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初歇,李昭烟正巧换了衣裳出来,手中的伞一时没了用途,只好又打发翠月去将伞搁下,自己往外走了几步,又吩咐道:“就搬张桌子坐在院里吧,也凉快些。”
是了,雨下的急,外头倒是凉了,屋子里不免还是闷热,若是在屋里坐,免不得要翠月在一旁打扇子了。
桌子刚摆好,江宁宇那头也忙完了,让人帮着将七八个碟子端上桌,卖相竟都是极好的。
“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江家亏待你了不成?”李昭烟尝了一口,水平高出家常菜不少,似乎是专门去学的。
江宁宇闻言抿唇,他原也是打算借着今日,说了想寻求李昭烟帮助的意图,只是如今李昭烟一问,他反而不知道该从和说起。
见状李昭烟以为江宁宇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正要换了话题,却听江宁宇开口道:“江家自是待我极好,我这手厨艺是少时为了母亲习得的……”
原来江宁宇是东部首领胞弟的儿子,首领与弟弟感情和睦,半点争权夺位的意思都没有,弟媳又是个温婉贤淑的,两家也多有往来,江宁宇与自己伯伯的关系也很好,首领无后,视他如同亲子。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东部平静久了,许多隐藏起来的问题也逐渐显现,不久便有人揭竿而起,想要夺得首领之位。
当时的首领,江宁宇的伯伯御下有方,手底下可没一个无用之人,只是不知为何,每每到了紧要关头,局势总会发生变故,就像是还有什么人在背后插手。
东部本就不是人口众多地方,这么闹腾着,久而久之,伤害到的只是无辜的百姓。
首领并未贪恋权势之人,发觉对方的不死不休之后便有了让位之心,尚未来得及施行,首领的居所便起了大火,连带着江宁宇一家也几乎死绝,还是奶娘拼死护着当时还年幼的江宁宇与江宁宇的妹妹逃了出来,也就是那个时候,奶娘的嗓子才不能说话了。
然而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一行三人正狼狈逃窜,偏生遇上了人贩子,体力不支之后被掳走,一路往蛮荒之地去。
东部人体质特殊,越是血统纯正的人,体内的抗药性就越强,可以很神奇地分辨出对身体有害的药物,并很快将其排出体内。
江宁宇与妹妹很快清醒,却没有力气逃走,奶娘晚了两天才回复意识,一清醒过来就发现他们被关在笼子里,周围还结结实实地罩了一层黑布,只能透进来些微光线,却不足以他们观察四周。
每隔几天才会有人打开笼子,收拾他们的排泄物,并给他们些掺了药的吃食,让他们在维持生机的同时没有力气逃离。
江宁宇虽然还小,但也已经是个很有主意的孩子,猜出自己的处境之后便开始琢磨该怎么设法逃走。
“奶娘,明日他们再开笼子时我们一起冲出去,我听了好多天,这个时候外面是乱糟糟的,只要我们跑的快,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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