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纪博勋聊了会儿,苏以珩就主动起身告辞了,因为纪博勋身体不适,需要休息。
顾希和孙翔接到命令,就和纪博勋的秘书纪廉一起来到茶室,和纪博勋告辞。
“哦,顾小姐,你的石头。”纪廉赶紧跟顾希说。
顾希其实并不喜欢什么石头,可是,人家这么热情,她怎么好拒绝?再者,纪博勋是京通的重量级人物,尽管心里有点鄙视纪博勋,顾希还是赶紧道谢接过了礼物。
苏以珩并没有觉得纪博勋这样有什么奇怪的,因为以前他和妹妹、方希悠等人来到纪家的时候也遇见过同样的场景。
看着苏以珩一行离开,纪博勋才慢慢往后院折。
“先生,今晚的宴会,您要出席吗?”秘书问道。
“不了,以珩去处理吧!”纪博勋道,“哦,对了,你给她的礼物换好了吗?”
“是。”秘书道。
纪博勋点点头,停下了脚步。
看了眼庭院里的鱼池,纪博勋道:“你去把鱼食儿拿过来。”
这个点喂鱼?
秘书一愣,却还是赶紧叫仆人取鱼食了。
纪博勋坐在鱼池边,一言不发,静静坐着喂鱼。
池子里的锦鲤从水中跃出来,如同狗狗捡竹棍一样,把鱼食吞进了腹中,鱼身上洒出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出七彩的光芒。
回家途中的顾希,怀里抱着那个盒子,心里却觉得不是滋味。
她不喜欢石头,可是现在却得了一个这玩意儿,让她怎么办?供起来?
苏以珩看着她脸上的愁色,道:“你还真是难伺候。”
“我又怎么了?”顾希道,看了一眼装石头的盒子,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这盒子很漂亮。”顾希说道。
“既然不喜欢,就不要盯着人家的石头看。”苏以珩道。
“我只是看看而已--”顾希辩解道。
话说出来,顾希又陷入了深思,打开盒子,取出那枚石头,回忆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石头的。
“怎么了?”苏以珩问。
顾希沉思道:“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苏以珩没在意。
“到底是哪里呢?我怎么记得我很早很早以前就--”顾希的脑子里一亮,“吊坠,一个吊坠!”
苏以珩哪里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看了她一眼,道:“一惊一乍的。”
“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石头了,是一个吊坠,我小时候的一个吊坠!”顾希道,苏以珩愣住了。
“就那个吊坠,我见过的,我记得那个坠子很特别,那个石头,对着光就是透明的,绿色的,翠绿翠绿的颜色,特别漂亮。”顾希拉着苏以珩的手,道。
苏以珩的眉毛蹙动了几下,半信半疑道:“你,说的是真的?一块石头,白色的石头,看见了绿色?”
顾希猛点头,道:“就那个,我记得小时候,我妈给我看过,其实是她的吊坠。”
苏以珩愣住了。
可是,顾希完全没有察觉到。
“可是,那个吊坠去哪里了呢?我老家也没有,我妈那个家里也没有,到底是去哪里了?难道她弄丢了?”顾希思索道。
“你,说的是真的?”苏以珩盯着顾希,道。
顾希点头,道:“我记得就是这样的,因为那块石头太特别了,虽然我那时候很小,可是我记得。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我中学以后见她,就没见过她戴了。可能是她弄丢了吧!”
苏以珩看着顾希,看着她手里的石头,一言不发。
只是巧合而已!
顾言的特别石头,他也没见过,尽管他在那边见过顾言几次,可是从没见她戴什么首饰,就是她最后死的时候,也同样没有首饰,唯一戴着的就是那个装了顾希照片的怀表,其他什么都没有。
或许,这都是巧合,只是巧合!
“你收起来吧,不要随便丢了!”苏以珩道。
顾希不明所以,点点头,把石头又放回了盒子。
纪博勋,纪博勋!
苏以珩的脑子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很快车子就开进了一个院子,苏以珩和顾希都下了车。
“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晚上我们要去参加宴会。”苏以珩道。
顾希看了他一眼,他说:“你跟着她去吧!”
苏以珩指了指院子里迎接他们的一个女仆。
“Carl,你跟我来一下。”苏以珩说完,就没有再管顾希,直接走开了。
顾希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跟着女仆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事实上,她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顾希就盖上被子躺在了床上,床头柜上摆着那个装着石头的盒子。
苏以珩来到书房,给闵敬言打电话了。
“纪博勋到底是什么病?你查清楚了没?”苏以珩直接问道。
“没有具体的毛病,就是因为那一年中弹之后--”闵敬言道。
苏以珩沉默不语,双眉紧锁。
“怎么了,苏少?”闵敬言问。
“我看他气色现在好的很!”苏以珩道。
“如果他没事,为什么一直都说自己生病,没办法处理公司的事?”闵敬言也感到不解。
“我现在就是这点想不明白。”苏以珩坐在椅子上,“曲家臻和纪家的联系,你那边有消息吗?”
闵敬言沉默了,半晌之后,才说:“你怀疑是纪博勋指使的曲家臻?”
“我不知道,如果京通要换帅,最有可能就是从内部选人,曲家臻这么一弄,曲家是不可能了,剩下唯一有实力的就是纪家。虽然纪博勋这么多年都不过问公司的具体业务,可是公司里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清楚。如果他真的是一个什么都不管,只愿意拿着分红的人,就不会这样。”苏以珩道。
“我从什么地方入手查?”闵敬言问。
苏以珩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纪博勋做的这一切,我们就要从他的思维开始追溯。”苏以珩道。
闵敬言静静听着。
“就从曲家臻身边的人查,如果纪博勋和曲家联系过,曲家臻身边一定有那个接头的人,纪博勋不会蠢到自己现身。这个人,应该是曲家臻身边很信任的人。”苏以珩沉思道。
“好,我这就派人去查。”闵敬言道。
片刻后,闵敬言问:“苏少,是纪博勋自己露出马脚了吗?”
自己露出马脚?苏以珩一下子被这句话给问到了。
纪博勋那么精明的人,如果真是他在针对陆家,他会那么轻易就暴露在苏以珩的眼前吗?如果他真的隐藏了那么多年,他一定会选择一个非常的时机现身,而不是--
“就这么查!”苏以珩说完,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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