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屁股开花的滋味很不好受,像是伤口上随时贴着烙铁,坐也不行,躺也不行。
云娘特地准许我们休息半天再干活,不过要扣半月工钱,我没工钱,延期。
阿冉被人搀扶着来还衣裳,嘴上虽是骂骂咧咧,可眼神里全然没了之前的傲慢,我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受了伤,澡是洗不成了,不过还能打盆水擦擦别的地方,还算炎热的天气,我却最先换上了秋衣,我断然是不想穿那个叫阿若的。
蛐蛐在袁府墙角里叫得欢快,我听得被催眠了,一觉睡了三四个时辰。
醒来的时候已夜深,房间里其他的婢女早就睡了,我挣扎着起来如厕,门外的月亮在远处矮墙上面,像是拼接上去的。
夜深人静时刻,人总是多愁善感的,每每看到这月亮,我就会想起爸妈,他们现在是否已经接受了我不在的事实,会不会夙夜忧叹。
抹干了眼泪,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算算时辰,十二点都过了,我忽然记得晚饭没吃,难怪肚子有些饿。
蹑手蹑脚到了后厨,发现门上了锁,老张说过,守夜的侍卫老爱偷吃,干脆锁起来。
找了一圈,发现唯一能填饱肚子的只有那一筐地瓜,我干脆挑了两个大的蹑手蹑脚去井边洗干净啃了起来,吃起来倒也算甘甜。
我沉醉在地瓜的香味中无法自拔,此情此景,我也算得上是个闲情逸致之人,也赏起月来。
地瓜吃到一半正准备吐皮,眼角余光竟无意间瞟到我身后有个黑影,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他开口说话了。
我已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知道我三魂差点丢了七魂,当场见阎王去了。
他伸手捂住我的嘴唇嘘声说:“嘘,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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