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没问桑时西回锦城干嘛,反正她只是小看护,又不是贴身秘书或者是保镖。
林羡鱼的腿没什么大碍了,出院回家静养,余婶和蔡婶都在家里,煲好了汤等她。
“林小姐。”蔡婶推着林羡鱼进屋:“上次真是把我们给吓死了,你和我们大少爷俩人同时中枪,血流了一花园啊!”
“蔡婶,你也太夸张了,我们要是真的流了一花园的血,那还能活着回来?”
“就是就是。”余婶插嘴:“你真是夸张,哪有一花园?不过当时真的满吓人的,林小姐啊,以后霍佳和大少爷的事情我们别掺合。”
林羡鱼意兴阑珊,叹了口气:“哦,我知道了,下次我才不会掺合呢!”
“我知道,你是看到了霍佳用枪指着我们大少爷,”蔡婶道:“但是霍佳不会开枪的,以后再看到我们躲得远远的。”
“余婶上次在医院已经跟我说过了,下次不会了。”林羡鱼垂头丧气的。
桑时西不在的日子,林羡鱼其实很轻松,因为她腿脚的问题,桑时西又特意请了一个精神方面更专业的护士来照顾卫兰,所以林羡鱼整天吃吃喝喝刷刷剧,偶尔谭倩会来看她,余婶和蔡婶就会做很好吃的饭菜和小点心来招呼她,天堂般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很快就是林宁手术的日子了,尽管桑时西说林羡鱼可以不用去医院陪着,但是心里总是不放心。
想了想,事先给林宁打了电话,说自己下楼梯摔了,不过没什么大碍,省的林宁看到她这副样子会吃一惊。
然后她就赶到医院里去,林宁正在做术前准备,做心电图量血压什么的。
几天不见,林宁气色不错,好像还胖了。
他担忧地看着林羡鱼的脚:“姐姐,你怎么下个楼也能摔倒?”
“没留神就摔了。”
“真是让我操心。”他咂咂嘴,林羡鱼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小鬼头,等会做手术的时候不要害怕啊,姐姐就在门外等着你。”
“我不害怕的姐姐,桑大哥刚才给我打电话的。”
“唔?”林羡鱼挑起眉毛:“是么,他打给你做什么?”
“桑大哥说我已经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以后要保护姐姐的,所以做手术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件小事情。”
“哦,他的话听一半就行了。”林羡鱼习惯性地揉鼻子,没想到桑时西还不算良心全无,回锦城的这段时间还不忘给林宁打电话。
林宁被推进手术室做麻醉,林羡鱼坐在手术室外等着,整个手术过程大约四个小时,算是蛮长的。
谭倩匆匆忙忙地赶过来,气喘吁吁:“小鱼儿,我没来晚吧!”
“不用这么赶,林宁刚刚进手术室。”
“我买了一个勇气娃娃,想给他呢!”谭倩从包里翻出一只脑袋上扎着红布带的娃娃,上面写着勇气二字。
“刚刚进去,可能还没有开始麻醉呢,你进去送给他。”
“好。”谭倩把勇气娃娃送进去了,过了一会出来一屁股坐在林羡鱼的身边:“放心吧小鱼儿,这次手术一定成功,大桑请来的专家肯定很厉害。”
“唔。”林羡鱼啃着手指甲,眼睛盯着手术室上方还没有亮起的灯,什么时候手术中三个字的红灯亮了就说明手术开始了。
“对了,大桑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他干嘛要给我打电话?”林羡鱼咬着谭倩给她的小鱼干:“奇怪,我又不是他什么人。”
“小鱼儿,你在吃什么?”
“吃什么?”她低头看看,举起手里的小鱼干:“不是你给我吃的么?”
“我只是让你帮我拿一下,这是我给我家猫买的。”
“你家猫?你什么时候养猫了?”
“昨天,我在路上捡的小奶猫,超级可爱。”
“靠。”林羡鱼把满嘴的小鱼干给吐掉:“不早说。”
“你干嘛心不在焉?担心小宁?没事的,安啦!”
林羡鱼把鱼干塞进谭倩的手里:“放好了,你家小奶猫这么小的不能吃小鱼干,我吃了都硌牙的。”
“是么?”谭倩拿出一个咬了咬:“是满硬的。”
林羡鱼喝了两大杯的水冲掉嘴里小鱼干的味道,结果又很想上厕所,便跟谭倩说:“你在这里,我去洗手间。”
“你一个人可以么?”
“可以,我可以一只脚站着,你不用管了。”
她去了洗手间,然后又坐着轮椅出来。
林宁做完手术就算很成功,有一段时间也是要坐轮椅的,那家里不就是有三个人坐轮椅的?偶尔卫兰状态不好的时候也会坐轮椅,一家子像是从福利院出来一样。
等等,一家子,为什么林羡鱼会用这个词?
切...
她鄙夷的眼神翻向天空。
在翻回来的时候,余光撩到了一个人,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她的目光很快收回来,正要从那人身边走过,忽然听到人家在喊她的名字。
“林羡鱼。”
她抬眼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瘦高的年轻的男医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林羡鱼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对方的名字:“瑜闻?”
“真的是你,林羡鱼,刚才我看到你还以为看错了。”男人走过来蹲在林羡鱼的面前,目光落在她的脚上:“你的腿怎么了?”
“哦,没事,摔了一下。”林羡鱼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他,而且他还穿着白大褂,难不成是这里的医生?
“没事就好。”他的目光挪到了林羡鱼的脸上来:“很久没见了,小鱼儿。”
他叫的很亲热,实际上他们之前也很有很亲密的关系。
以前,他们是高中同学,家住的很近,天天一起上下学,虽然没有谈恋爱,但是基本上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志在念医学院,只不过林羡鱼虽然成绩优秀但是家里没有钱念书,瑜闻家境也很一般,他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医学院离开卫城去上学,林羡鱼就留在了卫城。
一开始,他们有很紧密的联系,瑜闻上大学第一年他父亲就和母亲离婚了,然后断了抚养费,光靠他母亲一个人无法支撑,傻乎乎的林羡鱼就每个月打零工寄钱给他。
再后来,他们的故事就比较老套了,在瑜闻实习的那一年,他们就基本断了联系,反正林羡鱼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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