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不高,甚至想要到底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不知是哪一年,有个胆大的年轻人重金聘请了一群工匠硬生生凿出了一条石阶,又置办了一些船停泊在云水崖底的水潭中。
夏季天气炎热的时候免不了有人想到水潭中玩耍,这便是年轻人最开始所想到的一个商机。
不过根据有心人的计算,那年轻人从头到尾所花的银两直到前年才回了本,而年轻人也早已经不是年轻人了,已近不惑之年。
“你想怎么样直说就是了,如果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你以为你就能够安然无恙?”
“那又怎么样呢,王爷难道还不清楚吗?因为你所做的那些事情,现在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大不了就是个鱼死网破,有什么好怕的呢?”
说这些话的时候,牧原甚至还是面带微笑的,认谁都看不出来,一个有着这样的表情的人,居然能说出那样的话。
苏楚陌心中紧了紧,他知道牧原这话并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不能做些什么挽回一些现在的局面的话,按照带着李昭烟的那些人离开的时间来算,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及时赶过去的。
心念一转,苏楚陌道:“牧先生,虽然说你做了那些不该做的事情,但你的才能大家还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并非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也不是只能被限制在边疆,本王在郦国有相熟的人,不若你去那边看看?”
“郦国?”
牧原说是走南闯北的,但其实也不过就是在东临和边疆走动的多一些,因着各方面因素的限制,更远一些的地方他确实是还没有去过的。
“是,郦国,你这次一并带回来了两个人,另一个人就在郦国做生意,你也知道,现在这年头,商人的门道是很多的,本王可以立誓,绝对不会将在边疆查出来的任何事情透露到郦国,你仔细想想。”
实在不确定牧原到底会不会答应自己的提议,苏楚陌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手心里已经出了汗。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就在苏楚陌想要催促的时候牧原忽然动了,他的样子有些怪异,先是一直看着皇宫的方向,神情似哭似笑,随即又仿佛有些释然。
其实这样算起来的话牧原好端端的待在边疆,怎么可能会和苏楚陌有什么过节?还不是因为皇后几次三番的示好,那人是情窦初开时就放进心里的,怎么可能能够拒绝得了呢?
到了现在,几乎算得上是一无所有了,牧原疑惑起来,皇后让他帮忙做事的时候说心中是有他的,可其实真的心里有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
大抵就像是苏楚陌对李昭烟这样,又或者是夏侯素对苏楚陌,他也只是羡慕了啊,远走他乡,独自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手中渐渐有了势力,曾经放在心里的那个人又开始示好……
他牧原一开始也是野心勃勃的,到后来怎么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开始变得小肚鸡肠,开始插手后宫的斗争,开始和原本还有些欣赏的,手握重权的苏楚陌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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