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的头一偏,却发现他并没有去吻她的唇,手腕上却传来酥酥的感觉。
他居然在吻她的手腕。
“不要--”她低低叫道,那个地方从没有人吻过,自然是极为敏感的。
她说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按着根本不能动。
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痒痒的东西四窜着,她扭动着身体,想要从他的身下离开,可他那么重,现在又压着她,怎么动的了?
“啊--”她叫了一声,声音出来,她才觉得好像有点大,毕竟这是在飞机上,外面还有人--
苏以珩抬起头,吻上了她的唇,唇舌纠缠着。
他的吻技,对于顾希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她根本无力抵抗他的吻带给她的欢乐,不知不觉间就会迎合着他。
她想起Lisa姐给她教过,和男人接吻的时候,不要总是迎合着他,要躲闪着,舌头要和他的捉迷藏,这样才会让男人兴奋。她不知道要不要这样逗他一下,可是,她害怕这么一来后果会严重到她无法承受。
顾希的心,剧烈的跳跃着。
“怎,怎么了?”她结巴道。
“还疼吗?”他问。
他的舌尖轻轻舔着她的伤口周围,这情形,让她感觉他是只小狗。
这么一想,顾希不禁笑了,他哪里是小狗啊?完全是一匹狼才是!
她摇头,道:“还好,不怎么疼了。”
“下飞机以后再给你抹药。”苏以珩道。
“嗯。”她应道。
他不说话,一点点吻着她的脸,她的脖颈。
“苏,苏--”她叫着。
“怎么了?”他问。
“你,你想,想干什么?”她这问题,有点浪费了,他要做什么,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想做点事,缓解压力。”他说。
她无语了。
“我不要。”她说。
“我要!”他哪里管她要不要?
“你不讲理,苏以珩!”她叫道。
“顾希,你是我的人,我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明白吗?”他注视着她那布满红晕的脸颊,道。
“谁,谁是你的人?你不要自以为是了!”顾希不禁有点结舌,可是,她才不要被这个男人,被他莫名其妙的--
她也有尊严的好不好?
“上了我的床,难道还想抵赖?”他说。
她微微低头,然后立刻抬头盯着他,道:“没有经过女方同意的那个,就是,就是枪奸!”
苏以珩好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一样,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道:“这可是你说的,顾希--”
话音落,顾希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这个男人肯定会用很多花样来--
“不,不要,飞机,飞机会掉下去的。”她说,真是服了自己,怎么会想出这么奇葩的理由,飞机会掉下去?
可是,面对着苏以珩,怎么样的借口都没有用。在这两万英尺的高空里,他才不管别的什么,只想和她--
为什么是她?苏以珩,为什么是她?
刚刚穿上的衣服,纯粹是白穿了,很快就在她的半推半就之下,剥离在了一旁。
飞机上的那张床,只是给苏以珩提供来作为短暂休息的,只是一张宽度为一米五的床而已。她的后背贴在他的胸前,尽管她的身高在女生里面算是高个,可是在他的怀里只有那么一点。
他说的没错,在他吻里,顾希那么快就沉沦了。
无力抵抗他的温柔侵袭,而现在,当她包裹着他的时候,他就变成了她意识之中的那匹饿狼。
机舱关着门,外面肯定是听不见的,可是,高空中那微微的失重,是在地上完全体会不到的,而失重之下的欢好,对于刚刚吃到禁果的顾希来说,绝对是难以抵抗的新鲜刺激。
她的柔软,紧紧被他握着,早就变了形状,可他还是不满足,手指捻着凸点,将她的恳求置于耳后。
好像是坐在一辆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来的过山车上面,飞速地向前行驶着,上上下下,不管是上升还是飞速的下降,都让她的心飘在空中根本停不下来。飞了上去,就像是一只飞鸟,落了下去,又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
她只想就这样一直在过山车上面飞着,不要停下来。
可是,她的美好梦想还是停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身体被转过来,等她睁眼,才看见他就那样跪在她的面前。
脚腕上,传来被他握住的感觉,紧接着--
他在吻她的脚腕,身下却没有再动,只是一点点吻着她的脚腕,亲着她的伤口。
顾希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
血,早就止住了,上面结上了一层薄薄的血痂,他的吻落了下去,好痒,却,好温暖。
猛然之间,顾希觉得自己今天经受的这些痛苦,流的那些血,还有那么多的恐惧,似乎完全值了,值了,就因为有他这样温柔地爱抚。
不管有没有他的爱,就算和他只是这样的关系,已经很,很幸福了不是吗?在她最危急的时候,他会去救她,哪怕他知道那里都是炸弹,哪怕他知道那些人都在等着杀他,可他还是去了。
顾希擦去眼泪。
以珩有些错愕地看着她,却见她整个人如同鱼儿一般猛地挺起了上身,抱住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
她亲吻着他的唇,一点点,苏以珩的心里,一阵激动,抱住她。
顾希感觉到飞机在颤抖,却不知道是因为他们,还是因为遇上了气流。这样的颠簸,却让原本已经亲密的结合,更加的贴近。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对于顾希来说,即便是在结束了之后好久都无法恢复意识,毕竟她在男女之事上面毫无经验,唯一有的那么一点经验,还是从Lisa那里听来的,根本算不得经验。在苏以珩这样的老江湖面前,顾希哪里有一点点的招架之力?
