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皇帝虽然觉得不能够轻易将这件事情揭过去,却也不想处罚的太过严重,因而伤了左相的心,正迟疑着,底下又有人开了口。
“皇上,旁人家的也就罢了,只是左相幼子向来风-流惯了的,出门打听打听,几乎就没有人家不知道他那些事儿,总这么下去,难免有损左相家风,不如借着这一次一并严惩了也好,让大家知道皇上您是将所有事情都看在眼里的,好叫他们收敛,此等事情,想来左相应当不会有什么意见?”这人一气儿说完了,末了朝左相看去,带了些挑衅地微一挑眉。
因着背对皇帝,所以皇帝并没有看见这位大臣的小动作,只是见左相脸色难看了些,心道他怕是不愿,开口想打个圆场。
不料左相稍微缓了过来之后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地道:“皇上,敬儿是臣老来子,被娇养惯了,如今做出这等不守规矩的事情,臣心中也是感慨良多,只是他毕竟年幼,这事情又尚未有个结论,或许,或许他是被什么居心不良的人骗过去的,也未可知,还请皇上先着人将当时在场的人一一问了,若真是敬儿不识好歹,臣决不再为他求情。”
这话倒是给足了皇帝台阶,既不至于在主人面前袒护的太过明显,又给左相留出了运作的空间,皇帝当即应下。
偏有人不让事情这么简单的过去,刚才开口的那人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另一个前段时间因为左相要提拔门生,所以找了借口贬官的那位大人却是不依,“听闻左相家三公子也是今年的会试,只是左相如此家风,三公子若真入朝为官……”
左相风光之时一个敢上来触他霉头的都没有,如今只是稍微出了这么些小事,想上来踩一脚的人居然就这么多,左相忽然有些担忧,自己如今已近花甲之年,却已经结下了这么多仇家,他们自然是不能将自己如何的,只是自己一旦去了,那家中妻小是否就要饱受欺凌?
思及此,左相浑身冒出冷汗,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左相迟迟不开口,皇帝却也不能总等着他,见状拍板道:“也罢,那今年就免了陶三公子的会试资格,下次会试到来之前,若证实这位陶三公子品行端正,方可再次参加,今儿就到这吧,散了。”
唯恐这早朝再继续下去,还会有人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给自己找麻烦,皇帝说了散朝便匆匆离去。
四周渐渐喧闹起来,左相才从刚才的混乱中清醒,急急要去找顺天府尹,却被人拦住,“左相……”
好不容易摆脱了缠着自己冷嘲热讽的几个对头,左相一出宫门就看见管家火急火燎地朝自己跑过来,“老爷,二夫人带人到顺天府门口闹去了,奴才劝了半天也劝不住,只能先在这候着您下朝再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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