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好像听到过,赵紫玉余光看到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珍姐和于嫂。
两个曾是阿忠的女人为了保卫自己的爱情,同时站在了一起。
两人一左一右的扯着赵紫玉的手,揪着她的头发大声的诅咒:“专抢别人的老公,最不要脸的女人,你死了都没人会埋你,你就被埋了也让人刨出来。”
赵紫玉心底里的恼怒已经暴炭般的点燃起来,她痛苦的扭着身子,手伸向包里摸索出一把水果刀狠狠往空中一划。
不知道是割到了谁,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围观的人惊叫一声:“杀人了!杀人了!”
人群向后退了几步。
赵紫玉头上一轻,抬起重得自由的头,双眼狠狠的盯着捂着手臂的珍姐,眼里迸出烈火般的光芒,声音尖锐得像鬼片里冤魂索命一样:“再动我一个试试。”
她一只手指颤抖地握着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一只手持着刀在空中混乱的挥动着。
赶到现场的韩千里一惊,从玛丽的怀中抽出自己的手,丢下手中拎着的那些名牌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去,大声地喊道,“让开!都给我让开!”
他奋力地扒开人群冲进去。
“紫玉!”
韩千里冲过去,只见赵紫玉脸已变形扭曲,她孤独的半跪在一地瓶子中。
那些全是别人扔向的她的垃圾此时散乱在她的脚下,被踏得水花四溅。
她的衣服被扯皮,白色的肩头已露出大半,一双眼睛失焦的看着四周,再也没有往日的光芒。
他刚要将赵紫玉拉出来时,身边很快的闪过一个人影,对方的手比他更快,身形更加矫健。
阿忠双手伸到赵紫玉的腋下,往上一提,赵紫玉反抗的把刀挥了起来。
刀尖划在他的手臂上,红色的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阿忠什么也不顾,手一捏她的右手,刀“当”的一声掉了下来。
他将她抱在怀里,眼神焦急的盯着她呼唤道:“紫玉,是我,是我,我是阿忠。”
赵紫玉抬头散乱的目光看向那群人,就是看不到阿忠,她歇斯底里地呐喊出来,“你们凭什么?你们的男人自己守不住,去找你男人呀,你找我做什么?你们要脸要脸就管好自己的男人。”
她喊得声嘶力竭,整个人像疯了一样。
“小三就要遭天遣!韩千里不要你,就是报应!”
“就是!我的儿子没有父亲,就是你害的。”
“小三你去死,去死呀!”
赵紫玉推开了阿忠,拽着骂得最凶的于嫂,手高高的扬起,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对方的脸上:“阿忠进了牢房,你未婚先孕就跟了别的男人,他现在发达了,你抱个孩子来要他养,你要是个要脸的,你当初就别在他出事了跟别的男人去混吃混喝呀!”
于嫂一脸不服捂着嘴的对骂道:“你就是小~三,我给他生儿子了,他就要对我负责。”
旁边观战的珍姐听到这一句,眼神突变瞬间暴出红火一样的恼色,她转身将流着血手冲着那一嘴歪理的女人脸上掴去。
十足十的力量沉沉的一掌打在于嫂的脸上,于嫂有些蒙了,珍姐为什么打她?
她指着珍姐,呆呆的看着她,两人不是相约来扑赵紫玉的吗?
珍姐一直以为于嫂跟自己一样爱着阿忠,哪里想到于嫂跟阿忠连儿子都有了。
她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搞了半天,这个女人更不要脸:“原来你更他妈不是东西。”
她立即跟对方扭打在一起。
赵紫玉心里一阵抽痛,这么两个在男人堆里打滚的女人,居然还能赖上一个好男人,她赵紫玉怎么就会让这样的烂货搞得在S城呆不下去?
她的头晕晕的站立不稳,刚才用力太大,再加上自己一直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一下子跌落在阿忠的怀里。
他刚要抱着赵紫玉离开,突然身子一僵扑通地跪倒在地,他的双手还紧紧的搂着赵紫玉,怕她跌伤,手垫在她的脑后。
赵紫玉的手指摸到一股粘稠物的,手指抬起一看,红色一片。
再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阿忠,他眼睛里全是自己,身子死死的护着自己。
赵紫玉抬眼看到拿着刀的于嫂。
于嫂一脸凶恶的持着滴血的刀,手指颤抖指着阿忠,语无伦次的说:“他是我的,谁也不能再抢走。”
赵紫玉伸出手慢慢将沉重的阿忠抱进怀里,身体艰难的想把他扶起来。
阿忠的头低垂着,下巴抵在她的脸上,沙哑地道,“对不起,紫玉,是我不好。”
都是因为她。
赵紫玉拼尽全身力气将阿忠翻了个身,冲着一脸寒光的韩千里的呼喊道:“救他,我求求你救他。”
韩千里冷着脸看着地上的阿忠和赵紫玉,他伸手想去拉他们,玛丽在后面冷冷的道:“哈里,我们再不走赶不上英国的那边的派对了。”
赵紫玉跪在地上一手抱着阿忠,空出另一只手拉住韩千里的衣袖,双眼闪着希望的光渴求的盯着他,目前他是马上可以救阿忠的人:“救人,救他。”
她的嘴唇在颤抖着,几乎卑微的哀求着。
“哈里,那分合同可是韩氏最想得到的。”玛丽又说道。
韩千里迟疑的手指在空中停了几秒,最后慢慢的收回手,掏出手机道:“我给你打120。”
说完,他转身走了。
赵紫玉的心猛的掉进了冰宫里,再也没有了温度。
她在韩千里转身的那一瞬间只呆了几秒钟,双手立即在阿忠的身上找到了手机,拨打了出去,手机接通了。
“喂,哪位?”
