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抱着箱子朝沙发区走去。
现在的陆家,少夫人说了算。
陆夜白也不去厨房了,悄悄折返了回来。
江酒从管家手里接过其中一个箱子后,抬头睨了一脸紧张的陆先生一眼。
“怎么,做了亏心事?”
陆先生轻咳了一声,微微别过了头,“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江酒冷哼了一声,接过管家递来的剪刀拆开了包裹。
箱子打开,江酒看到里面的物什后,慢慢沉了脸。
这里面,都是男人的生活用品。
小到牙刷杯子,剃须刀,毛巾之类的,大到茶具,水杯,护腕之类的。
江酒绷着脸,又拆开另一箱,当她看清楚里面装的东西时,脸更加的黑了。
这满满的一箱子,全是男士衬衣,领带,西裤,甚至还有子弹裤。
翻开衣服,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字机有些潦草:
‘陆少夫人,这些都是长官过去几年里担任总指挥时所用的一切物品,我珍藏多年,如今送给你了’
落款是苏娆。
那女人想要说什么?
炫耀她在陆夜白身边待了几年,照顾了他的衣食住行么?
还是想说他们如此亲近,早就发生了什么妙不可言的事情,有过更亲密的关系?
“陆先生,能跟我解释一下你的贴身物品为何会被爱一个女人收留至今么?”
此刻的陆先生,满头的黑线。
他就知道苏娆那女人送东西上门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她这是要引发世界大战啊。
“我担任总指挥时,上头有专门安排的别墅供我居住,这些生活用品,都是那别墅里的,
后来我卸任,孑然一身的离开组织,什么也没带走,这些东西……我真不知道苏娆她一直藏着。”
自己贴身用的东西被一个女人藏了几年,饶是他都难以接受,更别说已经打翻了醋坛子的江酒了。
不过苏娆做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
那个女人,泼赖得很,这世上没有她不敢做的事儿。
“媳妇儿,这真不管我的事,我都不知道……”
江酒冷哼了一声,将手里的箱子往地上一扔,捞起桌面上的果汁喝了起来。
自己丈夫的贴身用品被别的女人收藏了几年,她心里能舒坦才怪。
“一句不知道是没法脱罪的,陆先生,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看看什么说法能说服我。”
陆先生伸手揉了揉眉心,盯着那些衣物看了片刻后,脑中灵光一现。
“这些东西,说不定是她这两天从我曾经住的那别墅里清理出来的,毕竟那住处一直无人居住,
而她之所以将这些东西寄给你,是想告诉你,她已经放下了我,会将有关于我的一切全部都抹除。”
哎呀,他可真是个天才,这种高情商的回答都想得出来。
江酒看了他一眼,见他沾沾自喜,一个没忍住,直接喷笑出声。
别说,他分析得有道理,苏娆应该是彻底放下了他,所以才将这些东西寄过来的。
就凭这点,她的心情完全可以重新美丽起来。
几年前是几年前,那时候她还不认识陆夜白呢,哪能真的无理取闹,跟他算那笔账?
“媳妇儿,我过关了没?”陆先生没皮没脸的贴上来,怯生生地问。
江酒睨了他一眼,板着脸道:“如果能做出两道合我口味的菜,你就过关了。”
陆先生连忙从沙发上蹦起来,大步朝厨房冲去,“你等我半个小时。”
管家看着自家少爷的背影,轻声一叹,“我还从未见过少爷这般模样呢,以前的他,总是冷冰冰的,
少夫人,您可真有本事,居然能将一个男人从头到尾的改造,他这算是彻底的脱胎换骨了。”
江酒刚准备开口,这时,肚子里突然传来动静。
她欣喜地喊道:“陆夜白,胎动了,胎动了。”
算算月份,已经四个月左右了,加上又是第三胎,所以胎动会早一些。
刚钻进厨房的陆先生又冲了出来,三两下冲到沙发区,满脸的兴奋。
“真的?胎动了?”
说完,他趴在她身上,用耳朵仔细听。
天知道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儿。
只可惜,他没听到任何的声音。
江酒伸手插进他浓密的发丝中,笑盈盈地道:“月份还小,用耳朵听不到的,只能用感官去感受,
再过两个月吧,到时候你可以通过我的肚皮触碰到她的小脚丫,小拳头,很神奇的。”
陆先生一脸的向往。
“真的么?再过两个月就行了?”
江酒揉着他的头发,满脸的幸福,“嗯,再过两个月就行了,陆夜白,你希望这胎是女儿还是儿子?”
“女儿。”陆先生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所以他是有多讨厌儿子??
“好,听你的,她就是个女儿。”
陆夫人的笑骂声从外面传进来,“万一是个儿子呢?你们不要了?”
陆夜白冷哼了两声,“是个儿子也当女儿养。”
额……
江酒想象不出儿子被丈夫逼迫着穿公主装是个什么鬼样子,画面太美,她勾勒不出来。
所以小宝贝啊,如果你不想生下来就被你爹蹂躏,那就争口气,争取做个小公主吧。
…
叶冉回到乡下后,借助自己影后的流量卖葡萄,让乡亲们的收入一下子暴涨了数倍,成为了家乡人人称赞学习的榜样。
一晃,二十多天过去。
霍斯在夜场的陪酒生活画上了一个句号。
他终于可以去乡下追媳妇儿了。
从夜场出来,两个保镖拦住了他的去路。
“大少爷,夫人过来了,就在对面的咖啡厅内,想请您过去叙叙旧,说几句话。”
霍斯微微眯起了双眼。
他最近干的那些事,损了自己的面子不说,还牵连了霍家。
据说霍氏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
犹豫了一下之后,他还是踱步朝对面走去。
进了咖啡厅,上了二楼后,他推门而入。
霍夫人见儿子进来,连忙站起了身,“阿斯,你来了,快让我看看。”
她走到儿子面前,伸手抚摸他脸上的伤疤。
“疼么?”
霍斯冷漠的道:“不及叶冉承受的十分之一,毕竟我是自伤,她是被心爱之人所伤,你找我,又想拆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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