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许茶再次露出婚礼当天那副强颜欢笑故作镇定的样子,陆少祁皱了皱眉头,面带嘲讽地看向陆少成:
“觉得烫?你的腿已经瘫痪了两年,怎么,今天突然有知觉了?”
陆少成从小就被娇生惯养,脾气暴躁又古怪,自从瘫痪后更是近乎变态,别人只要多看他一眼,或者说了和“腿”有关的话,他都会发很大的脾气,奈何今天有胆子挑衅他的人,是陆少祁。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教训我的老婆,跟你没有关系!”
老婆?
不知为什么,在听见这个称呼之后陆少祁的心里有些不悦,他的表情仍然是懒洋洋的,声音却带着冷厉:
“你教训你老婆当然跟不关我的事情,不过你吵着我睡觉了,这就有关系了。”
陆少成在这个家里最忌惮的人就是陆少祁,以前他很看不起陆少祁,认为对方只是一个下贱的私生子,可渐渐地他发现陆少祁这个人城府颇深,手段极其高明,在出车祸前陆少祁就已经快要把他架空,现在更是成了名正言顺的陆氏企业继承人,他这辈子算是废了,以后如果还想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必须要依靠陆少祁。
即使满心都是不情愿,陆少成也还是颇有自知之明地主动低头:“打扰你休息了,对不起。”
陆少祁冷冷一笑,看都不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走出了房间。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陆少成气急败坏地看着许茶,想要冲她发火,却又害怕陆少祁去而复返自己又会得罪他,只好满心不甘地冲她吼道:
“你别以为有陆少祁帮你撑腰我就会怕你,我现在要睡回笼觉,你在旁边给我按摩头部,不准离开!”
等到陆少成再次睡醒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钟,许茶揉了揉酸痛的手指,满脸倦色地按照陆少成的吩咐将他扶上轮椅推到饭厅里,其余三个人已经坐在餐桌旁吃起来早饭,陆夫人看见许茶脸色一冷,呵斥道:
“你是猪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早饭也不做!”
许茶知道在她面前解释是没用的,只好低下头嗫嚅着说:“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早起,可我还不太会做饭,怕您不满意”
“没用的东西!”陆夫人勃然大怒:“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许家大小姐呢?挥一挥手就有人把山珍海味送到你面前?做梦!嫁到我们陆家的女人就要会操持家务服侍家人,这些道理你不懂么?!你那要死不死的爸爸许文修没教过你吗?!”
许茶本来一直极力克制着,可听到她辱及自己的父亲就再也忍不了了:“请您注意言辞,我有不好的地方我会慢慢改正,请不要侮辱我的父亲!”
“你这个没家教的东西,你还敢跟我顶嘴?”陆夫人恼羞成怒,顺手抬起一碗滚烫的粥就要向许茶身上泼去,许茶自知躲不过,只能做好承受的准备,慢慢闭上眼睛。
“吵死了。”
意料之内的剧烈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听到了陆少祁那不带一丝感**彩的声音,许茶睁开眼睛,果然看到陆少祁面无表情地攥住陆夫人拿着碗的手。
“你给我把手放开!”陆夫人只觉得手腕钻心似的疼痛难忍,忍不住大力挣扎起来,她充满期待地看向陆老先生,可后者一脸平静地吃着早餐,根本没有要管的意思!
陆少祁一脸厌恶地松开手,一边拿着餐巾纸擦拭着一边慢条斯理地开口:“我还没吃饱,再给我盛碗粥。”
“什么?”
陆夫人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他竟然敢使唤自己去做下人的事情?!
“是你自己说的,嫁进陆家的女人就要会操持家务服侍家人,我让你盛碗粥有什么不对么?”
“你还管不管你儿子了?!”陆夫人气急败坏,又不敢向陆少祁发作,只能对着陆老先生大吼。
自从将公司交给陆少祁管理之后,陆老先生就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每天就想着钓鱼打牌,如果不是特别必要他根本什么事情也懒得管。
这次也是一样。
“不就盛碗粥?快去!”
陆夫人咬牙,不情不愿地拿起陆少祁的碗,许茶赶紧接过来:“您坐着,我去就好。”
装模作样的小贱人!
陆夫人狠狠瞪了许茶一眼,不过见陆少祁没有再继续拿自己做文章,倒是松了口气。
在搬进陆家的第一夜起,许茶就知道自己走进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只是她没想到,在陆家的日子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煎熬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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