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都没有感觉的双腿,在这个时候能有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好似被电过了一样,扫光了以往的那种整天低沉的感觉。
“你活动一下双腿。”
面纱女将手中银针收了起来。
傅凉深的双腿小幅度的移动了一下。
曲晓玲瞪大了眼睛,竟然……
没想到这个怪女人竟然还有这一套本事!
乔知暖过去扶着傅凉深,“部长,你有感觉好点了么?”
傅凉深点了点头,“有感觉了。”
曲晓玲惊异的说:“那就是好了!?”
面纱女冷笑了一声,“讳疾忌医,又吃了生猛的药物,好是不可能了。”
曲晓玲脸色一白,顿时生气了,“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想听好听话?我这里也有一箩筐,”面纱女微微抬起头来,“但是我说了好听话他的腿就能好了么?”
曲晓玲一时语塞。
面纱女继续说:“他的病他自己心里清楚。”
傅凉深倒是没有如同曲晓玲那样激动,眉眼间依然是淡淡的,“晓玲,给贵客倒茶。”
“是。”
曲晓玲虽然是愤恨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这种轻狂的语气,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连续几个月来,唯一一个能让少爷的腿有知觉的人。
面纱女端坐在沙发上,乔知暖这才打量了一下她的衣着。
和上一次在半山庙会上见到的衣着完全不同。
上一次是很多民族风的饰品,金色银色的装饰物,而现在就是一身黑色的衣服。
这衣服远远看起来像是黑色,近看,才发现是由各种线穿梭针织而成的,暗纹很漂亮。
“请问贵客如何称呼?”
傅凉深虽然在病中,面色略显苍白,但是身上的气度还是一如既往。
“我叫格莉金。”
傅凉深和乔知暖对视了一眼。
不出所料,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相同的讯息。
这并非是华族人的姓氏和名字。
在华国,华族人是最多的,还有别的少数民族。
格莉金却并没有打算就这个名字的问题接下来往下说,她直接转向了坐在一旁的傅凉深,“我这人喜欢单刀直入,你的腿我能治,但是我也丑话说在前面,我只能延缓,不能根治,你的腿归根结底还是只能静养,已经损伤的心脉我也无能为力。”
乔知暖皱了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凉深却笑了笑,“姑娘能帮我延缓,我已经很高兴了。”
“你的腿至少每天需要三次治疗,持续一个月的时间,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格莉金说,“我要在这里住下来。”
“可以。”
“还有,”格莉金看向乔知暖,“我需要她的配合。”
“我?”乔知暖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配合格莉金的。
“是的。”
傅凉深收敛了脸上温润的笑意,“不知道您是说的要怎么配合?”
格莉金说:“配合的方法只能她知道。”
傅凉深的眉眼缓缓地凝滞了起来,神色变得越发冷峻,“是我的病,你可以朝着我提要求,但是不能为难我身边的人。”
格莉金笑了一声,“我并没有为难她,反正总有一天,她也是要找上我的。”
乔知暖对此很不解。
在半年前的庙会上,那个时候这人就这样说,过了这样久,她还是这样说。
她笑了笑,“人和事是会改变的,我和半年前已经不一样了。”
“是的,未来的事情是可以改变的,但是,”格莉金笑了笑,“但是以前的事情,却是既定的无法改变的。”
乔知暖眼皮猛地跳了跳。
以前的事情……
脑子里瞬间就好似是电光闪烁似的,划过了好多破碎凌乱的画面。
她皱了皱眉,手指按压了一下两侧的太阳穴。
格莉金叹了一声,“算了,我就先住下来吧。”
她黑色的广袖一翻,转身抬步就朝着楼梯上走去,“我去选房间。”
曲晓玲愤愤不平的跟在她的身后。
过了几分钟,乔知暖听见楼上曲晓玲的争吵声,“这是我们少爷的主卧!你怎么能睡主人的主卧啊?”
不知道格莉金说了一句什么,曲晓玲咆哮的嗓音都几乎要把地面给震塌了。
“你这人要不要脸啊!你还有脸说让我家少爷换地方?你没听说过客随主便么?”
格莉金说:“听不懂你们的话,什么客随主便,我只知道,现在你们有求于我,就对我好一点。”
乔知暖扶着傅凉深上了轮椅,推着傅凉深上了楼。
“晓玲!”
傅凉深上了楼,立即就出口打断了曲晓玲的话。
“把我的东西都收拾一下搬到客房,你看看这位贵客需要什么。”
曲晓玲憋的脸色涨红,“但是我……”
“没有但是,”傅凉深说,“去做吧。”
他朝着格莉金伸出手,“请先下楼,先喝点茶等着房间收拾好。”
曲晓玲就算是再不情愿,但是傅凉深都已经开了口了,她也不得不遵从了。
格莉金对于中原地区的风俗习惯很感兴趣,恰巧乔知暖一直生活在华国,给格莉金介绍了一些,她对风水特别有兴趣。
乔知暖说:“我也就是知道一点皮毛,往深了说是不懂的。”
这些都是比较玄学的东西。
傅凉深说:“我倒是认识一个风水大师,你若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打电话让她过来。”
格莉金很高兴,“可以。”
曲晓玲从楼梯上走下来,满不情愿的说:“收拾好了,上去看看吧!有什么不满意的再告诉我!”
格莉金也不客气,抬腿就向上走。
曲晓玲嘟囔着:“真是无语,一点不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外人啊。”
乔知暖笑了笑站起来,“好了,一般有能力的人脾气都比较大,你不也是这样么。”
曲晓玲一听,高兴的说:“乔小姐,你就别拐着弯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乔知暖笑着摇头。
忽然,她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向前踉跄了两步。
曲晓玲眼疾手快的就把乔知暖给扶住了。
“乔小姐,你怎么了?”
乔知暖眼前有点发黑,她摆了摆手,“没事吧,应该是刚才坐的时间长了,有点低血糖吧。”
谁知道,乔知暖刚松开了曲晓玲的手,头猛地晕了一下,向前栽倒过去。
黑暗中,她听到了傅凉深惊惶的声音:“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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