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一个儒生拿着杯茶,问着身边的同伴。
“什么啊?莫不是又有清官被逼乞骸骨?”那同伴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是不是,那位……申大人死了!”儒生有些犹豫,但还是称呼了一句申大人,毕竟人死为大。
“啊?!怎得如此……老子还没骂过他呢,就这么死了?!”同伴极为懊恼的样子,看的儒生嘴角一抽。
“呵呵,要骂你早就骂了,何必现在来耍威风?再说了,人死不扰,小心遭报应。”
“嗤,就他申呈禾也配?他死了也该遭人唾弃!”同伴好似真的很痛恨一般,其实儒生也一样,不过他毕竟是斯文人,所以不想骂。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想骂,很多的人心中都说了一句:死的好!
酒馆内,街头小巷处,无不是讨论的一件事——大槊的第一贪官申呈禾死了!
据说是在回府的路上,离奇死亡,但不像是人为,反而更像是恶疾发作,因病去世。
这样的调查结果,也让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申大人,渐渐淡出了民众的视野。
袁来坐在院子内,他早已知晓申呈禾的死讯,但他却没什么高兴的。那位老皇帝,并未给这位申姓贪官定下任何罪名!
这让他心中再次犹豫了起来。
老皇帝的心思……
“唉!难以捉摸啊!”袁来叹息道,身边的徐睿也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或许,全付朝阳乱炙,也是乱制吧。徐睿心里想着,皇帝一定不喜欢这首弹剑。
阿兰他们并不知道这座京城的暗流涌动,他们仍然在好好修炼着。徐睿倒是真没想到,有人的天资能高到这个地步。
阿兰修行不过一个多月,如今已经到了第一境,不过他没有具体的修炼法门,只是法力到了这个程度而已。
涂丰年和乔苏点也都有些进步,乔苏点的剑道神通愈发完善,第三境也是指日可待。
然而同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不同,如今的李新阳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身后的一众下属都是胆战心惊。
申呈禾是自己养的最忠诚的一条狗!
李新阳沉默了很久才压下一股郁气,但也明白这是父皇手下留情了。
倘若父皇真要对付自己……
他摇了下头,不再去想。但他却不自觉地想起了十年前的那段不想回首的记忆。
和李新阳的郁愤不同,李凤康此时带着些笑意一边斟酒,一边抚剑,身边的云儿一席男装,一边说道:“殿下可别高兴得太早,陛下可没给申狗定罪。”
李凤康一握酒杯,显得意气风发:“父皇不给他定罪,那便由我来定,他申呈禾这些年贪赃枉法的证据,早已被我收集妥当,看着吧!储君之位,定然属于我!“
宋小云摇了下头,明白这位好友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但她也不准备劝说,自家的闺蜜是个什么德行她比谁都清楚,劝是一定劝不回来的,只能让她自己醒悟。
李凤康很早就没有住在东宫了,原因是上一位储君的死亡。
上一位储君是皇后的儿子,也就是李凤康的亲兄弟。
但是这位大皇子好不容易坐上了储君的位子,却因胆大妄为,坐了下那不该做的椅子,被秘密处死了。
但事情的真相真的是如此吗?
李凤康想着自家兄长那有些模糊的容颜,心情沉重了一下,回到外城府邸的她,先是看了一会书,却不知怎么,慢慢回忆起了那一段灰暗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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