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么?本宫有孩子,所以打了你,你的下人敢跟你哭到皇上面前去么?也只有没用的皇后才会让你狂妄到去她的宫内撒泼!
你和窑子里那些卖艺的有什么区别?本宫在这里等了你那么久,居然还敢说走就走?皇上?你不过是皇上的猫狗而已,也敢在我面前摆皇上的名头来维护你?”
陈贵人已经吓得肝胆俱裂,完全不敢做什么,好一会儿才抓住夏凌薇的重点,什么?夏凌薇特地在这里等她?夏凌薇为什么来这里等她?她又不是夏凌薇的人?夏凌薇也不是自认为看不起她么?
“丽妃……娘娘,不知有什么要吩咐奴婢的?”
夏凌薇满意的看着陈贵人这样的转变,这样多好,除了皇后穆兰蕴,她可是对任何一个人都不看在眼里,不,穆兰蕴也一样,只要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再加上这新晋的陈贵人添一把火,不信不把穆兰蕴拉下来!
这样想着,夏凌薇神情突然柔和起来,把陈贵人从没有温度的大理石板上拉起来,看着陈贵人犹有惊恐的样子,不禁嫣然一笑。
“瞧把你吓的,本宫只是要你,一点点的助力,难道你故意晕倒,却还不让蜜合香有毒,不就是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么?”
夏凌薇的语气像是罂粟,让人思绪迷失,“本宫在这件事后,当然也不会要你和我联盟,今后咱们互不相干,因为本宫不需要你,因为,本宫有孩子。”
天边漫过来的霞云,突然被乌霾吞噬了。
拓跋昊在养心殿,执着羊毫笔却迟迟未动,连墨汁滴在了宣纸奏折上也未曾发觉,旁边的两位公公对视一眼,又互相摇摇头恢复了原状。
皇上今日自从冷绥汇报了密事以后,就已经好几次这样发呆了,主要是他们也不知道秘事到底是什么呀,根本不敢去开导皇上啊,还不如继续当缩头乌龟。
正打着心中的小九九,却听到拓跋昊开口了。
“今日要下雨?”
一位公公忙不迭答应,“回皇上话,是的,屋外已经起云了。”
“那……”拓跋昊心中迟疑,“那人要是生病了,这要是下了雨,岂不是更容易着凉?”
哈?公公摸不着头脑,皇上这是,皇上是生病了么?今早起来不还是神清气爽的么?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尖利拖长的声音。
“皇上,陈贵人求见。”
拓跋昊不露痕迹的敛了下嘴角,刚想回绝,屋外又传来陈贵人娇滴滴的声音。
“皇上,臣妾给您带了一些糕点,还请皇上尝尝。”
糕点?太后不是说那个人最会做糕点菜肴了么?
“宣。”
陈贵人袅袅娜娜的走进来,提着一个食盒,小脸有些苍白,坠马髻更凸显的她不堪一握,惹人怜爱。拓跋昊见着美人,问,“这几日天天来朕这里,你不是身体不好么?”
陈贵人见拓跋昊温柔的问了自己的病况,心中就如石子入湖,忙安慰道,“不碍事的,皇上真龙天子,只要臣妾多见见皇上,想必臣妾一定会快点好起来的。”
拓跋昊看着陈贵人脸上羞涩纯良的红晕,心中大动,早已经把一开始批奏章时不可言说的情愫跑到耳后,将陈贵人叫到身前,陈贵人乖顺的走过来,将食盒搁在案桌上,拓跋昊拥了佳人入怀。
身边的公公侍女知趣的退下。
陈贵人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刚刚在御花园碰见夏凌薇的一幕,心中恶寒,不禁打了个哆嗦,拓跋昊感觉到佳人有异,忍不住问了句,“爱妃怎么了?可又是身体不适?”
陈贵人忙笑着摇头,杏眼里全是无辜和纯真,将食盒打开,喂了拓跋昊一口莲蓉半月酥,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今日和淑妃娘娘,丽妃娘娘两位姐姐喝了一会儿茶说了会儿知心话。”
拓跋昊不疑有他,随口问,“哦?说了什么?”
“淑妃姐姐说,既然她得了太后的应允做这一场法事,就一定要尽全力把法事办好,那个青城寺的圆慧大师说,明晚上的承恩佛会,本应在宫中最有福气的太后宫里举行的,只是太后身体一直有恙,所以,淑妃丽妃两位姐姐就说着,要不把承恩佛会,放在皇后的朝凤宫。”
拓跋昊将剩下的莲蓉半月酥放下,眼睛聚了丝寒气,陈贵人瞧着心里已叫了声不好。
然后就听到拓跋昊有些不悦,“什么法事,还要这么兴师动众的,要去皇后的宫殿?”
陈贵人略略思索,然后抬起头,笑容里全是安抚和灵巧,“皇上多虑了,皇上想想,”陈贵人的话像是山间小泉,让人入眠。
“一么,后宫除了太后,自然就是皇后的凤位最为尊贵,放在朝凤宫,也向别人体现了什么叫尊卑分明。
况且淑妃姐姐一向淑良恭谦,丽妃姐姐怀着身孕,更何况,听闻皇后娘娘身体也不适,而佛会的恩泽自然最先沐浴到的便是皇后娘娘啊!而且太后娘娘一向礼佛,想必也是太后娘娘乐意见到的。”
拓跋昊闻得话中毫无破绽,想想法事都已经举办了好几日了,也不差这一日,而且,如果真的在那人宫里举办能让她身体快点好起来的话……的确,也还可以。
“也好,来人,传朕旨意。”
又见陈贵人猫一样在自己的肩头歪靠着,软软的身子传递着温度,当即玩心大起,隔着陈贵人的嫩黄色银线绣薇花纱衣裳,薄茧的手掌慢慢往下摩挲。
拓跋昊看着陈贵人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赤裸的情欲,在她的耳边呢喃“爱妃为了怎么多劳神,是不是也该为了朕劳劳神了……嗯?”
陈贵人知晓男人此时应该看到女人的什么反应,于是脸上羞赧不自胜,酡红了小脸,“皇上,臣妾不要……”
仿佛刚才自己的一番阴狠谋划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夜,窗外的昙花微微露出花瓣的一角。
穆兰蕴看着昙花在微风中轻摇,思绪也慢慢的飘散,看了一天的《历代通史》后,自己就开始算傲然楼等等自己资产的帐。
只是发现了一点问题,还没有头绪呢,结果拓跋昊就传了圣旨过来,大意就是最近乌烟瘴气的所谓法事,最后一场承恩佛会要在自己的宫殿举办,时间就是明天。
也真是好笑,他是傻子么?皇后的宫殿是大马路么?自己就眼睁睁看着别人,随随便便可以来这里卖颗白菜么?
重点是还不给租借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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