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突然响起的另一个声音,却让她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来,白朵朵,唱首歌。”
看着眼前笑得如沐春风的人,白朵朵觉得很头痛,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
无奈,只好随便点了首《叶子》:
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
翅膀,是落在天上的叶子
……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爱情,原来的开始是陪伴
但我也渐渐遗忘,当初是怎样有人陪伴
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
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
……
一曲毕,白朵朵拉过情不自禁投入歌中的神思。
大家都鼓起掌来,殷御鸿也鼓掌。
真的是唱得很好,那么明显的孤独感!那么浓重的寂寥之意!人家想表达的是孤单到极致时的相思!
你呢,我在与不在,你同样孤单。
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的寂寥,我竟然从未改变什么。
殷御鸿看着白朵朵,眼神复杂之极。
白朵朵唱完后本想灰溜溜跑掉却被徐静安抓住说是要和他们一起玩游戏。这个游戏是刚刚他们公司里的一个女员工提议玩的,虽然游戏是很平常的真心话大冒险,但是想想又两位平时都见不着面的领导在这,自然就让人更加兴奋了,只是之前气氛还不够大家也没那胆量,现在唱着唱着倒是嗨了很多胆也大了很多。一人提议,大家也都响应起来。
在这种氛围下,白朵朵自然不好拒绝,更何况自己只是个小小客人,还是不要出任何状况的好。
白朵朵本欲在徐静安旁边坐下,那里她刚给腾了一个位置出来,可是本来坐在殷御鸿旁边的许逸轩却抢先一步坐了过去。
白朵朵盯着那个位子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再感受到殷御鸿冰凉的眼神更是如芒在背,大家又催了,白朵朵无奈只好坐下。身体尽量地往旁边靠,祈求不要碰到他。
等白朵朵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她突然有种哑然失笑的冲动,自己又没干什么亏心事,干嘛这么害怕见到他呢?
也许是害怕,见面之后又有难以处理的伤心麻烦?只是既然已无法避免,又何必如此呢?只是想是想通了,不自在却依然在。
比赛的规则是摇骰子,点数最小的接受惩罚,如果有多位人点数最小那么同时都要接受惩罚。接受惩罚的人可以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真心话的问题由点数最大的人问,大冒险的内容则由点数最大的人抽牌决定,做不到或者就喝三杯酒代替。
这里的人,或许很多都是个中翘楚,或许也只是运气问题,总而言之,白朵朵莫名其妙地被整蛊很多次。而问的真心话,白朵朵大部分都羞于回答,比如:
你有男朋友吗?叫什么名字?好吧,我喝酒。
第一次几岁给出去的?给的对象那个是谁?好吧,我再喝。
比如第一次的暗恋对象是谁?白朵朵瞟了一眼脸色发黑的殷御鸿,觉得自己还是再喝比较好……
甚至有好几次,整她的人是殷御鸿,白朵朵更是选都不选直接就干。殷御鸿则坐在她旁边,似非似笑地看着她一杯又一杯,直至面色绯红,眼神恍惚。
虽然这酒度数并不高,但是她这么灌了许多杯,每杯又可以被殷御鸿倒得很满,最重要的是她的酒量并不好。
白朵朵使劲眨着眼睛,努力地保持清醒,想:还好我问过,我喝醉了只也顶多是睡睡觉,也不会干坏事。
借着上厕所的由头,白朵朵赶紧走了出去。离开了密闭的空间,感觉似乎好很多,空气也清新很多。故意慢慢地走,又在厕所折腾很久,白朵朵才回到包房,出于心理上的问题,她下意识是想要逃避的,但是还是必须得回去。只是在她低着头以龟速前进一再想把那条并不长的路使劲延长的时候居然华丽丽地撞到了人!
