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原由的李昭烟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相信白远易不会放着许贵妃不管,也不会故意在这种事情上为难太医,想来真是得褪去衣物才行,这在医者眼中算的了什么,常态罢了,这些太医莫不是痴了傻了?
至于白远易因为这些事情使性子放着病患不管?李昭烟觉得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我这就去,你去跟皇上说一声,不然晚些皇上在昭华殿见不到我,万一生气了就不好了。”李昭烟答应去劝白远易,迈步之前想到皇帝那无时无刻不想着算计燕王府的样子,回头提醒了碧云一声。
知道李昭烟对宫中不陌生,碧云放心往昭华殿去。
避开碧云,李昭烟叮嘱了沈意遥几句才走,毕竟这两日沈意遥就要回郦国,再要来往就只能靠书信了。
昭华殿正热闹着,碧云不敢惊扰旁人,顺着墙根绕到福公公身旁,将事情小声说了,福公公又转而告诉苏公公,由苏公公俯身传给皇帝。
“什么?”
皇帝手一晃,杯中酒洒出些许,“那些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朕去看看。”
“燕王妃已经去劝白神医了,您也不必心急,想来燕王妃的话白神医还是能听进去的。”苏公公怕皇帝着急,说道。
皇帝脚下一停,“燕王妃已经去了?”
碧云闻言生怕皇帝为难李昭烟,忙将前因后果说了,“奴婢瞧着燕王妃还有些醉意,走路都得身边儿丫头搀着,幸好还听得进去奴婢说话。”
这话让皇帝心中生起的警惕去了七八分,妇人家有什么酒量,偏偏还要贪杯,真是误事!
皇帝离席,福公公慢了几步,将李昭烟去了许贵妃宫中的事情告知苏楚陌,“如今这关头王妃不会有事的,王爷且放宽心。”
道理苏楚陌自然明白,许贵妃的命在白远易手上,李昭是白远易唯一一个承认了的徒弟,就是为了许贵妃,皇帝也不会太蠢,何况……苏楚陌还记着自己给皇帝送的‘贺礼’。
许贵妃宫里。
“怎么回事?”李昭烟急匆匆跑过去,本就有些微醺,如今双颊都泛起绯红,瞧着就知道有些不清醒了,说起话来也不怎么客气,“师傅,听碧云说这些人拦着你?”
“燕王妃慎言!”最前头须发皆白的太医立刻瞪着眼看李昭烟,“白先生失礼在先,我等劝他几句罢了。”
白远易仿佛没听见那老太医说什么,蹙眉看了李昭烟一眼,“不是说了不许喝酒,就这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李昭烟对上白远易便没了一开始的气势汹汹,乐呵呵地笑了一下,“小酌几杯,不妨事的,说正事,徒儿让你入宫是为了给贵妃娘娘诊治,如今这是这么一回事?”
“王妃,您来的好,这些个太医实在是无理搅三分。”不知何故,跟着白远易来的是白梦,这丫头一见李昭烟就告起状来,许是觉得在外人面前叫白远易义父有些不妥,白梦道:“先生已经让人将药汤备好,只等着针灸过后让宫人照看着贵妃娘娘在药汤来泡一泡,这些太医却拦着先生,就剩最后几针了,偏不让师傅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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