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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度文学 > 总裁你穿错马甲了 > 第一百零二章 九楼掉下一个包
 
  蓝波蓝涛下车,直接往小区的深部走。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上去。

  刘年生一个人坐在车子里。

  有风从车门里吹进来,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这里的冬夜湿漉漉地阴冷,还夹杂着南面而来的海风,风劲不足,却也感觉像冷冰扑面。

  他低着头,在手机里翻号码。

  “林大明!”手指翻到这个名字,食指顿了一下。

  这个人,有点印象,在一次同学聚会的时候,喝高了的一堆人,齐声喊他“厅长,以后我们就靠你罩着了!“

  刘年生抬了抬眼皮,脑子里不断地在翻找记忆。这个林大明,好像就是当年那个睡在自己上铺的兄弟。

  “厅长应该官做得挺大的。“刘年生想起这个问题时面色有些猥琐。也有一些得意和激动。

  上下翻看了一下这个同学的号码,忽然一怔,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微信显示这个同学是通过群聊加进来的,他的位置信息显示他的区域:G城!

  刘年生眼睛半眯,G城?不就是同一个城。

  尝试着把号码拨过去。

  通了。

  纯厚磁性的男中音从话筒那边飘了过来。

  “刘年生同学,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想起来跟老同学联系了,你一向都是隐居状态哟!”

  这是什么话,你们当领导的,是真不知道这些讨生活的民工的苦呀,一门心思都扑在工作上,哪还有时间天天去跟老同学联系,不用做呀。

  不过,刘大总监当然不能这么说。他半眯着眼睛,抬了抬下巴。“哎呀,兄弟话可不能说呀,我们这些做民工的,苦呀,一天到晚为了生活在奔波,真的是苦不堪言呀,哪还有时间天天去搔扰这个搔扰那个呀。”

  “说,有什么事?”林大明倒不含糊。

  “我吧,还真有一件事,我的一个朋友蓝恨水犯了点事,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有没有可以挽救的机会不?”刘年生说得比较婉转,其实心底里就是想,你能不能帮我把他放出来。

  “蓝恨水呀,好像听起有人提到过,不过,这个案子好像有点复杂,有人执意要把他交到上面去查,所以,不是那么好插手。”林大明早两天是接到训话,有人提起了这个案子,虽然事情不是很大,但是,却是个惯犯,几个小混混把几年前做的事情全招了。当然,还牵涉到一些别的事情,总之,错综复杂。

  刘年生拿着手机的手,迅速垂了下去,漆黑的双眸里浸满深深地绝望。

  不过,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很简单的一起车祸,人也好好的,也没有什么别的纠纷,还要惊动上面……

  “那……那……就是说,没有办法想了?”刘年生的本意不想这样说的,他的本意就是想说,同学,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不要弄得这么难堪行不行?

  “办法倒是有,你有能力让起诉的人主动撤诉,事情就简单得多了!”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让起诉的人主动撤诉,案件就简单得多,但是,这似乎不可能,你以为上诉的人是小孩玩家家呀,无视法律的事情,谁都不会轻易去干的。

  刘大总监不做声了,要起诉的人撤诉,以为玩游戏呀。

  “谢谢了。有机会我们聚一聚。”刘年生挂了电话。心里却愁云惨淡,木着一张脸发呆,一句“惊动了上面”把他的心都惊乱了。

  看来凶多吉少呀!

  蓝波蓝涛两兄弟抱着一大堆东西从小区门口出来,后面跟着的人手里还拿着桶呀,密码箱之类的。

  刘年生打开后盖,让他们把行李放进去。

  闷头开车。

  如果当初不把他捡进公司,自己会不会过得舒服一些?

  如果把他捡进公司,天天盯着他有没有再干坏事,自己会不会心安理得一些?

  如果年终奖的事,自己没有那么在乎,现在的自己会不会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包袱。

  可惜,生活没有如果,每天都是现场直播,没有后退,也没也剪辑,更没有删除。

  “刘总,蓝恨水会不会很快就出来,他种的白玫瑰,今天开得好艳。”蓝波蓝涛齐声问。

  “可能吧,应该的。”刘年生手指敲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道。

  ……

  易家。

  陆庭非沉着脸,眉眼沉寂,他还不是很清楚蓝恨水为什么被抓,但是,他感觉到易可云好像比他知道得多。

  他瞥了一眼易可云,悠悠地道:“好像你比我知道的多。”

  易可云淡然一笑,鼻子勾起,样子有点滑稽,易可欣最讨厌他这样的笑,每次都说,今天是有陆庭非在场,不然的话,估计又会说了。

  “我会观察呀,学的就是刑侦这一类,这点能力还是有的。”易可云抓紧机会卖弄。

  “滚回去睡你的觉。”易可欣白了一眼他,一点也不客气。

  易可云像收到圣旨一样,垂着头,舔着眉眼,去了洗手间,他们家房子不大,洗手间简单地安装了一个喷头,男人就在那里用冷水喷淋,冬天也是这样,反正他们也习惯了。

  陆庭非娇生惯养久了,让他拿一个冰冷冰冷的喷头,从头往下喷冷水,他有些犯魔怔。

  易可欣在外面没有听到动静,着急地喊:“陆总,你会用这喷头吗?很简单的,你把自来水的阀门打开就行,然后,喷头就会有水了。”

  陆庭非愣愣地站在那里,还是没有勇气打开阀门。

  多冷呀!

  用冷水泡浴,他可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易可欣又在门口喊:“陆总,你脱了衣服没有,要不要我进来给你示范一下,要不要……”

  然后,她就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响。

  陆庭非缩着背,牙根咬着,冰凉冰凉的自来水像刀子一样,一寸一寸地切割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晚上,陆庭非在三楼的床上翻来覆去,鼻子有一点点堵,挺难受的,被子是新的,却总能闻到从各个角落里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霉味,他起了四次身,喷光了一瓶纪梵希的香水,都无济于事,眼睁睁着瞪到天亮。

  早上,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班,易可欣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愣一会儿神,不过啥也没有说。陆庭非没有开车,半眯缝着眼靠在后座上休养生息。

  今天司机车子开得慢,方便让陆庭非睡觉。

  九点钟,才到达公司门口。

  “嘭!”一声巨响。

  一坨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下来,刚刚砸在车子前面一百米远的地方。

  有人摇下车窗,有人探出脑袋。

  匍匐在地上的一个小小包裹,诡异抽象,里面还有少量的血流出来。

  保安走过来,结结巴巴地说:“刚刚从九楼掉下来的,刚刚,刚刚,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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