已经体验过撞到胸膛的痛楚,白朵朵此事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低头不断地抱歉,听到了对方一句低沉的没关系后才绕过他走进了包房。
新一轮游戏又开始了,白朵朵继续摇,奈何实在是个新手,只能祈求老天保佑。
然后果然,显灵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白朵朵终于坐了一回整人的,而被整的,很好的,居然是许逸轩,导致自己痛苦的罪魁祸首。
“你要真心话………”白朵朵被醉意弄得停了一下,又继续,“还是大冒险。”
许逸轩一番短暂的斟酌,“大冒险吧。”
白朵朵有些失望,本来以为可以得到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她随意抽了一个,却是“选择一个在场异性接吻2分钟。”白朵朵郁闷,她真是浪费了一个大好时机,恶意地选了一个度数比较高的酒到了满满一杯。
许逸轩的手就快拿到那个装满金黄色液体的杯子了,却突然说:“还是接吻吧。”
说罢转身就抱着坐在他身旁的徐静安吻了起来,显然他这个举动出乎所有人意料,大家先是都齐齐安静了一会儿,而后就有人唏嘘起来,包房中更加地热闹了。
殷御鸿却嗖得一下站起身,赶忙跑到走廊上去了,可是刚才还倚在那里的人儿早已经不见。
殷御鸿阴着一张脸,也不顾多少人在场,愤怒地拽住许逸轩的衣领就拖了出去,而许逸轩则是一脸地云淡风轻,又露出了白朵朵再熟悉不过的,那种置身事外的旁观态度。
突然目睹这样的状况,包房内的众人一时都不知道应当作何反应,面面相觑。
徐静安就坐在离白朵朵不远处,她似乎被接二连三的意外弄蒙了,这时候正一动不动地撑着个头,眼神好似钉在白朵朵摇出的点数上,里面有五个骰子,55466,26点,很大的点数。
白朵朵只待了一会儿,就果断出去了,殷御鸿果然在揍许逸轩。酒劲算是完全上来了,再加上本来这几天就比较累,白朵朵觉得脚下有些虚浮,只有靠着墙,才能勉强站好。
在白朵朵看来,许逸轩确实是该揍的,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才殷御鸿是去追殷菲儿,她也在,又在悄悄跟着许逸轩?白朵朵想着觉得有些心酸,殷菲儿,一个多骄傲的人,却悄悄跟着一个和他冷战的男朋友,却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得多伤心。
可是,依照上次许逸轩说的话,虽然莫名其妙自己也听不清,但是感觉得到,他应该是喜欢着殷菲儿的,为什么,两个人,会变成这样。
大家差不多都出来了,还有别的包房里的人,只是大部分人都是这个酒店的员工。殷御鸿也已经被人拉住了,他冷哼了一声,那些拉着他的人又吓得放手了。
“许逸轩,看在是兄弟的份上,我一直没问你,现在,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许逸轩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液,“就是你看的那样,没什么好解释的。”
这句话显然又惹到殷御鸿了,他走上前去,是又要揍的节奏,白朵朵却伸出手,抓住了殷御鸿的袖子。殷御鸿转过头瞧了一眼面色通红的白朵朵,最终没有再上去。
只是冷冷地对着许逸轩说:“你给我滚远点,我现在不想再看到你!”
许逸轩又轻轻笑了,低头看了眼白朵朵那只抓着袖子不放的手,转身走了。
大家见状也都慢慢退回自己的包房,毕竟老板的八卦虽然是很乐意知道,但是知道的多了是会付出代价的!所以为了各项事件考虑,大家还是迅速撤离了战场。
之前人太多没有留意到,此时走廊倒是空了下来,白朵朵随意一望,发现李远道也是刚才围观群众的一员,他不是说,有事先走吗?
也许是靠得太久了,白朵朵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刚想站直却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你没事吧?喝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李远道走了过来,白朵朵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身后还有人。那个人的打扮倒是很随意,应该说非常地运动休闲,只是和这非常装扮偏华丽风的地方格格不入。
白朵朵没有回答李远道的话,因为她非常花痴地对着他背后那人看痴了,真是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生。
这种明星小鲜肉似的蓝颜还是很赏心悦目的,特别是在白朵朵喝多了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下,花痴的“基本素养”都被她遗忘了。
像是感受到她这种目光,那人略微嫌弃地转过了身子,盛世美颜只能看到侧面了。
在她还没好好地品味侧颜杀的时候,自己突然就凌空了,顿时吓得头脑清醒了一些。
“我的女朋友还不需要别人来送。”殷御鸿看到李远道就想起刚才他在包房里和白朵朵种种亲密的举动,像是炫耀自己的拥有权,他立马抱起了白朵朵。
再说白朵朵,一整个晚上她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的,本来就疲劳的身体再被好一通酒精伺候了本来已是勉强维持,又观光了一场劳心的对战,整个人离升天大概也只有一步了。这时突然待在了殷御鸿的怀里,虽然说刚开始是很惊讶的,但是迅速就适应了,也迅速就去会见周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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