝毫。他到这里来是为了完成一项任务。这并不是一项令他欢欣愉悦的任务,但却是他不得不完成的,也是他无法再逃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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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在改文,改好了会重开一本,实在没精力写新的,但是连更不能断,毕竟就差三天满三十天了,断了太对不起投资的老哥,所以新的就抄了一篇瑞兹的背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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