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秦氏说他着了风,出不得门……”见肖庆神情不悦,宋管家颇觉有些为难。
肖庆也不说话,只是心下细琢磨着,这秦氏是张宗义的发妻,想必那张宗义是看丢了人不敢来见他,这才让她来。
“罢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肖庆不耐烦地说着,摆了摆手,“叫她进来。”
宋管家应了一声,心下暗暗腹诽着张宗义如何胆小怕事,竟每回捅了篓子都让女人家家的来应对。
那张秦氏跟在宋管家身后走了进来,步履款款,端的是娇柔万分。
可细一看,还是能从她眼中瞧见几分恐惧来。
“妾身拜见肖大人。”张秦氏盈盈拜倒,额头贴在手背上也不敢起身,声音有些微颤。
肖庆心下恼火,也并不叫她起来,“本官问你,张宗义人呢?”
闻言,张秦氏抬起头,悄悄扫了一眼肖庆便又垂了眸子,不敢看他,“夫君前日着了风邪,大夫瞧过了,实在是见不得风,这才遣了妾身来。”
张秦氏声音极低,往日张宗义叫她来得倒也不少,只是这次他们二人都清楚,那么重要的人竟叫他们看丢了,还不知要怎样呢。
肖庆也不回应,闷闷地端起了茶盏,却也不喝茶,“人是怎么丢的?”
此话一出,那张秦氏心下顿时便乱作一团,知道这次事情大了,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开口。
心里越急,越是不知所措,急得张秦氏已有了哭音,抬眸看向肖庆时两行泪已经落了下来,“大人恕罪,都怪妾身办事不力,大人恕罪……”
见她这幅模样,肖庆心里更加窝火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壶茶杯相互碰撞,语气极为不耐烦,“行了,别哭哭啼啼的,本官原也不是要你来问罪的。”
张秦氏被吓得身子一抖,她以前也没见过肖庆发这么大火,何况肖庆后头的人他们也都知道,若是要拿他们问罪,定是死也难逃的。
如此想着,张秦氏心里更害怕了,只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来。
瞧着眼前人没有反应,肖庆十分不满地撇了撇嘴,“千叮咛万嘱咐,那可是关系到主子大事的人,本官只问你,你们是怎么把人放跑的?”
听了这话,见肖庆细问,张秦氏吸了吸鼻子,浑抹了一把眼泪,颤颤回道:“大人特意嘱咐过的,妾身和夫君哪里敢有轻慢之心。昨日盐道的兵才来铺子里搜过,妾身也应付了过去,并未叫他们察觉出什么,谁……谁知今日竟有人闯梁越脊直接将人带走了!”
话音刚落,书房内便响起了肖庆满是惊诧的声音,“什么?盐道的兵?”
“正是,不过他们昨日真的一点儿疑心都未起。”张秦氏点点头。
他惊诧不是因为苏楚陌调了盐道的兵去搜查,毕竟李昭烟是苏楚陌心尖上的人是世人皆知的,这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按着张秦氏方才所言,苏楚陌派出去的人并没有发觉任何端倪,那是什么人带走了李昭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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