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沉的午觉睡到了太阳落山方才醒来,或许是南宫锦的药物原因,他感觉自己这些天的睡眠前所未有的好,饮食也不错。
桌上摆着几盘蜜饯,他突然想起来南宫锦似乎喜欢吃这蜜饯。白日里桌上摆着水果和果脯,他只吃了一些蜜饯。
他推开门,冰儿正在院子里给花儿浇水,听见门打开的声音,转身看见宋修沉,手里的水壶都来不及放下,就直奔宋修沉跑了过来。
“公子,您醒了?肚子饿不饿?冰儿马上去准备吃的。”
睡觉的时候似乎有点落枕,宋修沉感觉自己的脖颈有些酸痛,不过心情不错,他看了看冰儿,又看着园子里的花草,一片蓬勃生机,夕阳的余晖洒满整个院落,照得整个院子霞光满满。
宋修沉问道:“南宫锦人呢?”
冰儿脸色一滞,随后回道:“他不是跟公子您告了一日的假吗?公子您找他是有什么事吗?冰儿去帮您做。”
宋修沉按压脖颈的手一顿,盯着冰儿:“你是大夫还是他是大夫?”
“他,他是。”
“本公子颈子疼,你赶紧去找南宫锦过来。”宋修沉皱眉。
冰儿一慌张,急切想问公子哪里不舒服,抬起头却见公子已经转身回屋里了,头歪在一边,用手按压着,似乎当真难受的样子。她想起公子先前对她的警告,又把喉咙里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转身踏出一步,又从屋子里传出宋修沉的声音来:“端些吃的上来,再拿些蜜饯。”
冰儿走出院子,想着得跟南宫锦说一说,让他不要开那么苦的药给公子了,公子这几日蜜饯都吃了许多。
宋修沉在屋子里等了许久,没有等来南宫锦,只等到冰儿和一碗苦汤药。
冰儿端着一碗黑黑的汤药进屋,浓稠的药味儿很快就弥漫了整间屋子,宋修沉一直看着门口,却不见南宫锦的身影。
他扔下手里的书,问道:“南宫锦怎么没来?”
冰儿放下手中的汤药回答道:“他正在药房里准备一味药,暂时走不开身。他说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他自会过来,让公子你先喝药。”
宋修沉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这个南宫锦还真会蹬鼻子上脸了,一味药比他这个宋家掌舵人的脖子还重要吗?
冰儿端起汤药送到他面前,看着黑色浓稠的汤药,他的眉头越加皱得紧紧的,南宫锦是不是故意整他?
冰儿见公子的表情,也说道:“冰儿已跟南宫锦说过了,让他别给公子开太苦的药,可他……他说,良药苦口……让公子您……谨遵医嘱……”
还没喝进口中,就能感觉到满口的苦药味儿。
“公子,您要的蜜饯冰儿已经准备好了,是刚刚采买回来的蜜枣,可甜了,您喝口药,再吃口蜜饯,不会感觉到苦的……”
南宫锦还在药房里准备药材,忽然香味入鼻,一股诱人的烤肉味从外面传了进来,似乎还夹杂着一股酒香味儿。没能抵住扑鼻的烤肉味的诱惑,他放下手上的事情,走了出去。
在他上回烤鸽子的地方,有人支起了烤肉架,上面还烤着几条鱼,已经烤熟,鱼皮上烤出油,混着胡椒辣椒等作料滋滋作响,香味扑鼻,肉色诱人,旁边的地上,还摆着两坛上好的酒酿,正是上回宋修沉让婢女拿来的花雕酒。
宋修沉站在对面的回廊上,看着南宫锦。
南宫锦也并不客气,直接走过去执起酒坛,扯开塞子,在鼻翼下嗅了嗅,仰头便喝了一口,酒味儿浓郁,醇香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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