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凝滞,言若兰久久不能平复心底的惊讶,方才因为言城东不直面承认言欢的身份而感到欢喜的她,此刻像跌入了一个冰窟当中,再也无法安然地在心里窃笑,浑身就跟被冻住一样,没有动作。
言城东微怔,锁定在贺景深身上的目光随着他说话的视线在言若兰和言欢身上流转了一圈,瞬间了然贺景深意指什么。
由贺景深的这一番话,这一行为,言城东更加肯定了贺景深对言欢是在乎,不然怎么会让特意开口让言若兰给她道歉?
“我说的都是事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是假的,又怕人家说什么?”前后受了不知道多少不痛快的言若兰,一再忍受着来自言城东的侮辱和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她的内心早已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如此境地,可谓是丢尽了颜面,然而贺景深却还要她给言欢这个害得她生活一团糟的贱人道歉?凭什么!
况且,她认为她所说的那些针对言欢的言论,都是事实,有什么理由要向言欢道歉呢?
未等言城东开口,言若兰率先抢在了前头为自己辩护。
让她跟贺景深服软可以,女人在男人面前,总是要柔软一点,要懂得撒娇,才能讨得男人的喜欢,这浅显简单的道理,言若兰自然懂。
可是让她在言欢面前低头,绝对不可能!
“哦?事实,那请你,拿出证据来,实实在在的证据,而不是凭着你的这张嘴。”冷冽的视线一扫,面对言若兰的狡辩,贺景深不留情面的质问。
“……”紧咬着嘴唇,言若兰看着并不似在开玩笑的贺景深严肃而冰冷的面孔,一时哑口无言。
证据什么的,让她如何拿出来?关于言欢和那个野种的一切,都不过是凭着表面所看到的猜测罢了。
尽管她有十成认定,可贺景深要的是实打实的证据,她从哪里找来给他?
反驳的理由一瞬间被贺景深给击垮,言若兰再也无法凭着她的巧舌辩驳些什么。
“我的秘书虽不是什么上流或者名人,但好歹是贺氏,我贺景深的秘书,我的人,我不希望再听到半句诋毁的话。”幽深的眼眸微眯,贺景深危险地看着言若兰,对她发出警告。
“是是是,贺总你教训的是。是我没有教好若兰,让你见笑了,若兰,快给言欢道歉!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乱说话去伤害她呢?”
着实是贺景深散发出来的气场太过强大,而那张严肃到令人畏惧的面容,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
意识到贺景深是真的动怒了的言城东,连忙开口来打破这样可怕的局面,向他赔着笑脸,附和他所说的话。
“爸!”听见言城东竟帮着外人说自己,言若兰愈发感到羞耻和愤怒,出口想继续反驳,却又被言城东给呵斥了回来。
“闭嘴!尽给我惹事!还不快点道歉!”疾言厉色,言城东对着她的态度,显然比在言欢面前的和颜悦色,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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