结束之后,良久,苏以珩拥着怀里的女孩,一动不动。就算是他,经过这么一场,也是筋疲力尽了。
终究,他是要起来的,飞机已经在下降了,不出半小时就会降落在地面。
苏以珩起身,走进淋浴室冲澡,顾希伸手,拉开舷窗,看着窗外的云层。
居然在天上就和他--
可是,想想今天的一切,想想自己的恐惧中的等待,想想他如神祗一般降临,她的心里又充满了无尽的甜蜜。
不过,为什么她会那么笃定他会来救她呢?为什么呢?尽管她不想让他身涉险境,可心里还是存着那么一点盼望,最终那么一点的盼望燃烧成了美好的现实。
她笃定他会去救她,可她没想到他会亲自去,她想着他至多会派雷默或者其他的手下去,却没想到居然是他来了。别说是对于顾希这样人生经历尚浅的女孩子,就算是经验颇丰的成人,心上的男人不惧艰辛去营救自己,绝对可以感动到以身相许!
想想当时的情形,顾希笑了,脸贴在枕头上。
苏以珩很快就冲完澡走过来了,他的腰上裹着浴巾,手上拎着秦东给他递进来的干净衣服,坐在床边开始换了。
见她依旧躺在那里,他伸手在她的娇臀上拍了一巴掌,顾希惨叫了一声,他的手劲太大了。
“你干嘛打我?”那一下就让她的眼里泛起了泪花,不是她爱哭,是真的好痛。
苏以珩见她眼里流泪,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打过的地方,已经是个红红的手印,不禁觉得有点对不住她。
“马上就要降落了,你要是累的话,就去家里睡觉,我处理完工作的事就回去。”他看着她,道。
家里?顾希没问,也猜得出是谁的家,是他的,不是她的。
正好,不用去参加酒会也轻松,今天真是累惨了。
“嗯,我知道了。”她说。
“等会儿秦东直接送你过去。”苏以珩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叫他大叔,他也没那么老。”
顾希一愣,看着他哈哈笑了,胸前的丰盈跟着一颤一颤的,晃乱了他的眼。
他已经穿好了衣服,见她这样笑,走到床边,伸手抚上她的脸,手指又从脸上滑下去--
“怎么,又想诱惑我了?”他的唇角微微上扬,道。
她推开他的手,赶紧拉过薄被盖住自己,道:“别乱说。”
可脸颊还是红红的。
他微微笑了,道:“晚上乖乖等着我回去,想要的话,我们晚上再继续!”
“你--”她涨红了脸,简直说不出话来。
苏以珩只是笑了下,道:“赶紧起,再不起床,我就动手了。”
顾希噘着嘴,只好慢慢起身。
可是刚才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剧烈,坐在他的身上--
不想了不想了,再想下去,恐怕就要忍不住再来一次了。她可受不了的!
看着她起床去冲澡,苏以珩走了出去。
因为他的随机人员在上一架飞机上全都去了上海,现在这架飞机上只有秦东和几个保镖,然后就是机组人员了。
顾希冲完澡穿好衣服走出去,发现他正坐在沙发上和漂亮的空姐聊天。
“请问您喝点什么?”空姐见顾希坐在了苏以珩身边,微笑着问道。
顾希看了苏以珩手里的咖啡一眼,道:“我也要咖啡。”
“请稍等。”空姐礼貌地行礼,就离开了。
她把脸靠在他的胳膊上,静静坐着,一言不发。
苏以珩只是喝了口咖啡,看向窗外。
已经可以看见上海的土地了。
身边的她那么的腻着他,就算是嘴巴上不说,苏以珩也能感觉到她的感情。她早就不抗拒他了,虽然偶尔也会伸出她这只小猫的利爪,可那些小动作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怡情催情的利器。
可是,她的情感变化,对于此时的苏以珩来说,又是另外的一种担忧。如果,那个一直要对付他的劲敌,的的确确就是顾希的生父,该怎么办?他和闵敬言说那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殊死之斗,绝对没有第三条路,可顾希怎么办呢?她嘴上说那个父亲是不负责任的男人,可是事实上,那个男人就是顾希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顾希从小就没有父爱,那个男人只要打出父女亲情牌,顾希--
然而,现在的他哪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这些?那样的对手,他是不能手软的,而且他也不相信顾希到时候会站在他的一边,帮助他去对付自己的生身父亲。他又不是顾希的什么人,只是上了床发生了关系而已,又没有多深的感情羁绊,要是他把希望放在顾希身上,让她去感化那样的一个恶魔父亲,他就太天真了!
所以,必须在那个人和顾希见面,和顾希相认之前就把这一切解决掉,否则越往后,事情就越棘手。
苏以珩这么思考着,空姐已经为顾希端来了咖啡。
她以前也来过这个城市,只不过是因为出席活动,根本没有私人时间,就连黄浦江的夜景,也只是瞥了几眼而已。现在看着越来越近的城市,顾希好想出去逛逛。不过,那也是不可能的吧!她要是出门,肯定就是给苏以珩添乱了。
还是算了吧!等以后自己再来逛好了,先过了这阵子再说。
就在苏以珩这么思考的时候,另一个问题突然跃出他的脑海,那就是,如果对手是顾希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赶尽杀绝?到底是针对陆家,还是针对他?如果是针对他的话,难道是因为--
苏以珩不自觉地看向默默抱着咖啡杯的顾希,飞机就降落在的机场,开始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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