“玉骄龙,救命。”她颤抖着声音看着阿忠越来越没有血色的脸,绝望到极致的喊道。
……
半夜,S城的医院特护病房里。
赵紫玉静静的坐在床边,身上的衣服没有换,她的晕了又醒了,醒了又昏沉沉的睡去了。
玉骄龙劝了她多次,她就是不离开这里。
她不愿意离开这个给自己温暖的男人,就算不能爱他,她愿意这样陪着对方。
阿忠的手被她牢牢握在手心里,想给他冰冷的身体一些温暖,虽然她身上的温度也高不了多少。
韩氏庄园偏远的一幢别墅里,玛瑙站在里边,正拿着刚刚买来的新衣试着。
她在韩千里的面前,脱得一丝不留,然后又慢慢的穿上各种衣服和裙子,她摆着各种造型让韩千里为她参谋。
韩千里很配合的指点着,他斜靠在沙发上,长腿搭着二郎腿,手上拿着去英国的机票捏了捏,脸上充满着无奈与隐忍。
“哈里,如果我没有挑到我喜欢的衣服,我就上飞机。”她骄矜的说着,脚下已经踩了不下十套新衣。
灯光下,一张微微愠色的脸上充斥着愤怒厌烦,他举起手中的机票往桌上一拍,薄唇轻启:“我先去,你想去了再去。”
玛丽一回头,韩千里已不见了,她抄起一只古董杯子就朝大门砸去。
“砰。”
门被砸出巨响,地上全是碎片。
但门却没有一点损坏的痕迹。
“放我出去!听到没有!为什么我要有你陪着才能出去,为什么我不能随便的出入。”
玛丽大声地嘶吼道,她不解气的翻出剪刀将刚买来的新衣一件件拎起来胡乱的在上面剪着。
然后又把破坏的衣服全部扔在房间的门口,过了一会见韩千里依旧不回应她,她开始大哭大叫。
从英文到法语,再到韩千里也听不懂的语言,喋喋不休的骂了个遍。
韩千里一直就在门外,他好像很习惯了她疯狂的样子只跟林管家交待着:“绝对不能让她出去。”
“她法子多,韩夫人也没有办法。”林管家一脸无奈的说。
韩千里冷着脸,如同在说一个病人一样:“她的毒瘾戒不掉,我怎么带她回英国?王室让我跟她结婚想从此让她洗白,但是洗白也要她配合,这样的下去,不要等毒瘾戒掉了,说不定又在S城搞出人命。”
林管家陪笑:“不会,她又不会杀人。”
韩千里侧目盯着林管家:“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女服务员是怎么死的,酒里下的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只是那女的吸毒,所以才没有查出来。”
林管家低头不语。
韩千里走出几步,又折回来,他双眼像鹰眼一相将林管家看了个上上下下,慢条斯里的说:“不要以为对赵紫玉下手我不知道,她没死,你可以活着,她若死了……”
“死了不过是个女人,你还怕没女人吗?”韩夫从侧厅里出来,她也是被玛丽的叫声给逼了出来。
韩千里嘴角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母亲,他觉得她好陌生,陌得让自己害怕。
他良久才俯下身子,拉着韩夫人的手,轻轻的握在手中慢慢的道:“妈,紫玉的母葬在英国,要是她死了,我跟她一齐去陪她的母亲。”
“你?”韩夫人脸色一抽,她震惊无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
林管家立即说:“大少爷,她是你的母亲。”
韩千里淡淡的冷笑,眼神里闪过一丝哀伤:“我有时希望自己不是您生的,因为我太累了,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韩夫人抬着看着韩千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冷冷的开口:“你的老婆现在是那个在房间的女人,不是外面那个。”
“是吗?”韩千里骤然声音大了,他一下子半跪在她的面前,用极恳求的声音道,“妈,我真爱的只有紫玉一人,不要试探我的底线,我也是会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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